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
盛执面目更为狰狞:“行啊,那你从现在开始可要调整好心态啊,可不要太害怕啊。毕竟我这人就喜欢看别人对我露出害怕的模样,你越是害怕,我就……”
说着,盛执的手掐在林樾舟的脖子上,“越想折磨!”
林樾舟双手拨开盛执的手,想要努力保持正常呼吸。
她趁着此时盛执手上的力道不大,回答:“我害怕什么?盛祁年一心想着怎么让家族更好,你反而因为自己能动摇几下集团而洋洋得意,这么幼稚到可爱的人,我为什么要害怕?”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记还嘴,盛执这下彻底被激怒。
他手上用力一掐,气得紧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
“还没人敢这么说我呢,我看你今天是不想出这个门了!”
“咳咳咳!”林樾舟猛咳,直到咳不出来,浑身上下顿失力气,任其摆布。
盛祈年直接按下桌子旁边的一个按钮,里面弹出一把匕首。他利索地拿起匕首,刀尖果断划过,一滴血滴在了地板上……
盛执看愣了,他显然怎么都没想到盛祈年竟然会这样做!
等到他看见自己正在流血的手时,他慌乱地甩开了手,破口大骂:“盛祈年你个疯子!怪类!我无非就是教训一下女人,你和我玩命啊!自己的家人都下这么重的手,你真就不怕被整个家族敌对吗!”
林樾舟被摔在了地上,她一手扶着地板,一手护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呼呼吸着空气。
在她头顶上,响起了盛祈年的声音:“我不怕与谁敌对,你教训的是我带来的人,见点儿血,算是便宜你了。”
平静的声线中,尽是冰冷。
“她是谁啊?你还是我认识的盛祈年吗!咱们都是盛家人,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看来是我这些年对你太客气了!你得意到糊涂了是吧!”
盛祁年眉头一压,神色越发狠厉:“我再说一次,滚。”
盛执虽很是不服气,恨不得将盛祁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倍奉还,但他狠话还没出口,在与盛祁年直视时,手上的痛感似乎更强了。
匕首闪着微微的光,刀尖沾着血。
盛执手上的血一滴滴继续砸下,他有些害怕了,起码在此刻觉得机继续招惹盛祁年不是明智之举。
“疯了,你彻底疯了……”盛执一边小声骂道,一边退出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林樾舟望着门外的盛执消失的方向,余光里感受到盛祁年朝自己走近一步。
然后,他对她伸出了手:“起来吧。”
和方才的语气不同。
林樾舟将手搭在他炙热的掌心,整个身体被他带起。与此同时,办公室的们被敲响了,来的人是医生:“盛先生,我可以进去了吗……”
盛祈年到集团时,医生已经到了,但办公室里的闹成那样,他认为自己此时不应该进去,所以直到盛执出去了,他才敲门。
盛祈年说:“进来。”
医生带了一个很大的药箱,里面足够应对所有的伤。药箱被放在沙发旁,医生帮林樾舟包扎好了腿部的伤口,在看到她脖子上的掐痕时,提醒:“这里最好也涂抹药膏。”
“很抱歉,我不习惯让不熟的人碰这里。”
“那怎么办呢?”
林樾舟看向盛祈年,“可以麻烦一下盛先生吗?”
盛祈年眉眼闪动一下,微微颔首,起身来到林樾舟一侧。
沙发上,两人距离很近。
林樾舟扬起修长的脖颈,模样很乖,但这样的举动更是暧昧。
她的皮肤很白,红肿的掐痕触目惊心。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地涂抹在林樾舟伤痕处,盛祈年垂着头弯着腰,视线离脖子上的伤痕更近一些。
“不怕吗?”他忽然问了一句。
“不怕。”
“为什么。”
“盛先生说了,我是跟你做事的人。所以你在我身后,我没什么好怕的。”
抹药的动作顿住了,盛祈年抬眸,一双深邃的眉眼瞧着林樾舟那坚定的模样。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像是在嘲讽林樾舟,又像是在自嘲:“我都不信我自己。”
“但结果总归是让我值得相信的。”
盛祈年提醒:“盛执报复心强,偏偏你今天又把他气得不轻。”
林樾舟想了想,只得无奈回答:“那我只能继续跟在你身后了。”
“这不像你。”
林樾舟垂下眼帘,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地相撞:“盛先生更喜欢哪个我?”
盛祈年眸子停驻片刻,才继续上药:“都谈不上喜欢。”
林樾舟眼尾上调,神态中多了媚气:“盛先生真是一点儿也不入圈套。”
“想我入圈套可以,你得让我看到你的价值。”
“我拿下了‘素’,接下来其他品牌的合作起码好谈一些了,到时候青提项目,便不是废项目了。”
“原来你戏耍邹曜,是为了‘素’?”
“不然呢,总不能是因为爱吧?”
盛祈年盯着她,而后轻声哂笑:“没人比你更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