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自小就知晓自己身上隐藏着时空穿越的神秘能力,这是家族遗传的力量,但每次穿越都有诸多限制,时间上每次最多只能停留半小时,地点也只能是与“神农”相关的古代医所。
她的后背猛地撞上那冰凉刺骨的铁门,仿佛一股寒意瞬间穿透了身体,金属门栓落锁时那清脆而又尖锐的脆响,在这昏暗寂静的暗室里久久回荡,激起阵阵回声,震得她耳膜生疼。
她伸出手,摸索着墙壁上那冰裂纹瓷器,指尖轻轻触碰到釉面下暗藏的尖锐裂痕,那裂痕如同一把小刀,割得指尖微微刺痛——就像白家看似光鲜亮丽的豪门表象下,尽是见不得光的算计。
“你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躲过?”继母周美玲踩着十二厘米的细高跟,“噔噔噔”地踏碎满地月光,那香奈儿套装在监控器散发的红光下,泛着诡异的紫,如同一片阴森的雾气。
“若冰要参加国际钢琴比赛,这场婚事自然该你顶上。”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光线晃得她眼睛一阵酸涩,画面里白若冰正在巴黎左岸咖啡馆自拍,那璀璨的钻石腕表折射着塞纳河波光粼粼的光芒,格外刺眼。
白若雪紧紧盯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9:27。
距离楚家婚礼只剩两小时。
“听说楚大少车祸后性情暴戾,上周刚把私人医生打进ICU。”周美玲将镶钻手机怼到她眼前,手机屏幕的亮光映得她脸颊惨白,聊天记录里楚家管家正在汇报新郎状况,只见楚逸尘面色苍白,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烦躁,“不过你放心,楚家要的只是个冲喜的新娘——”
话音未落,暗室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仿佛大地都在咆哮。
古董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应声而碎,那清脆的破碎声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白若雪在摇晃中急忙抓住窗棂,木质的窗棂硌得手心生疼。
周美玲的珍珠项链崩裂在地,浑圆的阿古屋珍珠“咕噜咕噜”地滚入砖缝,像极了二十年前母亲坠楼时散落的纽扣,那场景刺痛了她的双眼。
“地震而已。”继母扶正歪斜的钻石发卡,胭脂红的指甲划过她锁骨处的月牙胎记,那指甲的触感冰冷而尖锐,“别忘了,你母亲的骨灰坛还在祠堂供着。若敢耍花样...”涂着哑光口红的唇贴近她耳畔,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我就让那个贱人的魂魄,永世不得安宁。”
白若雪愤怒地攥紧掌心的青铜钥匙,那钥匙冰冷的触感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这是今早在母亲遗物盒底发现的,钥匙纹路竟与楚氏集团大厦顶层的图腾完全重合。
当她触到钥匙上暗刻的“神农”二字时,无数古代医典如潮水般突然涌入脑海,让她的脑袋一阵胀痛。
“我嫁。”她听见自己坚定地说。
婚车驶过跨海大桥时,海风透过车窗缝隙吹在脸上,凉飕飕的,白若雪将珍珠头纱别成利落的发髻。
后视镜里,十二辆保镖车如黑色巨鲨般紧紧尾随其后,那低沉的引擎声如同巨兽的咆哮。
她伸手摸向婚纱内衬暗袋,三根淬了曼陀罗汁的银针贴着大腿肌肤,带来一阵冰冷的触感——这是今早她运用时空穿越能力,从华佗药庐顺来的。
圣约翰大教堂的彩绘玻璃在阳光的照耀下,将阳光割裂成七彩碎片,如同梦幻的彩虹洒落在教堂内。
当白若雪踩着周仰杰水晶鞋踏上红毯,那清脆的脚步声在教堂内回荡,满座哗然,众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本该曳地三米的王薇薇婚纱被她改造成齐膝短裙,露出包裹在渔网袜中的机械义肢——三年前实验室爆炸的“纪念品”,那义肢冰冷的金属质感让她时刻铭记那段痛苦的过往。
“楚先生。”她在楚逸尘惊愕的注视中伸出戴着黑蕾丝手套的手,那手套柔软而细腻,“听说您最近失眠?”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腕间穴位,暗藏的银针已探到紊乱脉象。
这个男人体内,竟有五种相冲的毒素在血管里厮杀。
此前楚逸尘出场时,就时常不自觉地皱眉,双手偶尔会轻轻按压太阳穴,这些细微的动作其实就是他身体异样的伏笔。
楚逸尘眯起桃花眼,
面前的新娘与资料照片判若两人,白家二小姐分明是朵温室玫瑰,眼前人却像淬火的刀。
他余光瞥见宾客席间闪过银色反光,那是狙击镜特有的冷芒,如同毒蛇的眼睛般阴冷。
管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那悠扬而庄重的音乐声在教堂内回荡,白若雪突然踉跄,身体微微一晃。
楚逸尘下意识地揽住她腰肢,这一动作几乎是出于本能,在触碰到她柔软的腰肢时,他的心猛地一颤,嗅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苦艾香,那独特的香气让他心神一震。
这种产自天山雪线之上的珍稀药材,正是解他体内寒毒的关键。
“当心。”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垂,痒痒的,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几分,“第三排靠柱子的记者,他的摄像机里藏着微型弩箭。”这些危险皆是楚家内部争权夺利者所设下的陷阱,他们企图破坏这场婚礼,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若雪借着整理头纱的动作,将解毒药粉撒进楚逸尘的香槟杯,药粉飘落的声音细微而又清晰。
在撒药粉的时候,她偷偷抬眸看了一眼楚逸尘,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教堂穹顶的圣母像眼中忽然淌下血泪,那鲜红的颜色格外刺眼,唱诗班孩童的圣歌陡然变调,成了诡异的安魂曲,那阴森的歌声让众人毛骨悚然。
“请新人交换戒指。”司仪的声音在管风琴余韵中响起,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白若雪垂眸望着天鹅绒托盘里的钻戒,那钻戒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余光却紧盯着第三排那个伪装成记者的杀手。
她指尖银针尚未收回,忽然嗅到浓烈的威士忌气息从右侧袭来,那刺鼻的气味让她皱起了眉头。
“楚总娶个瘸子不如娶我!”醉汉挥舞着酒瓶撞翻花架,那“噼里啪啦”的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染着红酒渍的西装像头受伤的野猪直扑而来。
白若雪脑中嗡鸣骤起,眼前浮现出泛黄的古籍——这是金手指启动的征兆。
她立刻闭眼凝神,意识瞬间坠入时空漩涡,耳边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
在只有她能看见的虚空里,十二排檀木书架呈八卦阵排列,那书架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她疾步奔向“经络”分类区,《黄帝内经》自动翻至“环跳穴”章节,书页翻动的声音清脆悦耳。
当现实时间恢复流动时,她高跟鞋尖精准踢中醉汉膝弯外侧,左手顺势按住他后颈风池穴,那触感坚实而又有力。
众人只见新娘的婚纱裙摆如白鹤展翅,醉汉已瘫软在地鼾声如雷,那鼾声如同沉闷的雷声。
“环跳穴制下肢,风池穴镇神志。”白若雪抚平裙摆褶皱,抬眸正撞上楚逸尘探究的目光。
此时楚逸尘看着她,眼中除了探究,更多了一丝欣赏,他嘴角微微上扬,给了她一个不易察觉的肯定的眼神。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托着钻戒,袖扣上的黑曜石映出她颈间渗出的薄汗——这次时空穿越消耗了她今日最后一次精神力,她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
楚母突然拍案而起,翡翠镯子磕在香槟塔底座发出脆响:“这就是白家的教养?婚礼上动手动脚!”保养得宜的手指戳向白若雪的机械义肢,那手指的力度让她感到一阵疼痛,“我们楚家要的是大家闺秀,不是……”
“母亲。”楚逸尘截断话头,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婚戒,眼神却紧紧盯着白若雪,似乎在给她无声的支持,“上个月慈善晚宴,您可是夸赞过那位徒手制服劫匪的女刑警。”他忽然执起白若雪戴着黑蕾丝手套的手,在义肢关节处落下一吻,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颤,他的动作带着一种保护欲,仿佛在告诉全世界,他认可眼前这个特别的新娘,“况且我觉得,会打架的新娘更迷人。”
婚礼仪式在管风琴的余韵中结束,宾客们在迎宾人员的引导下,穿过长长的回廊,回廊里灯光昏暗,脚步声和交谈声交织在一起。
来到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宴会厅里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光芒洒在每一个角落。
宴会厅水晶灯在此时变换角度,三十六盏巴卡拉水晶灯同时聚焦新人,那强烈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白若雪借着强光掩护,将藏在舌底的参片咬碎,参片的苦涩味道在口中散开。
穿越时空的后遗症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但她却仍挺直脊梁应对楚母的刁难。
“敬茶。”楚母将青花瓷盏重重一放,滚烫的茶水溅上白若雪手背,那滚烫的热度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恍若未觉,三指托盏的动作标准得如同丈量过:“明前龙井该用85度山泉水,母亲这壶水温怕是过了90度。”茶汤入口瞬间,她藏在腮侧的银针已试出微量颠茄碱——看来有人连洞房花烛夜都等不及了。
楚逸尘突然倾身过来,西装前襟若有似无擦过她裸露的肩头,那轻柔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夫人对茶道颇有研究?”他呼吸间带着雪松香,指尖却在她掌心快速划下“小心”二字,那指尖的触感痒痒的,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
白若雪反手扣住他手腕,借着交杯酒的姿势低语:“你喝的香槟里,有七步断肠草的甜腥味。”两人靠得极近,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楚逸尘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情愫。
两人的交锋被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淹没,那快门声如同密集的鼓点。
记者们疯狂拍摄这对姿势暧昧的新人,没人注意到白若雪用婚戒上的碎钻,将楚逸尘杯沿的毒液悄然刮落。
当楚母第三次故意打翻汤羹时,白若雪终于借着整理头纱的动作,将纳米录音器粘在了老夫人旗袍的盘扣上。
楚逸尘在一旁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中对她的聪慧多了几分赞赏。
子夜的钟声敲响时,那低沉而又洪亮的钟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白若雪倚在婚房落地窗前,机械义肢的液压管隐隐发烫,那热度透过肌肤传了过来。
月光给庭院里的苏式园林蒙上冷纱,那清冷的月光如同银色的薄纱,她忽然瞥见回廊尽头闪过香奈儿套装的衣角——周美玲竟混在楚家的佣人队伍里。
“好侄女。”继母的短信随着震动传来,手机的震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楚家祠堂供着三十八个牌位,你说添个青瓷骨灰坛如何?”配图是母亲遗物盒被撬开的照片,青铜钥匙不翼而飞。
白若雪愤怒地捏碎手机外壳,那破碎的声音清脆而又决绝,浴室门忽然滑开,楚逸尘披着浴袍的身影截断月光,那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山。
“楚太太是否该解释下,”他晃着从醉汉口袋搜出的白家徽章钥匙扣,语气虽带着质问,但眼神里却满是担忧,生怕她受到伤害,“你那个好妹妹此刻正在机场VIP室,准备飞往苏黎世?”湿发滴落的水珠坠在他锁骨处的暗红胎记上,形状竟与白若雪肩头的月牙印记完美契合。
白若雪反手甩出三根银针钉住窗帘,那银针飞过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隔绝了对面楼的狙击视野。
她赤脚踏过满地玫瑰花瓣,那花瓣柔软而又细腻,义肢金属关节与青石板碰撞出清脆声响:“楚先生不如先说说,书房暗格里的血清试剂,为何与三年前炸毁我实验室的生化武器成分相同?”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四周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当楚逸尘带着雪松气息逼近时,白若雪腕间的古董手表开始发烫——这是时空钥匙的预警。
她眼前浮现出楚家祖宅的3D结构图,地下三十米处竟有个标着“神农实验室”的红点在与她的钥匙共鸣。
楚逸尘看着她因为手表发烫而有些慌乱的样子,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白若雪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两人的手就那样紧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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