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喜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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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檀木案上的鎏金兽炉腾起第三缕青烟时,许渊的传讯玉简突然炸开刺目红光。

少主,柳姑娘的安胎药里验出了麒麟血。女侍卫的声音裹着颤音。

药堂掌事说...说这是双生子的征兆。

许渊手中狼毫咔地折成两截,墨汁在薛幽若新裁的留仙裙上晕开大片污渍。

半年来第十七个侍妾都没动静,他都快把药王谷的生子秘方试遍了。

备轿!不,用缩地成寸符!他拂开试图擦拭的素手,薛幽若耳尖的绯红还未来得及褪去,人已被瞬移符的余波掀翻在地。

柳氏商会总舵的书房门窗紧闭,许渊指尖凝出破界咒的刹那,门缝里溢出的血腥味让他瞳孔骤缩。

鎏金锁咔嗒落地,迎面撞见柳若璃正将堕胎药往唇边送。

你敢!许渊一掌击碎药碗,瓷片在柳若璃颈侧划出血线。少女踉跄着跌进他怀里,单薄的中衣下小腹微隆,冷汗浸透的布料紧贴着肌肤。

柳若璃突然发狠咬住他手腕:连胎儿都不放过...畜生!齿间渗出的血染红袖口金线绣的睚眦,许渊却低笑出声:本少主的孩子,自然要生在金玉堆里。

怀中的挣扎骤然停滞。柳若璃仰头望进他眼底,试图从那双狐狸眼里找出戏谑的痕迹——半年前被种下蚀心蛊那夜,这人就是用这般眼神看着她吞下假孕丹。

当真?她指尖掐进掌心旧疤,那是被蛊虫噬咬留下的印记,不怕生个魔胎?

许渊的掌心突然贴上她小腹,温热的灵力如春溪流淌:魔胎又如何?他俯身咬住她滴血的耳垂,本少主的种,便是把天捅个窟窿也有爹兜着。

窗外惊雷乍起,雨幕中传来执法司鸾驾的铃音。许渊皱眉捏碎传音符,唐瑶带着哭腔的嗓音混在雨声里:你说亥时来接我的

滚。他弹指将传音符烧成灰烬,转身打横抱起柳若璃,通知膳房,把千年血参炖了。怀中的少女突然瑟缩,被他用大氅裹成个蚕茧,怕什么?又不是喂你吃龙肝凤髓。

柳若璃盯着他颈侧跳动的青筋,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密室里的占星盘。当夜许渊掐着她后颈逼看星象:荧惑守心,双星伴月——你命中合该给本少主凑个好字。

此刻那人正对着菜谱指指点点:朱雀卵要溏心的,安胎的玄冰草换成火属性的...她望着他袖口被自己咬破的牙印,突然觉得蛊虫啃噬心脉的痛楚轻了三分。

为什么?她扯住许渊腰间玉佩,你明明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像对待其他女子那样玩腻了便弃如敝履?可以等她诞下子嗣后去母留子?

柳若璃被自己脑海闪过的念头惊住,何时起她竟在揣测这魔头的心思?

许渊突然捏住她下巴,拇指擦过苍白的唇:本少主的东西,生死都归我管。他指尖滑至少女颈动脉,再敢乱喝东西,就把你泡在药池里安胎。

戌时的更鼓响起时,唐瑶的冰魄鞭正在刑架上抽出第十道血痕。林羽被铁链吊在半空,琵琶骨处的锁魂钉淅淅沥沥滴着血。

说!把噬心蛊解法说出来!鞭梢卷起一片皮肉,受刑的人却笑出声:唐掌司这般急躁...是在等哪个负心人?

玄铁门轰然洞开,狂风卷着雨丝扑灭墙角的鲛油灯。唐瑶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腕间红绳突然迸裂——那是许渊送的双生结。

用烙铁。她将鞭子狠狠摔在刑具架上,把他丹田给我废了!

凄厉的惨叫穿透雨幕,许渊正舀起一勺药膳送到柳若璃嘴边:张嘴。少女别过脸,被他捏着鼻子灌进去半碗,呛出的药汁顺着锁骨流进衣襟。

自己擦还是我帮你?许渊晃着绢帕,看柳若璃耳尖泛起血色。窗外的雷声忽然密集,他皱眉望向执法司方向,神识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主角经脉尽断,反派值 5000】

怀中的少女突然闷哼,小腹浮现血色咒文。许渊掀开她衣摆,只见蛊纹正疯狂吞噬灵力。林羽...柳若璃攥紧他衣襟,他在受刑...

许渊冷笑一声咬破指尖,血珠点在蛊纹中心的瞬间,执法司地牢里的林羽突然呕出黑血。唐瑶看着突然熄灭的烙铁,狱卒颤抖着禀报:犯人的本命蛊...转移到少主府了...

暴雨拍打着琉璃瓦,许渊将虚脱的柳若璃抱上锦榻。少女汗湿的青丝缠在他腕间,像一道挣不开的锁链。

救他...她苍白的唇间溢出血沫,孩子需要生父的...

许渊突然封住她的唇,将九转还魂丹渡过去:本少主的孩子,何须旁人的脏血?

他抚过少女隆起的小腹,眼底闪过幽光,明日就让人把林羽做成长明灯的灯芯,可好?

柳若璃的瞳孔骤然收缩,腹中突然传来剧烈胎动。

许渊掌心腾起安魂咒,哼着荒腔走板的摇篮曲,直到怀中人昏沉睡去。

子时的梆子敲响时,执法司地牢的血泊里浮起金色符文。唐瑶看着林羽破碎的丹田自动愈合,忽然想起许渊说过的话:主角?不过是我养的人参果罢了。

雨幕深处,许渊正对着星盘推演。代表柳若璃的命星旁,两颗新生的星辰忽明忽暗,其中一颗隐约透着血煞之气。

双生子...他弹指击碎试图窥探的天机,一个弑父,一个灭世,倒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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