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胖虎的摇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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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分的屋顶天台,胖虎一脚踩在长椅上,手里挥舞着一根荧光棒当作麦克风,震耳欲聋的吼声传遍整个校园:“从今天起,胖虎超级摇滚乐队正式成立!”

正在天台上吃便当的七人组被喷了一脸米饭。小夫嫌弃地擦了擦脸:“拜托,你连五线谱都不认识...”

“要什么五线谱!”胖虎一把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里面印着校长摇滚记忆体图案的T恤,“摇滚是灵魂!是热血!是——”

“是噪音污染。”顾长清小声嘀咕,被静香用手肘轻轻捅了一下。

胖虎充耳不闻,继续他的激情演说:“主唱当然是我!静香键盘,顾长清小提琴,哆啦A梦...你负责那些未来乐器!”他目光扫到小夫,咧嘴一笑,“至于你嘛...就摇铃铛吧!”

“凭什么我是铃铛?!”小夫尖叫着跳起来,飞机头气得直颤,“我可是会弹钢琴的!”

“哦?”胖虎眯起眼睛,“那上周音乐课是谁把《欢乐颂》弹成了《葬礼进行曲》?”

大雄偷偷往哆啦A梦身后躲了躲:“其实我觉得铃铛挺好的...”

丽莎突然举起素描本:“我设计好了乐队造型!”画纸上,七人组穿着夸张的舞台服装——胖虎是豹纹皮裤配铆钉马甲;静香一袭星空蓝长裙;顾长清则是科技感十足的发光燕尾服;最惨的是小夫,被画成了戴着铃铛项圈的猫耳造型。

“完美!”胖虎一把抢过画,“就这么定了!”

顾长清推了推眼镜:“理论上,乐队需要系统的训练计划...”

“训练?”胖虎大手一挥,“今晚就开演唱会!就在我家后院!”

“今晚?!”除了胖虎外的六人异口同声。

三小时后,胖虎家的后院一片混乱。临时搭建的‘舞台’(其实是两个叠起来的啤酒箱加一块木板)前,胖虎的妈妈和妹妹小珠坐在唯一的观众席上,旁边还蹲着几只被强行套上应援头巾的野猫。

“各位观众晚上好!”胖虎对着玩具麦克风吼道,“欢迎来到胖虎超级摇滚乐队首演!”

小夫绝望地看着手里的猫铃铛:“我的形象啊...”

顾长清调试着电子小提琴,突然发现静香正对着键盘发呆。“紧张?”他小声问。

静香摇摇头,指着乐谱上被胖虎涂改得面目全非的部分:“他把《欢乐颂》和校歌混在一起了,还加了段莫名其妙的Rap...”

哆啦A梦从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一个自动编曲耳机:“用这个!能实时修正音准和节奏。”

音乐响起时,整个街区都震惊了。胖虎的歌声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小夫的铃铛完全不在拍子上,连哆啦A梦的未来电子鼓都救不了这场灾难。唯一值得称道的是静香和顾长清的合奏部分——即使面对如此混乱的局面,他们的配合依然天衣无缝。

“停!”胖虎突然叫停,“太死板了!摇滚要这样——”他一把扯掉上衣(露出印着‘摇滚无敌’的背心),跳到‘舞台’边缘,“跟着我嗨起来!”

小珠兴奋地拍手,几只野猫则吓得四散奔逃。当胖虎试图来个高难度后仰动作时,‘舞台’轰然倒塌,所有人摔作一团。

烟尘散去后,唯一还站着的居然是顾长清——他在倒塌瞬间下意识搂住静香的腰,用身体当了缓冲垫。现在两人以一种尴尬的姿势叠在地上,静香的手还紧紧抓着他的领带。

“呃...”胖虎挠着头,“这就是摇滚精神!”

小夫顶着一头木屑,铃铛卡在了飞机头里:“我要退出!”

就在这时,后院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那里——是校长,还穿着那身笔挺的西装,但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吉他盒。

“听说...这里需要专业指导?”

死一般的寂静后,胖虎第一个反应过来:“校长?!您怎么会...”

校长神秘地笑了笑,打开吉他盒。里面躺着一把保养良好的电吉他,琴身上刻着‘叛逆无罪’的字样。“教师办公室的监控画质不错吧?”他冲胖虎眨眨眼,“看到我的T恤了。”

接下来的场景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校长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随手拨了几个和弦。那娴熟的手法,那充满力量的节奏,活脱脱就是年轻时的摇滚歌手。

“二十年前,”校长调整着琴弦,“我们是全日本高中生摇滚大赛的冠军。”他看向呆若木鸡的胖虎,“想学真正的摇滚吗?”

胖虎的眼睛亮得吓人,一个标准的土下座:“请收我为徒!”

夜深了,但胖虎家的后院依然灯火通明。校长耐心地纠正每个人的姿势和节奏,连小夫都学会了如何正确使用铃铛(它是节奏乐器,不是玩具!)。最令人惊讶的是,当他指导静香和顾长清时,竟然建议他们尝试双主唱。

“你们的和声很特别,”校长若有所思,“像是...能共鸣灵魂。”

顾长清的探测器显示,当他和静香合唱特定旋律时,周围空气中的情感粒子浓度会飙升到危险值。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悄调高了探测器的敏感度。

首演在午夜时分被迫终止——邻居们集体报警投诉噪音污染。但当大家收拾乐器时,胖虎突然正经起来:“校长...为什么放弃音乐?”

校长的目光扫过每个孩子的脸:“因为发现了一种更持久的‘摇滚’。”他轻轻弹了一段温柔的旋律,“看着你们找到热爱的事物,为之奋斗,叛逆但不出格...这才是教育真正的魅力。”

回家的路上,七人组难得安静。胖虎破天荒地帮小夫拿包,小夫则破天荒地没抱怨。路过樱花树时,顾长清突然说:“下周三排练,我写了新曲子。”

静香微笑着点头,月光下她的眼睛格外明亮。没有人注意到,树梢上一只机械蝴蝶静静收起了录音设备,复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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