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桌面上，叶澜站在会议厅门口，整理了下西装领带，镜片反射出他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老板，你确定要穿这身？”
星耀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虽然确实是高定，但你搭配了个潮牌耳钉，看起来有点……不搭。”
“就是要这种反差。”叶澜轻轻扯了扯袖口，“让他们知道，我不是来谈生意的，我是来表演的。”
沈悦跟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你可别把谈判现场当成舞台。”
“舞台和谈判室的区别，不过是观众不同而已。”叶澜边说边推开门。
会议厅里，鸿途集团的代表已经就座。对面坐着五人，为首的是楚鸿的心腹——陈立峰，一个以冷静著称的老狐狸。
“叶总，久仰。”陈立峰站起身，微微一笑，“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谈这么大的项目，当然得亲自到场。”叶澜落座，目光扫过对方团队，“听说贵方这次提出的合作方案，在分成比例上有些不太友好？”
“商业合作嘛，自然是各取所需。”陈立峰笑得意味深长，“我们鸿途拥有完整的宣发渠道和庞大的资源库，自然希望多分一些。”
“是吗？”叶澜轻笑一声，手指敲了敲桌面，“那我倒想请教一下，你们的‘完整宣发渠道’，最近三个月的流量转化率是多少？”
会议室气氛瞬间凝固。
陈立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这个数据属于内部机密，恐怕不能透露。”
“没关系。”叶澜从包里拿出平板，调出一份报告，“系统分析显示，贵方过去三个季度的流量转化率平均下降了12.7%，特别是在短视频平台的投放效果，甚至低于行业平均水平。”
此言一出，对面几位代表的脸色都变了。
“这不可能。”一名年轻助理忍不住开口，“我们的投放策略一直都很精准。”
“精准？”叶澜挑眉，“你们上周刚在B站投了一支针对Z世代的广告，结果播放量不到三百万，评论区还被喷成筛子。”
那位助理顿时哑口无言。
“这不是重点。”陈立峰沉声打断，“叶总今天来的目的，是谈合作，不是来批评我们运营能力的吧？”
“当然。”叶澜微笑，“我只是想提醒各位，不要用过去的辉煌来衡量现在的市场。现在是内容为王的时代，而我的公司，恰恰最擅长打造优质内容。”
他说着，点开了一份数据报告。
“这是我们的新综艺《演技至上》的收视曲线，首播破2.5，收官时直接飙到4.3。同时段第一，全网热搜霸榜三天。而这只是开始。”
陈立峰眼神微动：“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叶澜缓缓说道，“你们需要我们，远比我们需要你们更迫切。”
会议室陷入短暂沉默。
“口气不小。”陈立峰终于开口，“那你说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叶澜打开另一份文件，“我们保留60%的主控权，分成比例按5:5，另外，你们必须开放所有线下资源，包括影院排片、机场广告位、商场大屏等，供我们进行联动宣传。”
此话一出，对面几乎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一位女代表忍不住反驳，“我们鸿途至少要保留51%的决策权，否则根本没法向董事会交代。”
“那就没得谈了。”叶澜耸肩，“反正我们手上还有三家影视公司排队等着签，你们要是觉得不合适，随时可以走。”
说完，他合上平板，做出一副准备离席的姿态。
“等等。”陈立峰突然开口，“叶总，不如我们先聊聊其他细节？”
“好啊。”叶澜重新坐回椅子，“比如，你们打算怎么弥补我们在技术方面的短板？”
“技术？”对面有人疑惑。
“是的，技术。”叶澜点开一张图表，“你们最新的AI剪辑系统，处理效率只有我们自研系统的68%，而且错误率高出11.2%。如果我们要深度合作，这部分的技术共享是必要的。”
陈立峰眯起眼睛：“你是说，你们愿意开放自己的核心技术？”
“前提是，你们也得拿出点真本事。”叶澜淡淡道，“不然，凭什么让我们把自己的核心交给你们？”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看来，叶总是有备而来。”陈立峰终于笑了，“那我们换个方向谈如何？比如，成立合资公司，双方各占股49%，剩下的2%由第三方托管，你觉得呢？”
“有意思。”叶澜露出思索的表情，“不过，我建议改成48%对47%，剩下5%作为未来期权池，这样更有激励性。”
“你倒是精打细算。”陈立峰点头，“我们可以考虑。”
“那就这么说定了？”叶澜伸出手。
“再加一条。”陈立峰握住他的手，“关于你们即将上线的动漫衍生品线，我们希望能优先获得代理权。”
“没问题。”叶澜爽快答应，“但前提是，你们必须保证首批铺货量达到三千万件，并且在全国两百家重点门店设立专柜。”
“成交。”陈立峰松开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叶澜回到车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老板，你刚才差点把我吓死。”沈悦系好安全带，“你怎么敢那么强硬？”
“因为我知道他们急。”叶澜靠在座椅上，“楚鸿最近资金链紧张，急需一个爆款项目回血。我们正好是个香饽饽。”
“但你真的打算开放技术共享吗？”沈悦追问。
“当然不是。”叶澜笑了笑，“我只是抛个诱饵，等他们放松警惕，再慢慢收网。”
“你可真是个人才。”沈悦摇头，“不过，刚才那个合资公司的提议，你怎么看？”
“留一手。”叶澜低声说，“让秦朔那边悄悄收购几家小公司，伪装成第三方机构，到时候那5%的期权池，我们就能完全掌控。”
沈悦愣了一下：“你还真打算搞个商业帝国？”
“为什么不？”叶澜望着窗外流动的城市光影，“既然来了这个世界，我就得留下点什么。”
星耀忽然插话：“检测到楚鸿办公室出现异常信号，疑似与林深有关。”
“哦？”叶澜眼神一凛，“看来，这场戏还没结束。”
沈悦看了他一眼：“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叶澜嘴角勾起一抹笑：“当然是，继续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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