舷窗外的云海被夕阳染成琥珀色,苏晴指尖无意识划过真皮座椅上的LV纹路——这架湾流G650的内饰与三年前林渊送她的仿皮手袋形成荒诞呼应。空乘递来的香槟杯底沉着一枚火欧珀石,在灯光下折射出橙红色光晕,像极了GENERALGENTA新款腕表上那些价值百万的宝石。
“苏小姐,林先生已在贵宾楼等候。”机长的广播让她攥紧了安全带。飞机降落在专属跑道时,10197架无人机突然从停机坪升空,在暮色中组成巨大的“欢迎回家”字样——这是深圳刚刚刷新吉尼斯纪录的无人机表演规模,此刻却只为她一人展演。
贵宾楼的感应门在她走近时自动滑开,林渊倚着玄关处的黑胡桃木柜,腕间宇舶表MECA-10的十日动力储存数字正跳至“3”。他身后的落地窗外,金融中心的LED屏正滚动播放周氏集团破产的新闻,而柜台上摆放的黄天源糕团礼盒,恰恰是她母亲最爱的苏州老字号。
“喜欢这场欢迎仪式吗?”林渊剥开一块薄荷糕,糖霜在他指尖碎成星屑,“当年你说最想在生日看无人机表演,可惜那时候我只能买窜天猴。”苏晴的视线落在他袖口若隐若现的红绳上,三年前被她母亲丢掉的地摊货,如今竟与价值百万的腕表同腕而戴。
突然响起的手机震动打破沉默。林渊瞥了眼屏幕,将一份期权交割文件推过去:“周氏集团的看跌期权今晚到期,这是你应得的分成。”苏晴的目光凝固在“3700万”的数字上——这相当于她在华尔街投行十年的薪水总和。
“为什么帮我?”她捏碎了手中的蜜糕,果仁碎落在LV定制地毯上。林渊起身打开酒柜,真力时彩虹腕表在瓶身间投下彩色光斑:“你忘了大学时帮我补的金融课?还有……”他顿了顿,从保险柜取出个丝绒盒子,“这个该物归原主了。”
盒子里躺着枚设计稿,正是GENERALGENTA最新款火欧珀腕表的雏形——那是她当年为参赛画的草图,后来被周鸿斌嘲讽“地摊货设计”。林渊指腹划过图纸边缘的咖啡渍:“我用它换了LVMH的投资,条件是腕表上市当天,必须让你成为第一个佩戴者。”
突然,整面落地窗的玻璃暗了下来。智能系统将窗外景象切换成虚拟操盘界面,周鸿斌的头像被红色空单符号包围,正在空中解体成数据流。“这是‘天眼’系统的新功能,”林渊递给她一杯威士忌,“能把金融数据实时转化为光影表演。”
苏晴盯着那些化作星轨的K线图,突然想起三年前暴雨夜,林渊冒雨送来的黄天源年糕还带着体温,却被母亲连盒丢进垃圾桶。此刻柜台上的同款礼盒里,藏着她当年遗落的钢笔,笔帽刻着“LS”的缩写——那是她以为早被毁掉的信物。
“周鸿斌还有半小时到这里。”林渊看了眼宇舶表,“他拿了你父亲的专利证书作抵押,现在想求我赎回。”苏晴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他故意装傻,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点,无人机群突然组成她父亲研发的机械结构图。“当年你父亲被周鸿斌陷害时,”他的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有个穷学生恰好在专利局当临时工,偷偷备份了所有原始数据。”
贵宾楼的安保系统突然发出警报。监控画面里,周鸿斌正试图冲破防爆门,他手腕上那块高仿的真力时腕表在金属探测器前闪烁红光。林渊按下隐蔽按钮,整面墙的显示屏亮起,播放着三年前周鸿斌将他推下楼梯的监控录像——画面被处理成无人机表演的像素风格,在云端不断循环。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林渊将钢笔塞进她掌心,笔尖残留着当年的墨水味,“要么用这3700万赎回专利,要么……”他指向窗外正在排列“复仇”字样的无人机群,“看一场更精彩的资本猎杀。”
苏晴握着钢笔的手微微颤抖,笔尖在交割文件上划出一道墨痕。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那是林渊为她准备的下一场“惊喜”——机身喷涂着她设计的腕表图案,机腹吊着从周鸿斌办公室搜出的专利原件,正穿过无人机组成的凯旋门,在夜空中拖出金色尾迹。
而此刻的周鸿斌还不知道,他冲破的每一道防爆门,都是林渊故意留的破绽。当他终于闯进会客室,看到苏晴腕间那枚火欧珀腕表时,身后的防爆玻璃突然变成全息屏幕,播放着他当年抢夺专利的录音。无人机群在窗外组成巨大的“败”字,与金融中心屏幕上周氏集团的退市公告,形成残酷的对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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