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从训练室出来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手机震动了一下。
“小林说你昨晚又加练到凌晨。”沈悦发来消息，“今天上午和秦朔开会，别迟到。”
叶澜嘴角一扬，回复：“我这叫提前适应高强度工作模式，毕竟以后要当横跨两个领域的规则制定者。”
沈悦秒回一个捂脸表情包：【澜哥真不愧是你自己】
他收起手机，抬头望向天空。阳光刺破云层，像极了系统给他打分时那道闪亮的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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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几个人。秦朔一身定制西装坐在主位，神情专注地翻阅文件。旁边坐着的是秦氏集团的投资总监周景然，以及星火TV的创始人——林知遥。
“澜哥早！”林知遥看到叶澜进来，笑着打招呼。她是个短发女生，穿着简约的白衬衫配黑裤子，眼神却透着精明干练。
“抱歉，路上有点堵。”叶澜拉开椅子坐下，顺手打开平板调出系统界面。
秦朔抬眼看了他一眼：“昨晚苏明澈还夸你演技进步不小。”
“是他说得夸张。”叶澜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倒是觉得，演戏和谈判其实挺像的，都是在控制节奏。”
周景然挑眉：“哦？怎么说？”
“演员要在合适的时候释放情绪，商人则要在合适的时机抛出筹码。”叶澜点开系统界面，“比如现在——”
屏幕上弹出一组数据：用户增长率、主播留存率、平台活跃度……每一项都比行业平均高出一大截。
“星火TV虽然不是最早入场的直播平台，但它的用户画像非常精准，95后占比超过60%，互动率是其他平台的2.3倍。”叶澜指着屏幕，“而且他们最近推出的‘沉浸式直播’功能，已经在测试阶段引发了不少关注。”
林知遥点头：“我们正在尝试将AR技术应用到直播间，让用户能实时参与到内容中，比如虚拟礼物飞过屏幕时会有真实的光影效果。”
“听起来很烧钱。”周景然皱眉。
“前期确实投入大。”林知遥坦然，“但我们已经有几家品牌方表达了合作意向，如果这次融资成功，预计半年内就能实现盈利。”
秦朔合上文件夹，目光落在叶澜身上：“你怎么看？”
“我觉得值得投。”叶澜毫不犹豫，“系统预测星火TV三年内会成为行业前三，而且它还有个潜在优势——社交属性。”
“怎么说？”秦朔追问。
“现在的直播平台大多停留在内容展示，而星火TV已经开始构建用户之间的连接关系。”叶澜调出另一组数据，“他们的私信系统日均使用量已经达到主流社交APP的15%，说明用户之间有强烈的互动需求。”
林知遥眼睛一亮：“没错！我们正在开发一个‘兴趣圈层’功能，让观众可以基于共同爱好建立社群，未来甚至可能发展成UGC内容孵化平台。”
周景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你们不只是想做直播。”
“当然。”林知遥笑了笑，“我们想做的，是一个年轻人的数字生活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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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最终达成了初步投资意向。秦氏集团将以控股30%的比例注资，同时星火TV保留核心决策权。
“合同细节我们团队会在三天内整理好。”秦朔起身伸出手，“期待合作愉快。”
林知遥握手时笑容灿烂：“我也很荣幸能跟澜哥合作。”
“别叫我澜哥，听着像黑帮老大。”叶澜笑着摆手，“叫我叶澜就行。”
“行啊澜哥。”
众人轻笑，气氛轻松了不少。
走出会议室，沈悦已经在外面等着。
“谈得不错吧？”她问。
“算是开了个好头。”叶澜晃了晃手机，“系统评分涨了两分。”
沈悦翻了个白眼：“你什么时候能不把什么事儿都当游戏？”
“因为这就是一场游戏。”叶澜语气突然认真，“只不过我现在知道怎么赢了。”
沈悦看着他，忽然笑了：“那你加油，我等着看你横扫娱乐圈和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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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叶澜和秦朔又单独碰了一次面。
“你觉得林知遥这个人怎么样？”秦朔问。
“聪明，有野心，但也谨慎。”叶澜靠在沙发上，“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怎么争取。”
“那就对了。”秦朔端起咖啡，“她父亲以前是我们秦家的老对手，后来破产失踪了。”
叶澜愣了一下：“所以你是故意安排的？”
“我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秦朔轻轻吹了吹杯口的热气，“就像当初你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叶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这人真是越看越可怕。”
“商场如战场。”秦朔放下杯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片战场上找到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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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叶澜收到了一份新剧本。
“《燃烧的信号》？”他翻了翻简介，“悬疑题材，男主是个被冤枉的程序员。”
“导演是李远舟。”沈悦递过来一杯拿铁，“苏明澈的老搭档。”
叶澜抿了一口咖啡：“所以他昨天教我那么卖力？”
“不排除这个可能。”沈悦靠在办公桌边，“不过我觉得，他是真的欣赏你。”
叶澜没说话，脑海中浮现出训练室里那个满身烟火气的影帝。他想起苏明澈说过的话：
“真正的表演，是在细节里藏刀。”
他低头看着剧本，手指轻轻摩挲封面。
“我要去试镜吗？”
“当然。”沈悦眨眨眼，“顺便还能蹭一波热度。”
叶澜轻笑：“你这经纪人可真会做生意。”
“不然怎么养得起你这个戏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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