第五十章·镜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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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的风沙掠过「寒蝉医馆」的胡杨木招牌,禾九溟的指尖沾着蛇毒解药,正替一位胡人少年挑出掌心的毒牙。少年望着他掌心的毒蛛印记,眼底闪过惊恐,却在看见章盛悦递来的蜜饯时,怯生生地笑了。

「阿溟,该换药了。」章盛悦的素白裙摆扫过药柜,袖口滑落半块「镜水」玉牌,与她腕间的银铃碰撞出细碎的响。她拨弄着紫铜算珠,算珠内侧刻着的水波纹暗号,与柜底的毒蛛暗纹遥相呼应。

日常·暗涌潜伏

禾九溟用青竹伞尖挑开百叶窗,夕阳将他的影子投在药柜上,与章盛悦的身影交叠成双生蛊图腾。他望着远处的驼队,忽然轻笑:「盛悦,你说中原的人,会不会以为我们真的死了?」

她忽然将算珠拨到「三」的位置——那是他们假死的第三年,指尖划过账本边缘的火漆印,露出里面藏着的《毒经》残页:「他们或许以为,毒宗随着我们的死,一起埋进了寒潭地宫。」

马蹄·密信惊局

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戴斗笠的信使翻身下马,腰间的弯刀挂着大朔皇室的狼头穗子。章盛悦的机关伞「咔嗒」扣在袖中,伞骨弹出的雪蚕针,已对准对方的「膻中穴」。

「寒蝉医馆主,」信使递上鎏金密信,封蜡上的大朔皇室纹章被磨去棱角,露出底下的毒蛛暗记,「新帝有诏,请两位入京。」

禾九溟的指尖划过封蜡,毒蛛印记发出微光,密信自动显形:「秦王薨,太子党余孽谋逆,新帝求贤。」他忽然轻笑,望向章盛悦,发现她眼底映着与自己相同的狡黠。

爆点·相视而笑

章盛悦的银铃忽然发出清响,与密信的毒蛛纹产生共鸣,信纸上竟浮现出京城地宫的星象图。她望着禾九溟指尖在桌面上留下的毒蛛痕迹,忽然轻笑:「阿溟,新帝的『求贤』,怕是想让我们做他的刀。」

「可我们的刀,从来只切毒瘤。」禾九溟的青竹伞撑开,伞面绘着的西域星图,与信中的地宫坐标完美重合,「盛悦,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埋下的毒蛛网吗?现在该收网了。」

伏笔·新局开篇

信使忽然踉跄跪地,嘴角溢出黑血——他靴底的狼头纹,竟与赵通当年的血蛛堂刺绣完全一致。章盛悦的机关伞尖挑起他的斗笠,露出眉间的「忠」字刺青,正是内厂死士的标记。

「新帝连内厂死士都派来了,」禾九溟的伞尖划过对方咽喉,却在触到皮肤时顿住,「盛悦,你说,这是陷阱,还是机会?」

她忽然将半块「镜水」玉牌按在信使眉心,玉牌发出强光,显露出他衣领里的密道图:「不管是陷阱还是机会,」她的声音混着胡杨木的香气,「我们的毒,早就在三年前,渗进了大朔的每一道城墙。」

留白·余韵悠长

夜幕降临,寒蝉医馆的烛火次第亮起,禾九溟与章盛悦的身影映在窗纸上,交叠成毒蛛与镜水的图腾。远处的驼铃声传来,混着风沙,捎来大朔方向的讯息——新帝登基不过三月,朝堂已暗流涌动。

章盛悦摸着胸前的血誓印记,感受着禾九溟传来的心跳,忽然轻笑:「阿溟,你说新帝知道吗?他的『求贤密信』,不过是我们新棋盘中的第一粒棋子。」

禾九溟望着窗外的双生星,指尖在她掌心画下毒蛛:「他很快就会知道了——当我们的毒蛛网,再次在金銮殿织就时。」

医馆的门「吱呀」作响,晚风卷着细沙涌入,将桌面上的毒蛛痕迹,渐渐抚平。而那封密信,此刻正躺在药柜深处,与《毒经》全卷产生共鸣,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从西域席卷中原。

终章·镜水无终

胡杨木招牌在夜风中轻晃,「寒蝉医馆」的「医」字忽然脱落,露出底下的「毒」字——那是毒宗现世的暗号。禾九溟与章盛悦相视而笑,眼中映着对方的光,比任何毒都更耀眼,也更致命。

他们知道,所谓归隐,不过是新局的开始。当明日的朝阳升起,他们将带着西域的风沙,重返那个他们曾逃离的京城,用双生蛊的毒,在新帝的棋盘上,下出最让世人惊颤的一子。

而镜水阁的终章,从来不是结束,而是——新的毒计,即将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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