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栓上那暗红色的锈迹粗糙而尖锐,像砂纸一般蹭到了吕瑶的手腕,一阵刺痛传来,就像一道新伤口。
她攥紧手机,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响,冲进琴房时,祁轩正在用钢琴盖夹碎核桃——这是他们十六岁时在琴房偷吃零食的老把戏。
清脆的核桃碎裂声在琴房里格外清晰。
“核桃补脑。”他指尖沾着碎壳抬起头,镜片被霓虹灯染成了紫色,那绚丽的色彩在昏暗的琴房里显得有些诡异。
吕瑶突然想起昨夜那滩被雨水冲散的血迹,那暗红色的血迹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喉咙里泛起一股铁锈味,那味道又腥又涩。
三个U盘被她用力拍到琴键上,“啪”的一声脆响,震得《月光奏鸣曲》的乐谱如蝴蝶般滑落地面,纸张飘落的声音沙沙作响。
祁轩弯腰时露出后颈那小小的针孔,吕瑶的异能自动启动,耳朵里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声音在交织,她听见他颅内回荡着镇静剂空瓶的声音,那声音空洞而寂寥。
“冷链车改装实验室的图纸。”她指甲用力抠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清醒,以阻止异能扩散,“陈叔说每周三凌晨换班。”
祁轩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那力度带着一丝急切,创可贴下面藏着最新款的微型定位器,触感冰冷。
他的睫毛轻轻扫过她虎口的咬痕,痒痒的,那是上次分别时她亲手咬的,“老头子在你手机里植入了监听程序。”
窗外飘来槐花香,那香气淡雅而清甜,吕瑶却闻到了消毒水那刺鼻的气味,两种味道在空气中交织。
她把止痛药瓶倒空,将十二粒白色药片排成矩阵字母,药片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赵律师说需要活体样本。”
三个街区外传来沉闷的爆炸声,仿佛大地都为之颤抖,祁轩快速按着她的后颈将她扑倒在地,他的动作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彩绘玻璃映出冲天火光,那火光明亮而炽热,他的呼吸喷在她的锁骨上,温热而急促:“明天码头七号仓,我替你换出真样本。”
吕瑶从琴房匆匆离开,她带着刚刚获取的重要信息,来到了赵律师的办公室,这里正进行着一场关乎命运的谈话。
赵律师的钢笔在合同上洇出墨点,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你知道胜诉率只有0.3%吗?”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腿上刻着法律援助编号,那编号在灯光下隐隐发亮。
吕瑶推开窗,咸湿的海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进狭小的办公室,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在远处货轮低沉的鸣笛声中,她点燃了从祁轩外套口袋里摸来的薄荷烟,香烟燃烧的滋滋声和淡淡的薄荷香气弥漫开来,“2018年滨港毒藻泄露事件,您为渔民争取到呼吸机的时候……”
钢笔突然重重地划破了纸张,“刺啦”一声,仿佛划破了平静的湖面。
赵律师掏出贴着草莓贴纸的哮喘喷雾——这和他严肃的银灰色西装极不相称,“周四凌晨三点,环保局突击检查的调度表。”
祁轩摔碎第五个红酒杯时,“哗啦”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格外刺耳,他父亲正用象牙刀拆开雪茄,刀与雪茄的摩擦声细腻而低沉。
水晶吊灯在监控屏幕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那阴影随着灯光微微晃动,“听说赵明城律师今早见了只野猫。”
威士忌泼在祁轩手背上的咬痕上,冰凉的液体让伤口一阵刺痛,冰块沿着吕瑶咬过的痕迹滚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忽然笑起来,那笑声有些癫狂,把破碎的杯口抵在咽喉处,“要我帮您试毒吗?父亲。”
暗红色的酒液滴在波斯地毯上,就像吕瑶那晚在集装箱上蹭破的膝盖,那颜色鲜艳而刺眼。
管家陈叔低头擦拭吧台,动作无声而熟练,悄悄把镇定剂换成了维生素片。
林悦抚平婚纱画册的折角时,她看着祁轩的一举一动,她深知祁轩的变化可能与她所关心的家族利益或者其他隐藏的利益有关,所以她要调查冷链物流公司的员工体检报告,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控制局面。
注意到祁轩的袖扣少了颗月光石。
她捻起梳妆台上的核桃碎屑,那碎屑在指尖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突然用法语对化妆师说:“明天记得给我的珍珠项链换扣头。”
保险柜里的卫星电话闪烁着红光,那红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屏保照片是某年钢琴比赛的获奖名单。
吕瑶的名字被人用红笔圈了起来,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骷髅头,那红色在白色的照片上格外刺眼。
林悦将婚纱画册摔在红木茶海上,“砰”的一声巨响,三粒核桃碎屑从祁轩西装口袋滚落,掉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她抚摸着锁骨处的月光石项链,那石头触感温润,用法语给私人侦探打电话:“我要冷链物流公司近三个月的员工体检报告。”
祁父转动翡翠扳指,那扳指在手指间滑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监控画面定格在吕瑶公司楼下。
林悦突然捂住心口,珍珠项链应声而断,雪色珠子“噼里啪啦”地滚过吕瑶上周被泼咖啡的地砖裂缝,那声音清脆而杂乱。
“轩哥哥最近总对着手机笑呢。”她捡起沾着核桃碎屑的珍珠,指甲在祁父看不见的角度掐出月牙形血痕,疼痛从指尖传来。
水晶烟灰缸砸碎在吕瑶的考勤记录上,“哐当”一声,烟灰缸破碎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
祁父盯着屏幕里正在加班的女孩,雪茄烟灰落在“无故迟到”的红色印章上,那烟灰飘落的声音几乎听不见,“该给年轻人加点工作量了。”
键盘敲击声突然中断,吕瑶盯着屏幕右下角的23:47,那数字在屏幕上格外清晰。
中央空调出风口飘来碎纸机的嗡鸣,那声音低沉而持续,她保存的举证文档在蓝屏瞬间化作乱码,电脑风扇转动的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
手机在抽屉里震动,那震动声在安静的格子间里格外明显。
便利贴上浮现祁轩的字迹:【贝多芬Op.27No.2第三小节】——那是他们十六岁在琴房发明的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是“核桃已发芽”。
苏妍踹开消防通道的门,“嘭”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外卖袋里装着赵律师需要的血液样本。
“行政部说你上个月弄丢了招标书。”她把热美式按在吕瑶渗血的手腕上,那温热的触感和咖啡的香气扑面而来,“那文件上周才从海事局调取!”
午夜的风灌进格子间,风声呼呼作响,吕瑶摸到键盘缝隙里的凝血块,那触感黏腻而冰冷——这是今天第三次异能失控。
她颤抖着点开加密邮箱,鼠标点击的声音清脆,来自祁轩的新邮件只有钢琴谱照片,第14小节被铅笔圈住的位置藏着冷链车改装证据。
匿名信随着最后一批快递滑进前台,信件滑动的声音沙沙作响。
信封上的月光石粉末闪着幽蓝冷光,那光芒在黑暗中显得神秘而诡异,吕瑶用美工刀挑开封口时,“嘶啦”一声,一枚核桃仁突然滚进她喝剩的咖啡里,发出“扑通”一声。
“游戏该结束了。”染着槐花香的信纸写着血红打字,背面拓着集装箱特有的波浪形铁锈纹路,那纹路摸起来粗糙不平。
吕瑶把信纸折成纸鹤塞进胸针,苏妍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上跳动:【赵律师说样本检测结果提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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