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一句玩笑话,未婚夫就把我推下了山顶。
我的狼狈模样,把两人逗的开怀大笑。
大雪封山,我们被困在人迹罕至的山林里。
几天后,我作为唯一的射击手。
因为手腕骨折,眼睁睁的看着未婚夫,被黑瞎子拖进了山洞里。
1
国外一处人迹罕至的山林里。
未婚夫于朝为博红颜一笑,把我从白雪皑皑的山顶上推了下去。
只因白月光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要是从这滚下去,不得变成一个大雪球。”
话音未落,我只觉后背一紧,整个人突然向前倾倒。
直到撞到一块坚硬的岩石,才终于停下不断翻滚的身体。
同行好友吓的高呼一声,第一个冲下来救我。
我躺在冰冷的雪地里,仰头看着女人笑的灿烂如花。
于朝缱绻的目光全部落在她侧脸上,如同在朝拜心中最圣洁的女神。
“柯琬,你的手!”好友惊讶道。
这时,我终于感觉到右手腕传来的刺痛,瞬间意识到我的右手被撞骨折了。
好友小心翼翼的托起我的右手,红着眼朝山顶大喊:“还笑个屁呀,快点叫救护车!”
于朝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爬带滚的从山顶下来。
看清我的右手后,吓的结巴,“我,我不是故意,你是脆皮吗?怎么这么不经摔呀!”
听到他说这话,我左手捡起地上的碎石,想也没想的用力砸在他头上。
于朝捂着流血的额头,恶狠狠的瞪着我,骂道:“你有病吧,砸我干什么?”
我气的咬牙切齿:“你不是脆皮,怎么砸一下就流血了。”
沈芃居高临下的睨着我的右手,不在意道:“不就是骨折嘛,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好友被她的话气到狰狞,“你说的倒轻巧,柯琬是射击手,这一摔说不定直接断送了她以后的职业生涯。”
2
他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一想到我有可能再也拿不起枪,无尽的绝望从心底蔓延开来。
我看向罪魁祸首的两人,恨不得一人一枪,在他们身上钻两个血窟窿。
于朝放下手机,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你放心就好,我已经联系上最厉害的外科医生来给你治疗,保证不会留下一点后遗症。”
沈芃向前一步靠在于朝身上,娇嗔道:“好冷呀,我们先进帐篷吧,让他们在这等着救援队过来。”
好友不敢动我,只能留在原地陪着我一起等。
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抱怨:“要不是于朝说你也会来,我才懒得跟他来这个破地方受罪呢。”
话说起来,我们能来这里,都是于朝的功劳。
白月光失恋,于朝召集两人陪她出国狩猎。
其中一人是他的圈内好友桑邑,典型的世家子弟。
最后一位就是我,唯一的专业射击手。
狩猎时,他们只能用箭,而我却可以持枪。
大雪纷飞的天气里,为了寻求刺激,他竟然选择了一处未开发的山林。
进山前,我好心提醒:“未经开发的山林隐藏着太多潜在的危险,我们还是找个俱乐部玩吧。”
于朝对我扫兴的行为明显感到不满,一张脸都快耷拉到地上了。
“你没看到芃芃正高兴着嘛,你自己不敢去,就别拉着别人。”
我本就不打算来,是于朝说回去后就跟我领证结婚,我才勉强答应的他。
倒不是因为我有多爱他,实在是被父母催烦了,想着早一点结婚,好堵住他们的嘴。
我和于朝是商业联姻,他有白月光,我有热爱的事业,互不干扰。
可他不仅把人带到了我脸前,还为了她伤到我,那就不可原谅了。
3
“冷不冷?”我问一旁的桑邑。
桑邑暗骂一声,“冻死老子了。”
我试着活动一下左手,并无大碍,指着远处的行囊,“你去帮我把猎枪取出来。”
桑邑睁大眼十分讶异:“你该不会是要崩死这对狗男女吧。”
我差点被他逗笑,用左手指向唯一的帐篷,指挥他:“你去把帐篷拽过来。”
桑邑啊了一声,“他们要是不给呢?”
“那我就真的考虑一下,崩死这对狗男女!”
许是我说的太过认真,吓的是桑邑赶紧屁颠屁颠的去抢帐篷。
不一会儿,于朝气冲冲的过来:“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
他说沈芃身子弱,我常年健身底子好,这天寒地冻的就要求我把帐篷让给他们。
我晃了下毫无支撑的右手,神色凛冽:“你就没有考虑一下,我还是个伤患呢。”
桑邑扛着帐篷哼哧哼哧的过来,看都不看于朝一眼,一把将我抱了进去。
沈芃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追过来,在最后一步差点扑倒,被于朝拉进怀里。
“我心脏不好,要是受了寒,会发烧的。”
听到沈芃的话,桑邑嗤笑一声,“我看你心脏是不好,都坏透了。”
沈芃瞬间小脸煞白,把脸埋进于朝的怀里小声啜泣。
白月光落泪,于朝的心跟火燎一样难受。
他拉着沈芃,硬挤了进来。
一个双人帐篷,瞬间被四人填满。
又过去一小时,我忍不住踹了一脚对面的于朝:“救援队怎么还没来?”
就在刚才,我的手已经被桑邑用急救包里的东西简单固定住。
但是骨折不是小事,如果不尽快接受治疗,保不齐这只手就真的废了。
于朝听后看了眼手机,眉头却越皱越紧。
“大雪封山,救援队进不来,已经联系直升机进来搜救了。”
我一听,提醒他赶紧把定位发过去。
于朝一阵操作,最后苦着脸说:“我手机没信号。”
听到这话,我们同时把手机掏出来查看,竟然都没有信号。
桑邑长叹一声,“天要亡我呀!”
沈芃见状狠狠捶了于朝胸口一下,埋怨他非要带她来狩什么猎。
于朝哪受过这种委屈,刚想张嘴骂回去。
一看到沈芃那张梨花带雨的脸,瞬间偃旗息鼓。
我给桑邑使了个眼色,让他把我的背包给看住了。
一群菜鸡经验不足,提溜个脑袋就敢进未开发的山林。
我常年在野外训练,习惯性做好万全的准备。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背包,里面可是有够一个人吃十天的粮食
4
晚上山里的气温骤降,救援队一直不来,就算有吃的,也会被冻个半死。
我从背包里翻出三块巧克力,给桑邑偷偷塞到口袋里一块,我自己留一块。
看了眼对面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既然如此难舍难分,那就给他们两人一块吧。
于朝拿在手里,稍显不满,“怎么就只有一块?”
我头也不抬的说道:“多了没有,爱吃不吃!”
沈芃气息不足的推让:“我不饿,你吃吧。”
于朝怎么舍得白月光受委屈,心一横,直接把整块都给了沈芃。
沈芃轻咬了一小口,“好甜。”
于朝偷偷舔了下嘴唇,声若舔狗,“没有你甜。”
呕~
差点没把我和桑邑给干恶心了。
我试探性的问于朝:“要不咱俩回去后,把婚约直接取消?”
闻言,沈芃突然扬起小脸,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不要误会,我和于朝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我反问她一句。
于朝立马伸出一条胳膊,把沈芃挡在身后,护犊似的回怼:“你别用你的尖酸刻薄欺负芃芃,她心思单纯,比不上你油嘴滑舌。”
外面的雪,都没他的脸皮厚。
随着帐篷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对面的两人已经恨不得脱掉衣服运动取暖。
我气定神闲的和桑邑背靠背,一只手摸索着从他衣角下伸进去。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呻吟,吓的我立马用背顶了他一下,偏过头用极低的声音抱怨。
“有病吧,鬼叫什么?”
桑邑咬着唇,一脸委屈,“你才有病呢,没事瞎摸什么?”
我......气的我头芯子疼。
我不就给他贴个暖宝宝嘛,至于叫的跟被人猥亵一样。
“你——手没事吧。”
桑邑的关心让本就有些烦躁的我,更加的怨气冲天。
我瞥了一眼角落里的罪魁祸首,恨的咬牙启齿:“没事最好,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一定把这两人的骨头给捏碎了煲汤!”
终于挨过第一夜,还好衣服的御寒功能够好,有惊无险。
于朝和沈芃又有了作死的力气,非要出去逛一圈。
5
桑邑好心规劝:“我看还是别去了吧,要是遇到野兽,你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男人的尊严受到质疑,于朝立马面露不悦:“你怎么知道我保护不了芃芃,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只会靠女人。”
说着,他朝我身上瞄了一眼。
我摸了摸鼻尖,心想:【靠女人有什么不好,你想靠,也得看我乐不乐意。】
等他们走后,我就把背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盘点一下。
我和桑邑算两个人,那俩货算一个人,也就只能再撑两天。
桑邑去一旁捡树枝,打算生火取暖。被我及时制止。
“你这是怕冻死的太慢,想找个别的死法吗?”
一旦引起大火,我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变成烤全人。
桑邑被我的话点醒,放下手里的树枝,讪讪的过来帮我整理东西。
说话间,出去的两人回来了。
于朝手里提着一只兔子,兔子身上还插着一支箭。
人还没走过来,老远就把兔子扔到桑邑脚边,气焰嚣张。
“谁说老子不行的,你看这兔子,跑都来不及跑,就被我一箭射中.”
沈芃贴在于朝身上,双手抱拳做出一副崇拜表情,“哇,你刚才射箭的姿势,真的是太帅了。”
我嘴角抽搐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演的这么恶心。”
于朝脸色一绷,看我的眼神满是不屑,“就你这种钢铁直女,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浪漫。”
“就怕你俩到最后,只剩下浪,没有漫了。”
6
于朝拍着胸脯要给沈芃烤兔子肉吃,还信誓旦旦的跟我嘚瑟:“我们现在有兔子肉,再也不需要你那破巧克力,难吃死了。”
我看了眼地上还没剥皮的兔子,蹙眉若有所思的问他:“你确定?不需要我的巧克力了?”
沈芃在一旁附和,“说不需要就不需要,一会儿我们再走远点看看,说不定还能猎到一只小鹿。”
两人分工合作,沈芃去捡柴,于朝负责处理兔子。
没一会儿,就见他们面露难色。
于朝舔不下脸来找我帮忙,于是安排沈芃来,“柯琬,这兔子要怎么去内脏呀?”
这话被正在稳固帐篷的桑邑听到,打趣道:“呦,不是说不会靠女人的嘛,现在是在做什么?”
“让一个女人,来问另一个女人。”
“你还怪贪心的,两个女人都要靠!”
他人还怪好的,阴阳起人来不留一点余地。
我把手里的短刀往地上狠狠一戳,眉眼透出两分冷厉,“有本事自己想办法,别来烦我!”
桑邑过来悄悄问我,怎么不怕他们生火会引起火灾。
我冷哼一声,还是等于朝把火点着再说吧。
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一个只会哼哼唧唧的小绿茶,还想烤兔子,我看是癞蛤蟆跳戥盘——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
果然不出所料,折腾了一个小时,也没看见一星半点的火苗升起。
于朝明显的开始不耐烦,负气把兔子扔了出去,“老子不吃了还不成嘛。”
大话说早了吧,两人一天没吃东西,又出去跑了一圈,这会肯定饿的前胸贴后皮。
于朝和沈芃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沈芃过来妥协:“柯琬,你那还有吃的吗?匀给我们一点吧。”
我转过身换个方向看风景,懒得搭理她。
于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着怒火,恨不能把我烧穿。
“多少钱你说,老子花钱买你的。”
我伸出左手,刚想张嘴,被于朝打断。
“五百万?行!”
他倒是干脆,我摇头,讥讽道:“有能耐,你自断一臂来换!”
“你他妈别太过分!”
于朝倏然起身,顺手捡起一根手腕粗的树杈对着我。
桑邑立马端起猎枪,挡在我面前,“你还是不是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能耐。”
于朝也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你会用吗?拿着枪吓唬谁呢?”
“我不会,但是柯琬会。”话落,又把枪塞到我的左手里。
【大哥,你倒是睁开眼看看,我现在这样能开个屁的枪呀!】
二对二,大战一触即发。
对面的气势明显要弱一些,沈芃担心于朝吃亏,找了个借口把于朝拉走。
没走出去一会儿,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沈芃的惊呼。
“啊——”
我吓的后背惊出冷汗,下意识握紧手里的猎枪。
桑邑问:“要去看看嘛?”
我摇头:“别听她大呼小叫,兴许就是一条小虫子。”
“救命呀,柯琬你快点过去救于朝。”
沈芃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头发凌乱,衣服也被划破。
“有,有黑瞎子!”
没等她喘上来一口气,我急忙拉着桑邑前去查看情况。
山坡上,我们三人眼睁睁看着下面血腥的一幕,谁都不敢上前。
“你不是有枪吗?快点开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