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真相昭然,终战决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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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宫穹顶的月光漩涡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的光点,那光芒如同一颗锐利的银针,直直地刺进众人的视野。

叶逸风掌心的玉璧碎片突然发烫,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灼伤他的手掌,那些愈合的裂纹里渗出暗红色血丝,宛如蚯蚓般沿着他掌纹缓缓渗入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赤雷真君用雷鸣斧划出的雷光屏障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清脆而尖锐,整座地宫突然响起密集的滴水声,那声音如同鼓点,在寂静的地宫中回荡。

小心东南角!白灵撑着染血的青石砖要起身,喉咙里涌出的鲜血把警示染成暗哑的气音,那气音微弱而急切,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地宫的黑暗吞噬。

她发梢沾着的狐火突然全部熄灭,原本明亮的火焰瞬间消失,留下一片黑暗。

东南角拼成星图的内丹碎片同时腾空而起,在黑暗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黑袍使者从星图正中央的阴影里踏出来,玄色长袍上绣着的饕餮纹活过来似的扭动,那纹路仿佛有了生命,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他左手托着的青铜方鼎正往外冒着黑雾,那黑雾浓稠而刺鼻,让人闻之欲呕。

鼎身上嵌着的七颗骷髅头同时张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声,那声音尖锐而恐怖,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叶逸风发现那些骷髅额头都刻着茅山派的云篆——正是当年失踪的七位师叔伯的标记。

叶逸风心中猛地一震,看着那些熟悉的云篆,脑海里满是疑惑,这些师叔伯到底遭遇了什么?

原来你窃取了师门禁地里的祭器。灵虚道长甩出的符纸在半空自燃,灰烬里浮出个血色赦字,那血色的字迹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老道长的道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藏在袖中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用同门精血喂养的万魂鼎,你也配称修道之人?

黑袍使者发出夜枭般的怪笑,那笑声阴森而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鼎中喷涌的黑雾凝结成七条锁链,那锁链乌黑发亮,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其中三条直取叶逸风面门,另外四条分别缠向赤雷真君的雷鸣斧和白灵尚未收回的内丹碎片。

锁链划破空气时带起的腥臭味,浓烈而刺鼻,竟把喻辰星刚掏出来的疗伤丹药腐蚀成焦黑粉末。

叶逸风后颈的玉佩突然发出龙吟般的清啸,那声音清脆而激昂,仿佛龙吟九天。

那些渗入体内的血丝在经脉中炸开灼痛,如同万箭穿心。

他本能地并指成剑,被锁链扫过的右臂突然覆盖上一层玉质光泽,那光泽温润而柔和,仿佛给右臂披上了一层铠甲。

当啷一声金铁交鸣,清脆而响亮,本该洞穿胸膛的锁链竟被他徒手捏碎,飞溅的碎片在黑袍使者脸上划出血痕。

不可能!黑袍使者暴退三步,鼎中又爬出数十条裹着尸油的触手,那触手黏腻而恶心,散发着腐臭的气味。

他没注意到叶逸风瞳孔里泛起的淡金色,更没发现那些碎裂的锁链残片正被玉佩悄无声息地吸收。

赤雷真君突然将雷鸣斧抛向穹顶,斧刃劈开月光漩涡的刹那,积蓄多年的雷劫之力轰然落下,那雷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地宫掀翻。

白灵趁机咬破指尖,用血在喻辰星后背画了个传送阵,那鲜血鲜红而刺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少年怀里抱着的玉珏突然亮如明月,将漫天雷光折射成囚笼形状的光网,那光网明亮而耀眼,将黑袍使者困在其中。

就是现在!灵虚道长祭出本命法器阴阳镜,镜面照出黑袍使者真容的瞬间,叶逸风已经踩着雷光跃至万魂鼎正上方。

他掌心不知何时多了道用自己鲜血绘制的镇魂符,符文中混着玉佩里溢出的金色流光,那流光璀璨而夺目,仿佛来自天际的光芒。

黑袍使者疯狂催动鼎中怨灵,却惊恐地发现那些黑雾在接近叶逸风时自动消融。

青年染血的道袍猎猎作响,镇魂符按上鼎身的刹那,七颗骷髅头同时发出解脱般的呜咽,那呜咽声低沉而悲伤,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藏在鼎底的茅山派掌门印鉴露出真容,上面还沾着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留下的焦痕,那焦痕漆黑而醒目,仿佛在诉说着那段惨痛的历史。

清阳子当年宁愿毁了传承也不肯交出玉佩...黑袍使者的面具在雷光中碎裂,露出半张布满咒文的脸。

他嘶吼着扑向开始龟裂的万魂鼎,你以为赢了吗?

那些老东西的魂魄早就——

赤雷真君的雷鸣斧挟着九天惊雷劈下,将最后的狠话斩断在雷暴里。

阴阳镜射出的青光钉住黑袍使者元神时,叶逸风腕间的捆仙索已自动缠上对方灵台。

当啷一声,藏着魂牌的玉带扣坠地碎裂,里面滚出枚刻着玄冥二字的墨玉扳指。

地宫突然剧烈震颤,白灵用最后灵力撑起的结界出现裂痕,那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

喻辰星扶着昏迷的狐族少女退到阵法边缘,发现她袖中掉落的半块玉佩竟与叶逸风那枚纹路吻合。

少年沾着血污的手突然抖得厉害,想起三个月前在古董街偶遇白灵时,对方盯着他玉珏看的古怪神情。

叶逸风弯腰去捡墨玉扳指时,背后传来玉佩坠地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悲凉。

已经愈合的裂纹重新绽开,这次涌出的不再是血丝,而是裹着金光的灵力流,那灵力流璀璨而夺目,仿佛金色的河流。

这些光流在地面蜿蜒成北斗七星图案,最终指向东南角那堆早就熄灭的狐火余烬。

喻辰星跪坐在碎裂的青砖上,白灵半倚在他臂弯里,雪色裙裾浸透暗红血渍,那血渍鲜艳而刺眼。

少年手忙脚乱地按住她腰间伤口,指缝间溢出的温热却怎么都止不住,那温热的鲜血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流逝。

别浪费灵力了。白灵抬手覆上他颤抖的手背,指尖残留的朱砂混着血迹在少年手背画出蜿蜒红线。

她耳尖未褪的绒毛沾着晶亮汗珠,三个月前...咳咳...我故意弄坏你玉珏的时候...你怎么不躲?

喻辰星愣住,怀里染血的半块玉佩突然发烫,那温度滚烫而炽热。

记忆里那个扎着丸子头的古玩店姑娘,原来早在他举着玉坠问价时,就透过橱窗玻璃红了眼眶。

地宫东南角突然炸开雷鸣,赤雷真君的暴喝将少年未尽的话语震碎在喉间。

黑袍使者仰面瘫在万魂鼎残骸上,玄铁面具彻底碎裂后,露出布满黑色符咒的半张脸。

叶逸风的桃木剑尖抵住他咽喉,剑身上流转的雷纹正蚕食着四周翻涌的怨气。

茅山派镇魂钉本该钉在掌门继任者灵台。灵虚道长弯腰拾起墨玉扳指,苍老指尖抚过玄冥二字时,阴阳镜在鼎底照出二十年前的画面——年轻道人将淬毒的银钉拍进同门天灵盖,月光照亮他道袍下绣着的饕餮暗纹。

黑袍使者突然癫狂大笑,被雷纹灼伤的喉咙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清阳子那个老顽固!

明明守着昆仑墟的钥匙...他残缺的右手突然抓向叶逸风心口,却要带着龙脉图陪葬!

赤雷真君抬脚碾碎他腕骨,雷鸣斧悬在怨灵鼎上空嗡嗡震颤。

叶逸风抹了把嘴角血渍,玉佩残留的余温正在经脉中流转。

他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塞进他怀中的破旧罗盘,盘底刻着的云纹与昆仑山雪线竟有七分相似。

带走。灵虚道长甩出三道禁灵符,沧桑声线里压着雷霆,茅山刑堂的业火镜,会让他把每根骨头都交代清楚。

当黑袍使者被阴阳镜摄入青光,白灵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她藏在袖中的半块玉佩滚到叶逸风脚边,与青年颈间垂落的残玉严丝合缝地拼成完整太极。

喻辰星怔怔望着玉珏表面浮出的星图,那些他们曾在古董街研究的纹路,竟与地宫穹顶消散的月光漩涡完全重合。

地宫的硝烟渐渐散去,弥漫的雾气缓缓消散,露出曾经战斗过的狼藉痕迹。

破碎的砖石散落一地,残留的灵力波动在空气中闪烁,而参与战斗的众人也各自走向新的生活。

三个月后,在繁华的都市……

叶逸风站在摩天大楼天台,夜风掀起他改良过的黑色中山装衣角,那夜风凉爽而轻柔,吹拂着他的脸庞。

脚下都市霓虹与星斗遥相呼应,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修真者论坛的私信提醒——自从地宫之战的影像在暗网流传,预约驱邪的富豪已经排到明年立春。

叮。

喻辰星发来的照片在屏幕亮起:古玩店柜台里躺着枚青铜罗盘,盘面缺损处正好能嵌进半块玉佩。

少年附加的语音带着兴奋颤音:白灵姐说这罗盘是她三百年前当掉的!

叶逸风摩挲着胸前的太极玉佩,灵力流转时隐约触到某个古老禁制,那触感神秘而奇妙。

身后安全通道突然传来异响,他本能地并指捏诀,却发现只是被夜风掀翻的易拉罐。

但就在转身刹那,玉佩毫无征兆地泛起刺骨寒意,那寒意冰冷而彻骨,仿佛来自冰窖。

仿佛有双眼睛穿透三十八层楼的距离,将杀意凝成冰锥扎在他后颈。

青年猛地撑住天台围栏,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腰间别着的雷击木匕首,那冷汗冰凉而黏腻。

霓虹灯牌在脚下明灭,川流不息的车灯汇成金色长河。

在这片他亲手从妖魔手中夺回的繁华里,有什么比怨灵鼎更危险的东西,正撕开夜幕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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