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听着,突然感到全身一阵颤抖。他愣了片刻,身不由己冲上前,双腿跪在丁佩面前。
“姐!我也希望这样!可是!姐!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我就是喜欢和姐在一起,喜欢看姐微笑,喜欢闻姐身上的气味,喜欢和姐亲近的感觉——”
孙建一边喃喃说着,伸手紧紧搂住丁佩的膝腿,丁佩用力推着孙建。嘴里急促地呢喃:“不!孙建!我们不能这样!不能!”
“姐!我爱你!我真的太爱你了!”
“你别——”
丁佩突然猛地起身,一把将孙建推倒在地上,匆匆躲进自己房间,死死关注房门。
孙建慢慢起来,跌跌撞撞走进自己房间,和衣倒在床上。
孙建想想也是,自己在这儿能有今天,不全都是靠着丁佩对自己的那点怜惜、怜悯?现在居然还对自己的恩人如此轻薄,真是猪狗不如!
孙建想到这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他猛地坐起身,想出去找丁佩赔罪,忏悔。他起身走到客厅,看看丁佩的房门仍旧死死关着,他走到门前,犹豫半天,也没敢敲门。
孙建感到很沮丧,很绝望。他默默关掉客厅的电视和灯光,再次回到自己房间,再次和衣倒在床上。
丁佩躲进房间后,随即靠在门背后,忍禁不住泪眼涟涟,她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心酸,心还在怦怦跳,脸也热得烫手,眼泪就是无法止住。
她和孙建虽是萍水相识,但一见如故。后来更是姐弟相处,惺惺相惜,这么长时间的相互关爱,相互照应。自己对孙建的关爱和喜欢,早已不知不觉就渗透到了空荡荡的灵魂里。他极力想把自己的情感从那个敏感的地带拉回来,可是,她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她很知道自己的美丽和魅力,可她也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她已经是孩子的母亲,是别人的妻子。无论如何,她现在是经不住折腾,是应该安分守己过日子的。孙建现在还是个刚刚踏入社会的小男生。不管他有多么优秀,多么可爱,他也不是属于自己的。这样的情感一旦触发,那都会毁了他一辈子。
她很后悔这段时间和孙建过于亲昵,也无意之间触动了自己内心的孤寂。她很希望孙建对她流露出来的真情,只是一种特定环境下的一时冲动,是一种并非内心深处的误解。
她也希望通过时间的淡化,慢慢消除这种不应发生的误解。
可是,她自己首先就无法控制这种内心的渴望和想往。她越是想极力阻止这种情绪的蔓延,却越是感到两颗已被点燃的心中的欲火,是那么难掩。
她几乎丝毫没有怀疑,孙建对她的情感,是发自内心,无比真诚的。既有亲人般的依恋,骨肉般的关爱,也有一触即发的爱的火焰。事到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她本想用理智浇灭对方,自身的火焰却又烧得更旺。
丁佩狂乱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猛地拉开房门——
客厅里一片漆黑,一片寂静。但孙建的房间,还从门缝里透着光亮。她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很想看到里面的情形,很想听到里面的动静。甚至更希望孙建现在突然把门拉开。但这都只是她的一种想象。
孙建静静地躺在床上,仔细地回想着从大街上遇到丁佩,一直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他始终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能让丁佩对他如此用心,如此关爱?
他很努力希望能给丁佩一些回报,一些报答,但他又的确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该做些什么?他一直为此感到非常的郁闷,懊恼!
丁佩的确太优秀、太完美了。在见到丁佩之前,他心里一直觉得林冰就是最优秀,最完美的。但见到丁佩后,才发现,女人的美,除了外表,还有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气质。那才是真正对男人的一种彻底的征服。
或许,并不仅仅是因为年龄上的差异。丁佩在孙建心目中,的确是天使样的神灵,是他的上帝。
他很喜欢被丁佩轻轻抚摸的感觉,很依恋丁佩温馨柔软的怀抱。他每每想着要去充满激情地拥抱她时,他都会感到一种羞耻,一种玷污。丁佩的躯体和灵魂,在他眼里都是无比圣洁的。
但他又是毋庸置疑地爱上她了,爱她头上的每一根发丝,爱她身上的每一丝气息。这种爱,早已深深渗透进了全身的每个细胞,渗进了骨子里的没一点缝隙。
孙建心里最大的苦楚,恰恰自己对丁佩这种爱,绝不能有丝毫的杂念,丝毫的流露。他非常的珍惜丁佩现在对他的这份情意,这份暧昧。更需要丁佩对他的亲人样的关爱,心疼、联系和呵护!
这就像是站在高空中踩着钢绳。他绝不敢有丝毫的偏差,丝毫的冒险。稍不小心那就是万丈深渊。
孙建倒在床上,痛苦地折磨了半天,忍不住又爬起来,身不由己地拉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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