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是听不下去了这些“太子爷”所吹出来的大城市，他们努力地将自己说成一个与这个西北小山村格格不入的人物，说得他们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哪里人？说得他们在外面是如何如何“人上人”，在路边的小摊买上一套西服和一双打了油的皮鞋就衣锦还乡了，但他们终究得住在这个小村庄里面，不是吗？
性情冷淡的我便想着要悄悄地走开来，像做了贼似的要避开他们，没走两步的我就听见“太子爷”喊道：
“大学生啊，咋回事？看不上我们这些打工的吗，没聊两句就走了...”
听到这些扣帽子的恶毒言语，我便笑着说道：“太子爷说笑了，你们都是大老板呀，大老板在谈生意我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读书人瞎掺和什么呀...”
两声絮叨过后我便夹着尾巴狼狈地逃开了，在回家的路上我路过老斗家门的时候停下脚步看着老斗家新盖的大门，大门很盖的很大很不一样：大门是用铁色油漆刷了的，门上的扣子也是新的，门的上方放着一块镜子贴着一张黄色的画符，当时的农村人都信这个的，请上一个大师画上一道别人看不懂的画符在大院里面做上法从此“不干不净”的东西就进不了院子了，我并没有认为这是一种迷信，直到现在也这样认为的，这些东西跟像是人们心里对于生活平和的美好寄托吧。
就在我看着这道画符时突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强子啊，找斗子啊...”
那晚老斗和母亲就在老斗爹的身子旁睡了过去，那晚天空布满的乌云散了开来露出了一个很美很美的月亮，月光照亮了整个村庄的角落，嗖凉嗖凉的微风吹过屋顶上的杂草颤了颤，睡在老斗旁边的父亲脸上也照得一丝月光和留下的有缕微风，寒色的月光便将父亲的脸色变得更加铁青无光，这般景象让着这片山谷悲情了些。
到了第二凌晨，微微的热光照在三人的身上，一切的厄运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老斗母亲也是照常推了老斗父亲一下，见着老斗父“懒”在床上，老斗母亲撇了嘴说道：
“老四，咋就又懒床呢...”
老斗母亲的话没有说完，刚刚有些傲气的老斗母亲惊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梦”，一大早就开始做梦，老斗母亲呆了一会儿这才再次回到了现实，脸上的绝望和痛苦这才显现了出来，就跟那唱戏法的一样，转眼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咋了，娘，这么早...”
猛起身的老斗睁圆了眼睛大声询问着一旁呆若的母亲。跟着母亲一样，老斗这也像寻常的早晨一样轻快地问侯着母亲，忘记了死亡，忘记了悲伤，忘记了不幸。
“跟着我去埋了你爹..“
母亲的这般话才将睡梦中的老斗叫醒过来，让老斗接受如此不幸。家里是也拿不出买棺材的钱了，老斗和母亲只得给老斗他爹换上一身新衣服梳了梳头，从家中地窖取出自己的嫁妆狼皮裹住了身子，让过世的人变得“体面”些，老斗和母亲拉着尸骨穿过一条条没有人的街道，就这样老斗在后面使劲地推着母亲在前面使劲地拉着，谁也没有多看一眼车上的尸骨。今日天气也算i好些，就是野田间的雀声变成了乌鸦的惨叫声，怕是乌鸦也看不得这般悲情的人间。到了后山的坟地，老斗母亲叫着老斗挖了个不大的坑，埋的时候老斗看见母亲没敢哭出来，这个时候他们母子两个不能哭，即使是哭了谁又会在意呢？
埋的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五，月亮在早些的时候还挂在后山一角处，老斗母亲从车子上取下院子里的菊花放在了坟前的石头上，顺便在菊花旁烧了点黄纸。看着黄纸钱烧尽后老斗母便亲拉着老斗顺着小路走出了坟场，愈走愈远。在石头旁烧尽的黄纸钱灰尘应着山间的风飞去了山的那面。
在老斗母亲拉着驴车路过巷口的时候，坐在角落的老婆子老头看着老斗和母亲后斜着眼睛又开始了碎言碎语：
“听说了没有，她家男人死在炕上了...真是的，半夜发疯还闹到别人后家去，半夜砸人家的门要她男人，真是不要脸，...”
“看这婆娘这么早拉着驴车，肯定是抛尸去了，这么急，家里肯定有人，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
句句刺耳的声音传入老斗母亲和老斗的耳朵里，这时跟在后面的老斗大吼一声向着墙角的一群“老不死”冲了过去大声骂道：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一天吃饱饭就知道嘴贱是不是，一群老不死的你们迟早没有好下场的...”
这是老斗生病以来第一次这般骂人，是扯嗓门骂的，墙角“老不死”见老斗这般大声呵斥，便一个个瞪着斜眼一声不响呆呆地坐着，老斗母亲见老斗这样便跑了过去将老斗搂在怀里拍了拍老斗的肩膀说道：
“斗子别怕，别怕...咱回家去。“
说完便拉着老斗一起拉着驴车向巷子深处走去，“老不死”的见老斗母亲走进了巷子里面，一个老婆子这才站起来向着老斗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呸”得吐出一大口痰溅在地上，可不巧这群“老不死”的平时就动弹不了，这一口痰把自己甩在了泥坑里面磕得捂着下巴在泥坑里面打滚，这下惹得路过的人们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就连角落里的“老不死”同伙笑得眼睛快闭了上。
回到家后老斗母亲便给斗子做起早饭，老斗则坐在院子里面发呆着，双目呆滞，眼里像是装满了整个秋的离愁，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随着白云而起，身姿轻盈，伴着风一同游荡在山谷之中，这本是一个美梦，但美梦又何时成真过，突然自己被埋在了后山的坟场里，和自己的父亲一起，挣扎间，又发觉自己在院子里面醒来。随后老斗便起身走到梦里自己爹躺着的炕旁边，见炕上只有一张竹席老斗便跑到自己娘面前慌张地说道：
“娘，我爹呢，我刚刚梦到我爹死了...被人打死了...”
母亲见老斗这般便说道，便看着老斗说道：
“斗子，那不是梦，那是真的，你爹就埋在后山的坟地上，咱俩埋拉着车去的。”
见母亲那般淡然地说着，老斗大吼一声便冲出了大门跑了出去，老斗母亲见猛地一把扯下身上的围裙快速地跟着老斗冲了出去，老斗顺着小路一路狂奔跑到了后山的坟场，老斗照着自己刚刚梦里的地方走了过去，走着走着老斗就看见一个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坟墓，坟前还插着几朵嫣了的菊花，看见这一幕的老斗瞥着嘴放声哭了出来，自己做的这个梦咋就如此逼真现实。
老斗趴在父亲的坟墓前放声痛哭，这时从后面赶过来的母亲面无表情地看着，看着这段悲伤的故事，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斗嘶吼着绝望着，老斗的哭声这一刻响彻了整个村庄，回声透过后山的峭壁回旋在了各个巷子之中，掠过那些无所事事的耳朵旁边，听到这声音的人不免身体一颤抖着嗓子问问旁边的人有没有听见哭声。
最终老斗哭晕在了坟前躺在地上，眼泪还流在菊花的花瓣上面，但菊花早已经谢红了去。一旁的母亲走了过来抱着老斗回了家去，老斗母亲将老斗放在炕上然后继续做早饭去了，不一会儿老斗母亲便将熬好面汤和馒头放在老斗炕头扛着锄头去山地的地头了。
正午时分老斗这才迷迷糊糊从炕上趴起揉了揉眼睛，起身后便看见炕头的面汤和馒头，这时的老斗又像是做梦一般地忘记了早上的事情大口喝了汤吃了馒头，吃完馒头的老斗用着舌头舔了舔粘在碗里的面汤后跳下了炕又满巷子跑去了。
入秋时节西北的天气凉得很快的，后山的悬崖顶上的根树已经泛了黄，巷子来往的人们身上都加了一件去年的旧布衣服，冰凉的双手藏在袖口里面脖子缩进得短短的，像极了专干缺德事的老滑头。老斗还是一副在巷子里面“忙里忙外”的样子，再路过巷口的时候，四五个“老不死”依然坐在太阳下面闭着眼睛享受着，见老斗经过巷口其中一个老头子斜着眼摸了摸旁边老婆子的大褪说道：
“老四家那个傻子又来了，快看...”
旁边一同的老婆子听见又有嚼舌根子的事情立马打气精神看了看走过去的老斗说道：
“这个傻娃早上疯疯癫癫的，现在又怎么跳得这么开心，贼人啊，自己爹死了这么开心，白亏他爹带这傻子看大城市看病...”
“他爸就是这傻子给克死的，煞星一个呀，下一个就是母亲...“
“全死光才好，煞星一个...”
......
秋时的黄昏来得很快，老斗母亲从山底的地里挖着几袋子洋芋便背着走回了家，但走进家门的老斗母亲却发现在自家院子里面站着几个人，老斗母亲一瞅，一眼就认出这些人是来讨债的，老斗他爹突然间一死他们便不用顾着老斗爹和他们的情分了，这才忙着叫上一大帮人来讨债来了，其中一个男人走到门口开口说道：
“斗子母亲啊，这我们也不跟你绕圈子了，你也看见了，我们这帮人是来讨债的，您说这老四一死，你们娘俩还在这里待吗？所以，我们也没办法，你看看家里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老斗母亲见眼前这个男人这样说着便看了看这个男人说道;
“你们把我堵在门口叫什么事...我先把背上这两袋子洋芋放下再说，行不行..”
眼前的男人见老斗母亲这样说着，便侧开身子让老斗母亲走了过去，待老斗母亲慢悠悠地放下背上两袋洋芋后看了看门前的男人说道;
“我认得你，老刘是吧，老四经常跟我说起你，说你人好，经常和他去山里驮木头，老四还说他救过你命是吧，不然现在也站不到这里了...”老斗母亲说话间拿起洋瓷碗喝了一大口凉水。
见老斗母亲这样说着，门前的老刘气呼呼地站在原地一句话没说。
老斗母亲刚刚放下手里的洋瓷碗一个尖嘴猴腮地的老女人大声说道：
“别搞这些，你欠债还有理了，还钱...”
老斗母亲看了看院里的女婆娘向前走了两步说道;
“你这女人，你谁呀，我认识你吗？你这不会找错地儿了吧...“
听到这话的老婆娘剁了剁脚咬着牙说道：
“我是孝中的媳妇，你家男人一个月前借了我家钱，怎么，脑子不好使了给忘了？还是赖皮不认账了...”
在这个婆娘说话时老斗母亲满不在乎地抱着一捆干柴火进了厨房烧起了水，听见这个婆娘这般说道：
“记起来了，孝忠家呀...你这记性可不好呀，老了呀，你们家孝忠以前从我家借了钱了呀，怎么不记得了呀...”
老婆娘听见老斗母亲不认账便走到老斗母亲面前气势汹汹说道：
“你胡说什么呀，我家孝忠借你家的钱，我怎么不知道...“
“这样，你去问问你家孝忠，是不是嫌弃你这副模样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
听完这句话的老婆娘骂了一句便要上前打人，这时身边讨债的人一把拉住了老婆娘在耳边说道;
“别糊涂呀，我们是来要钱的，万一把那婆娘碰一下，那婆娘要是躺在地上讹钱怎么办...“
听着这些话的老婆娘只好瞪了老斗母亲一眼夹着屁股跑回去找她男人算账去了。
看见老婆娘跑出大门，老斗母亲架起几根柴火走到院子里面说道；
“大家放心，我们一家借的钱我一定会还的，但你们也看见了，因为给斗子治病家里就剩一张炕了，你们要是要给你们挖走...”
众人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皱了皱眉头也只好罢休，随后吐了一口唾沫便便走出门去了。看见这些人走出家门去老斗母亲叫了叫老斗两声，见老斗没有支声便走出大门朝着后山的坟墓走去。
走到坟墓时已是天黑时分，透过干枯的干草间隙便看见斗子就跪在坟墓前，没有大哭没有悲伤，就那样呆呆地跪在坟墓面前注视着堆积出的“小土堆”，这后山的鬼魂勾去了这小孩的魂魄，游荡在荒山的野鬼教导着老斗跟他们走，无拘无束地漂浮在这天地间，脱离这苦难的人间，重获自由。老斗母亲慢慢走近老斗跟前说道：
“斗子，回家吃饭了。”
听见母亲的声音后老斗惊着了一下，望着站在旁边的母亲说道：
“娘，这座坟墓是不是我爹的，我梦见我爹就埋在了这里。”
听到斗子这样问着老斗母亲看着跪在地上的老斗说道：
“胡说什么呀！回家去，那只是梦而已。”
听见自己母亲这样回答后老斗便没有多问，只认为那只是一场梦，这个梦明天就忘记了，站了起来拉着母亲的手回了家去。
大难过后归来的平静是难得的，母子二人平静地吃着晚饭，院子里吹来的秋风让着向着北向的土屋有了些许凉意，被吹着的老斗搓了搓胳臂用力地“咝”了一声，母亲看出老斗的不适，说着哄着让老斗赶紧上炕去暖和，老斗听了母亲的话，将碗里的面汤迅速吞进肚子里，快捷地向着暖炕跑去。晚饭过后母亲说着让老斗明天跟着自己一同去地头干活，老斗对着母亲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娘说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听见老斗这样说着，老斗母亲转头眼以温柔和欣慰的眼神看着傻笑的老斗，摸了摸老斗的脑袋后轻轻地说道：
“好斗子，去吧，睡觉去吧...”
听过母亲说的话老斗便麻溜地钻进被窝睡了过去，在梦里老斗再一次见到了父亲，后来老斗跟我说到了这个梦，老斗说这个梦自己梦了好久好久，老斗又说自己想永远活在那个梦里面，一辈子也不想醒过来。
在梦里老斗父亲站在炕边将熟睡的老斗喊醒摸了摸老斗的脑袋说道：
“走，斗子，我带你去玩。”
老斗揉了揉眼睛问着自己的父亲：“爹，这么晚了，要带我去哪里玩？”
父亲摸了摸老斗脑袋笑着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翻过山去坐着火车去大城市吗，爹今晚就带你去。”
老斗光着屁股蹦了起来开心地大叫起来：“爹，真的假的？”
父亲将嘴放在老斗耳边悄悄地说道：“悄悄地，不然让别人听到就去不了了...“
老斗看了看父亲说道：“为什么让别人听见就去不了了呀？“
父亲回道道：“因为别人去不了大城市，坐不了火车了...”
“哦！”老斗嘟着嘴说道。
随后父亲帮着老斗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就后拉着老斗就拉着老斗出了门，父亲拉着老斗的手走在巷子里不知不觉间山头的晨光就照在了巷子的一角，此时老斗已经走到巷口的大路旁边，斗子不自觉地朝着一个角落看了过去，这时父亲突然站在路边说道：
“斗子，爹一会儿开着汽车拉着你去坐火车行不行？“
老斗听完父亲的话后，瞪大眼睛对着父亲问着：
“爹，真的是汽车吗？”
父亲对着老斗笑了笑说道：“当然了，等一会儿还要去坐火车呢。”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了老斗的面前，随后父亲开着车门抱着斗子坐上了汽车说道：“爹说的是真的吧，坐好了，咱们去坐火车...”
这时从后山头照过来的晨阳撒出一条山顶的桥路，这时父亲给老斗指了指山见的彩虹驾着汽车飞过高山而去，翻过山的汽车掠着凉风踏着山川伴着云间的彩色菊花飞驰而去。
不久后父亲拉着老斗的手坐上了前往大城市的火车，令老斗意外的是火车上面只有老斗和自己的父亲，老斗问了父亲为什么，父亲看着老斗说道：
“因为其他人都不想去那里啊，他们都睡着睡着就忘了...”
“斗子，咱们到了，走...”
下火车的时侯已经是天黑之时，老斗看着眼前的大城市跟着旁边的父亲说着：
“爹，我到大城市了，好大的地方...”
当父子俩人走在街道之处时，身前身后满是汽车的鸣声，吓得六岁的老斗紧紧握住父亲的指头，生怕自己丢失在这里，高楼大厦处的绿灯红灯照得老斗的眼前金闪闪的，走在街道上的路人说说笑笑地提着大包小包闲逛着，穿梭在人群之中的老斗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内心，硬是拉着父亲左看看右看看，老斗这一次要把这里看个够，回家后讲给自己的母亲听。
听见自己母亲的声音后老斗望着站在旁边的母亲说道：
“娘，这座坟墓是不是我爹的，我梦见我爹就埋在了这里。”
听到斗子这样问道老斗母亲看着跪在地上的老斗说道：
“胡说什么呀！回家去，那只是梦而已。”
听见自己母亲这样回答道后老斗便没有多问，只认为那只是一场梦，这个梦明天就忘记了，随后老斗站了起来拉着母亲的手回了家去。
吃过晚饭后老斗母亲让老斗明天跟着自己一同去地头干活，老斗对着母亲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娘说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听见老斗这样说着，老斗母亲转过眼睛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傻笑的老斗摸了摸老斗的脑袋后轻轻地说道：
“斗子真乖，去吧，睡觉去吧...”
听了母亲说的话老斗便麻溜地钻进被窝睡了过去，在梦里老斗再一次见到了父亲，在后来老斗跟我说到了这个梦，老斗说这个梦自己梦了好久好久，老斗又说自己想永远活在那个梦里面，一辈子也不想醒过来。
在梦里老斗父亲站在炕边将熟睡的老斗喊醒摸了摸老斗的脑袋说道：
“走，斗子，我带你去玩。”
老斗揉了揉眼睛问着自己的父亲：“爹，这么晚了，要带我去哪里玩？”
父亲摸了摸老斗脑袋笑着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翻过山去坐着火车去大城市吗，爹今晚就带你去。”
老斗光着屁股蹦了起来开心地大叫起来：“爹，真的假的？”
父亲将嘴放在老斗耳边悄悄地说道：“悄悄地，不然让别人听到就去不了了...“
老斗看了看父亲说道：“为什么让别人听见就去不了了呀？“
父亲回道道：“因为别人去不了大城市，坐不了火车了...”
“哦！”老斗嘟着嘴说道。
随后父亲帮着老斗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就后拉着老斗就拉着老斗出了门，父亲拉着老斗的手走在巷子里不知不觉间山头的晨光就照在了巷子的一角，此时老斗已经走到巷口的大路旁边，斗子不自觉地朝着一个角落看了过去，这时父亲突然站在路边说道：
“斗子，爹一会儿开着汽车拉着你去坐火车行不行？“
老斗听完父亲的话后，瞪大眼睛对着父亲问着：
“爹，真的是汽车吗？”
父亲对着老斗笑了笑说道：“当然了，等一会儿还要去坐火车呢。”
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汽车停在了老斗的面前，随后父亲开着车门抱着斗子坐上了汽车说道：“爹说的是真的吧，坐好了，咱们去坐火车...”
不时从后山头照过来的晨阳撒出一条山顶的桥路，父亲给老斗指了指山见的彩虹驾着汽车飞过高山而去，翻过山的汽车掠着凉风踏着山川伴着云间的彩色菊花飞驰而去。
不久后父亲拉着老斗的手坐上了前往大城市的火车，令老斗意外的是火车上面只有老斗和自己的父亲，老斗问了父亲为什么，父亲看着老斗说道：
“因为其他人都不想去那里啊，他们都睡着睡着就忘了...”
“斗子，咱们到了，走...”
下火车的时侯已经是天黑之时，老斗看着眼前的大城市跟着旁边的父亲说着：
“爹，我到大城市了，都看不见那座大山了...”
当父子俩人走在街道之处时，身前身后满是汽车的鸣声，吓得六岁的老斗紧紧握住父亲的指头，生怕自己丢失在这里，高楼大厦处的绿灯红灯照得老斗的眼前金闪闪的，走在街道上的路人说说笑笑地提着大包小包闲逛着，穿梭在人群之中的老斗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内心，硬是拉着父亲左看看右看看，老斗这一次要把这里看个够，回家后讲给自己的母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