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出村?”
安迪的命令,让六连长肖诺倒吸一口凉气。
对面可是有装甲车的骑兵精锐啊,为什么不依照舒伯特营长说的在村庄里蛰伏,等到天亮叫轰炸机来就完事了。
“如果你想抗命的话,我不介意换一个人当六连的连长。”
安迪表现的什么冷静,甚至冷静到了冷漠的地步!
现在正是战争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极其宝贵,他没那么多时间跟所有人解释自己的计策。
“遵命!”肖诺连忙比了个军礼。
安迪带着六连所有伞兵摸黑从西边出村,然后迂回到北面更远的位置。
伞兵们除了带上冲锋枪和机枪,安迪还命令他们携带了足足200枚地雷!
经历了一个多小时的行军,安迪率部队绕到了莱万多夫斯基的后方位置。
“长官,要不要从后面突袭他们?天黑他们也不清楚我们的兵力,从后方突袭,一定能让他们方寸大乱。”
肖诺诉说着自己的战斗计划。
然而,在安迪听来,完全就是在扯淡。
波军不清楚德军有多少部队,同样,德军也不清楚波军来了多少人。
只能通过一些线索,大概判断来了一到两个团。
可是,如果对面还有伏击的兵力呢?
再加上安迪只带了一个连出来,用一个连的兵力去冲杀一个精锐骑兵团,你当是项羽从垓下突围啊?
安迪没有搭理肖诺,而是让大家拿出准备好的工兵锹。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公路附近,公路两边的地势比路面高,很适合用来打伏击。
安迪让人在公路两边挖出一个个散兵坑,每个坑位大概能容纳三到四人。
完事之后,又在关键的位置埋上了地雷。
做完这些准备之后,安迪跳入一个散兵坑,和两名士兵背靠着背,准备作战。
其中一人是老熟人了,斯图登特派给他的保镖斯坦纳下士。
另外一人经过介绍,安迪也知晓了他的名字。
梅耶·舒马赫,汉堡人,现在是个一等兵。
安迪将自己的香烟分了两根给他们,三个男人之间没有任何对话,空气中充满了沉默与暗藏的杀意。
.........
莱万多夫斯基对了对表,此时天马上快亮了。
德军的轰炸机群说不定已经出发,正在赶来的路上。
他连忙命令部下们整理好枪械和炮筒,准备有序撤离。
清点了一下炮弹数量,所剩的炮弹不多,根本不足以支持像昨晚那么大规模的轰炸。
看来得想个新的办法来骚扰德军部队了。
等白天轰炸机群的风头过去后,先派一个侦察排侦察一下村庄里的德军数量,然后再决定未来的战术。
他总感觉这个瓦朗村有些奇怪。
昨晚波德两军迫击炮互射的时候,瓦朗村的炮击火力也不怎么强,好像一共也就两三门迫击炮的火力,这跟巴托克投降前说的情报可完全不一样。
当然,这也不排除敌人故意示弱的可能性。
也许是用这种方式诱惑他们骑兵旅强行发起冲锋。
不管如何,莱万多夫斯基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
他可不能再重蹈巴托克上校的覆辙了。
“用急行军速度撤离!死神的乌鸦可不会等你们停下来休息!我们必须撤到后方的树林里躲避轰炸。”
莱万多夫斯基骑在战马上吼道。
他的麾下有接近3000人,一定要赶在彻底天亮之前撤退到树林里,只有那儿可以将所有的骑兵部队藏住。
莱万多夫斯基指挥时,突然...
前方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莱万多夫斯基身体颤抖了一下,暗感不妙。
他看向前方不远处,一阵爆炸的火光中,一个黑色的圆柱体被炸飞到半空中。
莱万多夫斯基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条马腿!
“小心,有地雷!”
有人在部队中大喊,可这声音太小,前方的部队很快又踩中了十几枚地雷。
惊天动地的爆炸一声接一声,顿时炸死了几十名骑兵,战马更是受到惊吓乱成了一团。
与此同时,公路西边突然闪烁出两枚照明弹。
刺目的亮光之中,机枪和冲锋枪子弹一片片扫射而来。那些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骑兵犹如镰刀割麦子,成片成片被子弹收割了性命。
“撤退!快分散开队伍撤退!”莱万多夫斯基伏倒在马背上,大吼道。
他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公路会有地雷和机枪。
难道有新的德军部队前来增援了?
不对,如果是增援部队,他们肯定会跟瓦朗村的守军进行合围之势。
唯一的解释,就是村庄里的德军部队趁着天黑,摸到了他们部队的后方进行伏击!
究竟是谁有这个胆子?
难道他就不怕菠兰派来的是一个满编骑兵旅吗?
头脑风暴之时,胯下战马突然踩中一枚地雷。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莱万多夫斯基直接被从战马上甩飞了出去。
他狼狈地倒在地上,用手掌捂紧疼痛的胸口,嘴里不由得喷出一口浓郁的鲜血。
那疼痛的位置,感觉应该是断了两根肋骨。
四周满是无头苍蝇一般的骑兵,战马们在惊吓中四散奔逃,甚至有骑兵被直接甩飞到了树上,被老树枝贯穿了胸膛。
莱万多夫斯基艰难地翻身,仰躺在地上。
下一刻,一对马蹄就映入了眼帘。
“咔嚓”!
马蹄重重踩在莱万多夫斯基的身上,将他踩得内脏爆碎,断裂的锋利肋骨插进了肺管子里。
莱万多夫斯基艰难地喘着气,却只能感受着鲜血与窒息的双重折磨。他双眼圆睁,变成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