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脱手，带着凌霄淡漠的目光，飞向篮筐。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慢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凝聚在那颗橙色的球体上，看着它在空中划出一道高亢而精准的抛物线。
唰！
清脆悦耳的穿网声，如同最终审判的锤音，重重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11:0！
一个令人窒息的比分！
篮球落地，弹跳了几下，滚到了一边。
整个篮球场，死一般的寂静。
围观的学生们，一个个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张大了嘴巴，眼神呆滞，大脑一片空白。
碾压！
彻彻底底的碾压！
从第一个球被断开始，到最后一个羞辱性的“脚踝终结者”加空心入网，费扬，这个在学校篮球场上作威作福的校队主力，在凌霄面前，就像一个刚学会拍球的幼儿园小朋友！
这他妈还是人吗？！
躺在地上的费扬，脸上早已没了血色，只剩下灰败和绝望。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远不及此刻心中那被彻底撕碎的骄傲和尊严来得更痛！
他输了，输得体无完肤，输得像个笑话！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输的！凌霄的动作、速度、反应、投篮……每一个环节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能拥有的实力！
“不……这不是真的……”费扬喃喃自语，眼神涣散。
他的两个跟班，此刻也是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向凌霄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文弱的家伙，动起手来（虽然是打球）竟然如此恐怖！
阮芷若捂着小嘴，美眸中异彩连连。她知道凌霄很厉害，但没想到会厉害到这种程度！这简直就是……超人！
凌霄对周围的反应视若无睹，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个象征着胜利的篮球。
他的目光，落在了地上如同死狗般的费扬身上。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叮！完成碾压式篮球对决，极致羞辱对手！获得“震惊值”180点。当前总震惊值：300点。】
凌霄嘴角微扬。
他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走向费扬。
哒、哒、哒……
清晰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球场上如同催命的音符。
每一步，都让费扬的心脏抽搐一下。
围观的人群也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重头戏来了！那个侮辱性的赌约，该兑现了！
凌霄走到费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比分，11比0。按照约定，是你自己履行，还是我‘帮’你？”
“帮”字，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费扬身体一颤，看着凌霄那淡漠却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耍赖，下场绝对会比现在惨一百倍！
“我……我……”费扬嘴唇哆嗦着，屈辱、恐惧、愤怒……种种情绪在他心中交织，让他几欲发狂。
让他像狗一样爬？还要当众喊自己是蠢货？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扬……扬哥……”旁边的跟班试图上前扶他。
“滚开！”凌霄眼神一厉，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两个跟班。
两人如同被冰水浇头，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退到了一边，再也不敢靠近。
费扬彻底绝望了。
在绝对的实力和羞辱面前，他那点可怜的自尊被碾得粉碎。
他咬着牙，用没受伤的手撑着地面，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脚踝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又跌了回去。
“看来，你需要一点‘动力’。”凌霄的声音毫无波澜。
费扬猛地抬头，看到凌霄缓缓抬起了脚……
“不！别！我爬！我爬！”费扬吓得魂飞魄散，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手脚并用，真的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匍匐着，向着球场边缘的方向，一点一点地挪动过去！
哗！
人群彻底炸了！
难以置信！
费扬，那个不可一世的费扬，真的在像狗一样爬行！
这一幕，视觉冲击力太强了！
无数手机被举起，对准了这屈辱的一幕。可以预见，今天过后，费扬将彻底沦为江城大学的笑柄！
阮芷若看着这一幕，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忍，但看到费扬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又觉得他罪有应得，心情复杂。
凌霄面无表情地看着费扬一点点爬到场边。
“喊。”他吐出一个字。
费扬浑身颤抖，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
“我是蠢货！！！”
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第二声。”凌霄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
“我是蠢货！！！”费扬再次吼道，声音已经沙哑。
“最后一声。”
“我……是……蠢……货……”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喊完之后，费扬再也支撑不住，趴在地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发出了压抑的呜咽声。
凌霄看都没再看他一眼，仿佛只是踩死了一只碍眼的蚂蚁。
他转身，目光在人群中找到了阮芷若，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周教授还在办公室等他。
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一条道路，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凌霄……”阮芷若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男生，今天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凌霄没有回头，径直走进了行政楼，来到了三楼物理系办公室区域，找到了挂着“周教授”牌子的那间。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周教授略显严肃的声音。
凌霄推门而入，看到周教授正坐在办公桌后，手里拿着一份似乎是他的资料，表情凝重地看着他。
“周教授，您找我。”凌霄关上门，不卑不亢地说道。
周教授放下资料，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凌霄：“凌霄同学，坐吧。”
凌霄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周教授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凌霄，今天课堂上你对不确定性原理的阐述，非常精彩，甚至超出了我对你的预期。还有，我听说……你刚才在篮球场，赢了体育系的费扬？”
她的消息倒是灵通。
凌霄点了点头：“侥幸赢了。”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
周教授显然也没兴趣关心学生间的争斗，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侥幸？我不认为一个对量子力学理解如此透彻的学生，仅仅是靠侥幸就能做到的。你之前几个学期的成绩我都看过，只能算中等。告诉我，凌霄同学，”她紧紧盯着凌霄的眼睛，“这短短时间里，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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