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甜蜜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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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佩和孙建的亲昵和暧昧,突然间向前迈进了一大步,这种甜蜜和幸福,深深沁入心脾,激荡着灵魂,这让孙建完全恢复到应有的阳光和自信。也让丁佩陡然年轻了许多,仿佛真的又返回到十七八岁的少女年代。

丁佩现在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而且还带着自己的女儿,整天就赖在爸妈家里。濛濛上学了,她就围着父母唧唧咋咋欢天喜地,时而一起研究食谱,时而一起规划未来。濛濛回家后,她便陪着濛濛玩游戏,玩起来跟小孩子一样认真,开心。

丁佩爸妈真是从未感受到家里这样的快乐和幸福。整个家庭,唯一很少见到的只有高明,而且随着这种幸福的蔓延,家庭的所有成员,都似乎根本就忘了这么个人。

最近,高明公干出国,丁佩和濛濛住在娘家就更加理所当然了。

每天,孙建只要一回到家,便和丁佩,濛濛黏在一起。玩游戏,讲故事,抢玩具,争零食。每当这时,丁佩爸妈硬是笑得合不拢嘴,感觉自己也突然变得年轻了,家里陡然间增加了三个孩子。

孙建很难按时上下班,有时候甚至要忙到很晚,而丁佩带着濛濛,不见到孙建就不肯吃饭睡觉。慢慢的,这也成了习惯,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丁佩和濛濛一直住在爸妈家里,丁佩和孙建就有了足够的机会,经常在一起品尝那样的甜蜜和亲昵,这便成了他们日思夜想的期待,如饥似渴的想往。

因为大多数时间都是要等到全家人都睡下后,他们就在客厅沙发上,借着看电视偷偷摸摸亲昵一下,也不敢太过分太投入,或者弄出太大的动静。即便如此,他们的幸福和快乐,也足以支撑彼此的情绪和心灵。

有时候,遇到家里人睡的较晚,他们便干脆各自回房,装着早睡,然后静静地守候到深夜,丁佩便会悄悄溜进孙建的房间,两人甜甜蜜蜜,窃窃私语好半天,这才能各自散去,安静入眠。

由于两人的这种暧昧,始终都不能在父母面前,哪怕是小小年纪的孩子面前,露出丝毫的不慎或是破绽,孙建和丁佩都尽量装出些孩子气的逗闹,尽量让父母感觉他们就是姐弟间的亲昵。以两位老人知识分子的心态,也不会轻易将他们之间的感情联想到更多更远。但是,这样的环境和条件,毕竟还是很受限制,很受压抑。两人的情绪偶尔碰在一起,也会激起更大的热浪。但他们却只能拼死克制,压抑。这种压抑,尤其对孙建,简直无异于折磨。起初,丁佩只是自己给自己,也是给他们这种见不得光的不伦之情划定了红线。她也一直努力地坚守。但男女之间,很多原则,到了那样的环境和境地时,又有几人能坚守到底?而丁佩和孙建却一直很好地守着原则,真算是奇迹。原则是丁佩定的,孙建自然不敢过于放肆。而丁佩随着这种暧昧和亲昵一步步推进,自己对自己的原则也开始退缩。可是,再等到丁佩意志慢慢退却甚至放弃时,他们能在一起的条件和环境也不能允许他们再有更大的的放纵和放肆。其实,对于两人现在这种甜蜜而又略带苦涩的暧昧,丁佩现在甚至比孙建更加酸涩,更加难受。

至此,丁佩又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太对不起弟弟,太委屈孙建了!她不是小女生,她是过来人,她懂男人。即便在她心里,她把孙建始终当作小弟弟,但她也很明白,孙建已经不是小孩子,他也已经是个正常的大男人了。他既然是真心喜欢自己,爱着自己,当他那样抱着自己,吻着自己时,他怎么能没有冲动?可她自己却始终守着那条原则,那道红线,不能给他更多的安慰,更大的满足,这实在太残忍。

身为女人,无论是作为他的姐姐,还是充当他的恋人,她都觉得自己太自私,太过分。无论什么理由?什么原因?丁佩心里始终很难平息自己、原谅自己!

她现在是有丈夫,是有孩子,可自己的丈夫每天怀里都是抱着别的女人,自己凭什么还要为他苦苦守着自己呢?要不是因为孙建先是以她弟弟的身份闯入她的生活,要不是因为他年纪还太小,要不是担心这样会害了他,甚至毁了他,丁佩心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原则和红线。可现在,他们之间也正是因为这条原则和红线,他给弟弟付出的那点点温情和甜蜜,早已变得苍白和苦涩。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事到如今,自己到底该怎样做呢?是再往前进一步还是干脆退回原地?丁佩的心里,始终存在两个对立的魔幻,不但在厮杀格斗。仿佛要把她的心都撕烂,磨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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