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像只一时难以捉住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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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樾舟轻挑了眉:“除此之外,还因为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什么?”

“以后你会知道的。现阶段最重要的,是盛先生考虑清楚是否娶我。”

盛祁年讽刺一笑:“我不会娶你。”

他的话里,没有商量的余地。

“现在盛先生对我才刚刚开始了解,倒也不必这么笃定。”

“我要娶的,也是一把用起来顺手锋利的刀。”

盛祁年看了一眼手表,起身:“十分钟到了,钱我会打给你。”

“回答一个问题一百万的话,盛先生给我两百万就好,因为……只有两个回答是对的。”

盛祁年眼中陡然升起怒意,眼尾泛起微微的红,他一字一句的启唇:

“你耍我?”

面对盛祁年这种人,林樾舟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此时看到他的模样,心里还是会有一丝恐惧。

盛祁年步步走向他,仿佛下一秒就能让她粉身碎骨。

林樾舟自始而终不漏一分胆怯,她调侃:“盛先生可没规定一定要都说真话,况且我这也算是帮您省钱了。”

盛祁年高大的身子扑向林樾舟,单膝跪在沙发上将她圈在身下的狭小空间内……

在沙发之上,两人离的极近,周边氤氲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盛祈年,现在外面都是媒体,你想干什么?”

盛祈年烦躁地一把扯下领带,将林樾舟的双手压在她的头顶,用领带绑住。

他伸手捏住林樾舟的下巴,咬牙道:“在进这个门之前,我想过可能你会这么做,但又觉得你不至于作死到这个地步。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不。”他又改口,头又往下低了几分,他呼吸滚烫,鼻尖就要贴上她的鼻尖:“是我一直都在低估你的愚蠢。”

“盛先生,这当真是蠢吗?我既已得罪了您,这次如果将底牌尽数奉上,下场岂不是会很惨?”

在林樾舟来到青市之前,她已经对盛祈年做了足够的了解。

倘若她今天真的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只会让游戏提前进入悲剧结尾。盛祈年记仇,又不喜被捉弄设计,她哪儿还会有好果子吃。

盛祁年盯着她的双眼,俊秀的面上清冷无温,甚至带着些病态的白。

他的眼中,映着林樾舟精致的脸蛋,媚眼如丝,樱唇性感。

“林小姐狡猾的像只一时难以捉住的小狐狸。”他说。

林樾舟双手被绑在头顶,她就任由如此。

并不挣扎。

她单纯地轻歪了下头,魅惑眼眸中又满是清澈:“小狐狸?盛先生的形容真可爱,我很喜欢。”

“但你的回答我很不喜欢,所以我会送你一份礼物。”

“荣幸之至。”

盛祈年将领带又随意缠绕了几下,将林樾舟的手彻底绑在了沙发后面的货架上,让她动弹不得。

他起身,玩味的声音性感清冽:“林小姐就在这里好好看着这份礼物吧。”

盛祈年离开了仓库,并未将门完全关上,而是虚掩着。

几分钟后,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尖叫:“快,快去把东西抱出来,快去!”

随后,外面的动静更大。

透过门的缝隙,林樾舟看见馆内数名工作人员在长廊上往返奔跑,人人都非常着急,显然发生了什么的大事。

“这边这边!快啊!”

“你先带媒体们离开,不要让他们乱拍!”

“主管,我已经将侧门关上了,这些画放哪儿?”

外面算是彻底乱了。

门缝外,又出现了馆长的声音,她在焦急地指挥着。

林樾舟提高分贝唤道:“莫馆长,这里!”

馆长似乎知道些什么,在帮林樾舟解开领带时并未惊讶,她双手捏着领带,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战战兢兢。

林樾舟随她走出去,才知道就在刚刚外面发生了什么。

整个艺术馆内一片狼藉,在馆内多个角落里,原本采用的是海洋馆的元素为点缀,玻璃里面是蓝色的海水,畅游的鱼。此时,多个“海洋”玻璃被打开,里面的水在不断地往下流淌。

流淌至外面的水没过鞋底,打湿了裤子。

“林设计师,小心!”馆长本想将林樾舟拉开,奈何手慢了一步。

刺啦——

屋顶上的一根水管破裂,里面的水倾泻而出,将林樾舟从头浇到脚底,瞬时全身湿透。

林樾舟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水,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为什么会这样?”

馆长眼神躲闪,很是愧疚,她还是支支吾吾回答道:“很抱歉,因,因为盛先生。”

就在刚刚,馆长去见了盛祈年。

“沃骄的老董事长到了回家养老的年纪了,你的先生应该很想爬上那个位子。”盛祈年意味深长道。

“董事长的位子必然是人人都想坐的,我先生在集团待了近二十年,已经对集团有很深的感情了。”馆长说的委婉,又不敢在盛祁年面前说假话。

“我可以帮他说句话。”

盛祈年的盛泽集团是沃骄集团的甲方,他的一句话自然非常重要。

“盛先生竟愿意帮他,是想我做什么吗?”

“想让你毁了拍卖会。”

不是取消,是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