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灵盘异动与旧怨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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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封印天地灵盘后的第三个月,江湖异象频发。长江水突然逆流三日,黄河源头出现巨大冰窟,就连常年积雪的昆仑山顶也升起了血色霞光。莫尘在观星台夜观天象,发现二十八星宿排列错乱,紫微星竟偏移了三度。

“灵盘封印不稳。”他将星图铺在议事厅案几上,指尖划过北斗七星的位置,“根据《河洛图》记载,这种异象每隔千年才会出现一次,上次发生时……”

“是神魔大战前夕。”林风接过话头,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烛火上,三年前的那场决战仍历历在目。此时陈宇风风火火闯进来,腰间佩剑还滴着血:“刚截获一封密信,有人要在中秋夜血洗护江湖盟。”

密信字迹潦草却杀气腾腾:“以尔等血祭,重启天地灵盘!”落款竟是早已覆灭的神秘组织标志。苏瑶仔细查验后发现,墨迹中含有西域特有的毒砂,与三年前哈克部落使用的毒药如出一辙。

中秋月圆夜,护江湖盟灯火通明。盟内弟子按照陈宇的部署,在暗处埋伏了机关弩箭和陷阱。莫尘在盟外布下十二都天神煞阵,以三百六十枚灵石为引,形成防御结界。林风站在盟内最高塔楼,手持女娲剑,剑尖指向天际——那里漂浮着重新凝聚的天地灵盘虚影。

子时刚过,东南方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二十艘巨型楼船破浪而来,船身布满青铜甲片,船头雕刻着吞云吐雾的蛟龙。“是南海龙渊阁的战船!”陈宇认出船帆上的漩涡纹章,“他们百年前就该灭绝了。”

龙渊阁的战船搭载着巨型投石机,发射的不是石块而是燃烧的鲸鱼油。莫尘急忙调动阵法抵御,却发现对方船上有高手在干扰灵石运转。苏瑶率领的情报小队在侧翼突袭,却被船上的机关傀儡逼退——那些傀儡竟能模仿江湖各派武功。

“不好!”林风突然察觉塔楼震动,灵盘虚影开始扭曲。三道黑影如夜枭般掠过结界,直奔塔楼而来。为首者竟是消失三年的暗夜使者,他手中握着半截混沌罗盘,罗盘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林风,拿命来!”暗夜使者的声音沙哑如金属摩擦,他身旁的两人同时出手:一人施展玄冥神掌冻结楼梯,另一人用天山折梅手卸掉林风的攻势。莫尘及时赶到,以光明圣火融化寒冰,陈宇则从后方袭来,玄铁剑斩断折梅手的袖箭。

混战中,林风瞥见暗夜使者将半截罗盘刺入灵盘虚影。刹那间,灵盘爆发出刺眼光芒,东海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封印灵盘的海底火山再次喷发,岩浆柱冲天而起,将夜空染成血色。

护江湖盟的防线全面崩溃。南海战船发射的青铜弩箭破阵而入,机关傀儡在盟内横冲直撞。林风带着残兵退守藏经阁,却发现阁主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握着半张羊皮地图——正是三年前哈克部落的进军路线。

“他们早有内应。”苏瑶撕开阁主衣襟,露出心口处的蛇形刺青,与黑水帮标记完全一致。此时莫尘发现藏经阁暗格里藏着一套完整的混沌罗盘,与暗夜使者手中的半截严丝合缝。

“原来他们一直盯着三件宝物。”陈宇咬牙切齿,“当年毁掉的只是仿制品。”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龙渊阁阁主率亲兵闯入。这位传说中已死的老人,此刻竟焕发青春,皮肤下隐约可见鳞片蠕动。“我用南海禁术续命百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他张开双臂,背后浮现出巨大的海妖虚影,“天地灵盘将助我突破仙道,成为新一任海王!”

林风挥舞女娲剑迎敌,却发现对方肉身已臻至化境,剑刃划过皮肤竟冒出青烟。莫尘以光明法术攻击海妖虚影,却被对方吸收力量反震回来。陈宇的玄铁剑斩中海王右臂,竟如砍在橡胶上般反弹。

千钧一发之际,藏经阁的青铜香炉突然自动翻转,露出刻在底部的古老阵图。苏瑶灵光一闪,将三件混沌罗盘碎片按入阵眼。刹那间,阵图浮现出上古文字:“以身为器,封印神魔。”

“我明白了!”莫尘将灵盘虚影吸入体内,“当年女娲正是用自身化作封印核心。”他转身将林风推向阵图中心,“快走!用女娲剑斩碎我的灵脉,这样才能激活封印!”

林风颤抖着举起女娲剑,泪水模糊了视线。三年前的生死与共在眼前闪现,他终于明白为何莫尘总在月圆之夜独自观星——这位挚友早已算出今日之局。

“动手!”莫尘大喝一声,强行冲破海妖的精神控制。女娲剑裹挟着金色剑芒贯穿他的丹田,光明与黑暗的能量在阵图中剧烈碰撞。海王发出凄厉惨叫,海妖虚影被吸入阵图,最终化作一道光芒没入灵盘。

东海的火山停止喷发,天地灵盘重新悬浮在云端。莫尘倒在林风怀中,气息微弱:“记住……真正的守护……不需要力量……”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散。

战后的护江湖盟一片狼藉。林风独自登上塔楼,望着灵盘投下的柔和光芒。陈宇默默走来,将玄铁剑插入地面:“我要去西域,寻找哈克部落的下落。”苏瑶递上染血的羊皮地图:“我查到龙渊阁与西域有秘密商道。”

三人在晨光中分头行动。林风抚摸着女娲剑上新增的裂痕,忽然发现剑柄处浮现出新的纹路——正是莫尘常画的星象图。远处传来江湖百姓的欢呼声,一轮朝阳正从东海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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