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心中大惊,许宏昌难不成能看到自己?他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向前半步,举起手中的防身棍,想要先发制人。可就在棍子即将挥下的一瞬间,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吴言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老宅的门口,还是那个熟悉的“鬼境”,只是周围的景色变了。
“喂,这是什么情况?”吴言想到了第二项任务的经历,他立马熟练的翻找起衣服和背包,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难道不是重生?刚刚是怎么回事,难道许宏昌是看到我了吗?为什么他能看到我?难道「鬼境」的主人其实是他?”吴言只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思绪如一团乱麻,无数有用的无用的信息交织在他脑内让他有些头痛。
“算了,先不想这些,先管好眼前的事情再说。”吴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吴言发现这栋老宅相比于刚刚那栋已经有些老旧了,因此他推测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在刚刚之后。
具体是什么时候呢?吴言抬头望向天空,一轮明月高悬,根据月亮的方位,他判断现在应该是深夜。
院子周围还是没有围墙,窗户也还是正常的窗户,不过这次院门已经关上了,吴言跳起来越过院门看向里面,只看见一楼的窗户里透出了淡淡的灯光。
“一楼里面还有人?”
轻车熟路的翻过院墙,吴言不禁感叹自己真是越来越有做贼的天赋了。
楼前的空地上,摆满了花圈,白色的纸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思,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寂静。大门被两扇巨大的黑色帷幔遮住,帷幔上用金色的丝线绣着“奠”字,但金色在昏暗中显得暗淡而刺眼,如同一双窥视的眼睛。
“有人死了??”吴言心中十分惊讶,会是谁?许宏昌还是他的妻子?
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吴言立马来到老位置,熟练得爬上二楼,翻窗户而进。
小心翼翼地来到一楼大厅,大厅墙壁上挂着大幅的遗像,照片里的人面带微笑,但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僵硬而诡异,仿佛随时会从画框中走出来。
画像上是许皆寿的爷爷,也就是许宏昌的父亲。
遗像的四周用白色的纸花和黑色的挽联装饰,挽联上的字迹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
大厅的四周摆放着长椅,供前来吊唁的人们休息,但这些长椅上却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坐过。天花板上悬挂着几盏昏黄的灯泡,灯光闪烁不定,投下一片片扭曲的阴影。偶尔,一阵风吹过,帷幔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某种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整个灵堂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哭泣声,却显得格外突兀。
吴言在灵堂的角落看到了许宏昌,他是在守灵吗?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吴言没有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许宏昌,他怕再出现意外,因此吴言也没有看到,看似在小声哭泣的许宏昌嘴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
再次来到三楼书房,族谱还是完整的,但是让吴言感到沮丧的是书柜仍然上着锁,距离许大老宅的真相可能只有一步之遥,这让吴言有些心急,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也罢,接着去二楼找找钥匙吧。
小心翼翼的来到许宏昌和他妻子的房间,奇怪的是房间门并没有关,吴言摸了小心翼翼地进去,房间里空无一人,“许宏昌妻子呢?”搜寻了一下还是没有发现钥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吴言感觉这间房间隐隐约约有股淡淡的臭味,这种臭味很难形容,不像之前在希达闻到的鱼腥臭,这股臭味更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
来到了第二间房间,这间房间应该是许宏昌父亲也就是许皆寿爷爷的房间,房间里一片死寂,床上没有被褥和床垫,房间里同样没有人,“许宏昌的母亲也不在吗,为什么连床上用品都收走了,不住人了吗?这也太奇怪了?”经过搜寻,这间房间同样也没有钥匙。
最后吴言来到了第三间房间,这间房间应该就是许皆寿的房间,房间有些杂乱,里面穿过的衣服随地丢弃,垃圾桶也早已经满了出来,发出淡淡的恶臭。
“什么鬼,怎么这么乱,他的父母还有保姆不帮他收拾的吗?”这股臭味让嗅觉得到了强化的吴言有些难以忍受。
他捂着鼻子小心翼翼的翻找起来,但很遗憾,这个房间里也没有钥匙。
“真是奇了怪了,这栋楼里只有一个活人和一具尸体?不对应该是一个鬼魂和一具尸体?其他几个人去哪了?”
吴言有些不解,他回到三楼的书柜前,看着书柜里的“许家族谱”,吴言握紧了手里的防身棍。
“看来只能使用暴力了,这是你逼我的!”说罢他用力朝书柜门上的玻璃挥去,只听见一声清脆的玻璃破裂声,紧接着吴言的眼前又是一黑。
“滚犊子你还来?!”
...
再次来到老楼前,吴言有些恼火,恨不得立马闯进去看见什么砸什么,来一个鬼揍一个,来两个鬼揍一双。
“要冷静,要冷静,目前我的人设还是勉强靠脑子而不是靠武力的,要以智取胜。”吴言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安慰自己。
他很快便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起这次的老楼。
这个时间点下的老楼已经很接近现实生活中的了,高大的围墙已经建起,老楼的窗户也已经换成了不透光的灰暗色窗户。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崔子言爸爸说的装修后了。”
吴言翻过围墙来到了院内,不同于前两次修剪有序的草坪,这次的院内杂草丛生,看得出来老楼的主人已经无心或者说没有财力让人去修剪了。
老楼的大门没关,吴言轻轻带着力气将大门往上提,同时慢慢推开门,这样能有效防止大门发出噪音。
一走进老楼,吴言就再次闻到了那股在许宏昌屋子里闻到的臭味,而且更加的浓郁,但好在还在接受的范围。
吴言小心翼翼地在一楼大厅里走着,大厅里没有人,中间的饭桌有些油渍,看起来很久没有认真擦拭过了。
厨房的油污更为明显,“这家人怎么回事,越来越不讲究卫生了。”
厨房里放着一台冰箱,冰箱往往最能体现一个家庭的生活状态和经济情况,隔夜的剩菜、临近发霉的水果、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半瓶老干妈,冰箱像一位忠诚的史官记载着家庭的一切。
“很明显,这个家庭没有任何生活可言了。”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吴言得出这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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