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初的日光斜斜穿透养心殿的雕花槅扇,在金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刘永顺捧着描金缠枝莲纹茶盏,垂首弓背轻步而入。他将茶盏小心翼翼搁在御案边缘,压低声音禀道:“陛下,贺太医刚为绰嫔娘娘诊脉,说是已有三月身孕。”萧浔握着朱笔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待写完奏折最后一个字,才将笔稳稳搁回笔架。他慢条斯理端起杯子,轻抿一口参茶:“三个月了,今日才诊出来。”话音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