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传统手艺让假发长出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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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阳光稀稀拉拉地洒在街角,给这寻常的街道蒙上一层淡淡的光影。我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店里打理生意,路过街角那台略显陈旧的自动售货机时,它却发出一阵奇怪的“嗡嗡”声。这动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停下脚步,好奇地盯着它。只见那售货机的出货口缓缓吐出一顶镶满LED灯的假发,在阳光的映照下,那些闪烁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生疼。

我心里犯嘀咕,这售货机怎么会吐出这么个玩意儿?下意识地伸手去捡,就在我碰到假发的瞬间,机器“嗖”地弹出一张全息请柬。那请柬上的字发着柔和的蓝光,上面写着:“林大山先生,诚邀您出席‘星海集团假发瘟疫防治研讨会暨陆天风先生婚礼’!”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莫名其妙的请柬,差点没被气笑,这陆天风又在搞什么鬼?还“假发瘟疫防治研讨会”,亏他想得出来!

我眉头紧皱,满心嫌弃,差点就把这顶奇奇怪怪的假发直接送进垃圾桶。就在这时,小元那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语气急促又紧张:“警告!检测到宿主手上有《永安街秘录》残留信息!”我的心“咯噔”一下,这可是我家传的宝贝,记录着很多传统手艺和秘密,绝不能被别人发现。我慌慌张张地把一直带在身上的笔记本塞进关公像肚子里。这关公像是我店里的镇店之宝,虽然破旧,却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塞好笔记本后,我不敢多做停留,转身就往外冲。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满脑子都是千万别被发现《永安街秘录》的事儿。

一路赶到婚礼现场,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哪是什么婚礼现场,简直就是一个科技疯子的狂欢乐园!整个场地被各种高科技设备塞得满满当当,灯光闪烁,激光交错,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装置。巨大的全息屏幕在空中漂浮,上面播放着各种科幻感十足的画面,让人眼花缭乱。

再看陆天风,他站在场地中央的高台上,穿着一件用纳米布料织成的唐装。那唐装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仿佛流动的水银。而他头顶,竟然戴着一个会唱歌的假发套!那假发套时不时发出一些古怪的旋律,配合着现场嘈杂的科技音效,简直乱成一锅粥。

陆天风满脸得意,像只骄傲的公鸡,对着台下的宾客们挥了挥手。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今天,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不仅要收获爱情,还要宣布一个重大消息!星海集团将收购整条永安街!”这话一出,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我一听,这可不得了!永安街承载着多少传统手艺人和老住户的回忆与生计,怎么能就这么被他收购了呢?一股热血涌上心头,我想都没想,突然举起手中一直带着的油纸伞,直直地挡住了现场的摄像头。我大声喊道:“各位亲朋好友,今天咱们先不聊这婚事,我倒是想和大家聊聊传统手艺怎么让假发长出韭菜!”

这一嗓子喊出去,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管那么多,心里只想着不能让陆天风得逞。就在这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油纸伞的伞面上突然投影出我爷爷年轻时的影像。爷爷穿着一身朴素的长袍,气质却格外温润。他坐在书桌前,面前放着一张宣纸,旁边搁着笔墨。只见他拿起毛笔,轻轻蘸墨,然后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道:“假发再好,不如自家头发飘!”

那字迹刚劲有力,透着一种古朴的韵味。随着爷爷写字的动作,现场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主持人那原本生动的全息投影都因为太过震惊而卡成了马赛克,画面不停地闪烁、扭曲。

“这是......”陆天风的声音明显有些发抖,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这是我父亲年轻时写的家训?”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伞面上爷爷的影像,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关公像,大声说道:“当然!您要实在觉得秃,我这儿还有明朝太监用的假发秘方!”说着,我转身从佛龛后面掏出一顶黑缎高那顶黑缎高帽看上去陈旧却不失精致,帽檐微微泛着暗光,像是沉淀了岁月的痕迹。我高高举起这顶帽子,朝着陆天风扬了扬,故意拖长了声音说:“包您三根毛囊不脱发,从此告别假发烦恼!”

这一番折腾下来,现场气氛变得十分诡异。客人们有的面面相觑,有的忍不住偷笑,而陆天风的脸色则是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在这时,小元突然从伞柄里蹦了出来,它那小小的身体闪烁着急促的光芒,着急地大喊:“宿主!您爷爷的影像正在被星海集团非法下载!”

我一听,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惊恐得差点把手中的油纸伞扔出去。我顾不上许多,手忙脚乱地想要关掉投影。慌乱之中,手指在伞面上胡乱按了一通,好不容易才让爷爷的影像消失。

可还没等我松口气,怀里的关公像突然发出声音,那竟是我爷爷熟悉的语调,虽然带着几分嗔怪,但听起来却格外亲切:“臭小子,你爸当年就是靠这招骗了八国联军二十条龙旗!”这一下,全场再次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各种猜测和议论此起彼伏。

陆天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我,大声吼道:“林大山,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却在这里捣乱!还有你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什么传统手艺,什么假发秘方,你以为能阻止我收购永安街吗?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迎着他愤怒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说:“陆天风,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永安街承载着无数传统手艺人和老住户的心血与回忆,不是你想收购就能收购的。你只知道追逐那些高科技和商业利益,却忽略了这些老街道背后真正的价值。”

陆天风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不屑地说:“价值?你所谓的价值能值几个钱?现在是科技的时代,只有高科技才能推动社会发展,传统的那些老玩意儿早就过时了,迟早会被淘汰。”

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反驳道:“过时?如果没有这些传统手艺,我们的文化从何而来?那些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智慧和技艺,是我们民族的根!你以为靠你这些花里胡哨的高科技就能取代一切吗?看看你这所谓的婚礼现场,到处都是冰冷的机器和奇怪的装置,有半点人情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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