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真是苦了你啦。”萧峰打从心底里喜欢上了梅子,她呀,生得那叫一个美,模样儿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娇艳动人,而且性子还特别温柔,恰似那潺潺的溪流,流淌进萧峰的心间。考虑到梅子的安全,萧峰毅然决定送她出城。
“咕咕……”在这战火纷飞、民族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一只雄鸡引吭高歌,那嘹亮的啼鸣声仿佛是对这苦难世道的不屈呐喊。
梅子开始精心地化妆。回想起当初来南京的路上,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女扮男装,穿上那破旧老太婆的衣服,低着头默默赶路,千万别惹是生非。就靠着这法子,她成功骗过了敌人的眼睛,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这一路,她整整走了一个多月才抵达南京。这一个多月的时光,对她而言,就像是一场噩梦。她本是个极其爱美的女子,平日里最是在意自己的容貌和打扮,可那段日子,她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如今,她重新恢复了女孩的打扮,将自己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心爱的萧峰。虽说每天都在惊恐中度过,但只要能和萧峰在一起,她仍觉得日子里满是甜蜜。只可惜,这样美好的日子实在是太过短暂。
梅子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怀上宝宝。尽管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此刻的她,内心却被幸福填得满满的。她多么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长久一些啊,可就连这小小的愿望,那些可恶的鬼子都不肯成全。想到这儿,她忍不住狠狠地骂道:“天杀的鬼子!”
“准备好了吗?师妹!”萧峰一边说着,一边认真地整理着自己怀里挂着的家伙什儿。那把德式冲锋枪被他擦得锃亮,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斗;四颗手雷沉甸甸的,带着无尽的威慑力;还有那军用钢刺,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身着一身深黄色的上校军人服装,笔挺的军装将他的身姿衬托得更加挺拔,配上那双黑色的靴子,整个人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标准军人美男子。
“嗯。”梅子含情脉脉地望着萧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说道:“老公,你好俊呀!”在那昏黄的桐油灯下,她痴痴地看着萧峰英武的外表,心中满是爱意。她深深地爱着萧峰,觉得自己能嫁给这样的男人,这辈子算是知足了。自己千里迢迢寻夫,吃了那么多的苦,可一想到此刻能和萧峰相伴,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老婆,你也很漂亮!美得就像仙女一样!”萧峰望着梅子,眼中满是深情。尽管她身上穿着的是农村里那种又粗又黑的家织布衣服,但这根本掩饰不住她楚楚动人的美貌。那如星辰般闪烁的眼睛,那似樱桃般红润的嘴唇,还有那白皙细腻的肌肤,无一不让萧峰心动。
“真的吗?”梅子一听,一下子甜蜜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又迷人。
“给!”萧峰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把美国造的勃郎宁手枪,轻轻地放在梅子手上,温柔地说:“拿着,这是给你防身用的!”接着,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二十把打造得非常精制的钢刀,递给梅子,诚恳地说:“师妹,你今夜的飞刀绝技让我大开眼界。我这飞刀技艺啊,看来还得好好练练,跟你比起来,我还差得远呢。”
“谢谢老公!”梅子接过枪,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胸前贴身的口袋里,仿佛那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她笑着对萧峰说:“有了这把枪,我就感觉老公一直都在我身边。你放心吧,老婆我练武都十三年了,可不是好惹的。几个小鬼子,我才不怕呢,你就相信你老婆的本事!”
“我知道你的武艺不在我之下,可是这世上能人辈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啊。”萧峰语重心长地说,“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他深知梅子已经得到了她父亲的真传,刀剑暗器样样精通。要是没有两下子,她父亲也不会放心让她千里迢迢来找自己。
俩人刚走出租屋,一颗航空炸弹就呼啸着钻进了木屋中……
“轰轰轰……”那炸弹爆炸的声音震天撼地,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
俩人吓得赶紧加快脚步,飞快地离开了出租屋。
“好险啊!”梅子望着自己租住的木房被炸得粉身碎骨,浓烟滚滚,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和萧峰稍微慢出来那么一下,这会儿恐怕就已经成了两具冰冷的死尸了。她惊魂未定,紧紧地抓着萧峰的手,声音颤抖地悄声说:“老公,太恐怖了!多亏菩萨保佑,我们又躲过了一劫。”稍过了一会儿,梅子又叮嘱萧峰说:“老公,我走了以后,你千万要小心啊!我心里好害怕……”
萧峰笑着安慰她:“我属猫,有九条命呢,死不了的!”停了停,他一脸恳切地说:“回去之后,爹娘就全靠你照顾了。”
“我……”梅子欲言又止,她心里明白,这回去的路上充满了危险,自己这条命能不能安全回到家里,实在是个未知数。小日本那要命的飞枪大炮随时都可能从天上掉下来,自己的生命早已不掌握在自己手里。过了好一会儿,梅子才喃喃地说:“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平安安地回到家。”
“你一定要活着。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呢。”萧峰深情地望着梅子,温柔地说道。
“两个人?”梅子很快就明白了萧峰的意思,她轻轻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说:“但愿能留下你的种,这样我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了。为了孩子,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一定要活下去。”
梅子刚说完,天空中又传来了“呜呜呜”的怪叫声,不一会儿,又一颗炮弹尖叫着向她扑了过来。“卧倒!”萧峰大喊一声,一下子用自己的身子扑在了梅子身上。炮弹擦着她的头皮飞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废弃木屋上,随着“轰轰轰!”的剧烈爆炸声,木屋的屋顶被炮弹掀到了半空,其中一根房梁重重地砸在了萧峰身上。他费力地把冒着黑烟的房梁搬开,过了好一会儿,才把梅子扶了起来。“血!”梅子大惊失色,萧峰却故作轻松地说:“皮外伤,没事的!”
“老公,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梅子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一边从身上撕下一块布,一边把自己从家乡带来的创伤药涂在萧峰的伤口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他臂上的伤口包好。
萧峰和梅子悄然来到路边的一架马车旁边,马车上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车夫。车夫见萧峰来了,高兴地说:“长官,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准备好了。这两匹马脚力可好了,车后面我也加了厚厚的钢板,车棚也拆了,这样车子重量轻,马跑得快,小鬼子的车很难追得上。”稍停了一会儿,马车夫又说:“你们放心,这两匹马已经适应了鬼子的枪炮声,不会受惊吓的。菩萨保佑你们能顺利出城!”
“谢谢了。”萧峰付了车马费,车夫拿着钱很快消失在了黎明前的夜色中。
萧峰轻轻地把梅子抱上了车,轻声说:“坐稳了。”“嗯!”梅子望了望伫立在黑暗中的房子,叹了口气说:“师哥,小鬼子要是进来了,这南京城不知道会变成啥样子!你一定要好好保命啊!我回家安顿好公公婆婆,就马上回来,和你一起打鬼子!”
“好!我等你回来!”萧峰深情地说:“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就踏实。”停了停,他又说:“一定要等生了孩子,我盼着你们娘俩平平安安的。”
“好!一言为定!”梅子看到了希望,她的心早已被萧峰紧紧地拴住了。
萧峰轻轻一甩马鞭,两匹马威风八面地在城内的石头路上奔跑起来,马蹄发出了铿锵有力的嚓嚓声,仿佛是在奏响一首激昂的战歌。
俩人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街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大家都是出城避难的。萧峰用力一甩马鞭,两匹马立刻像离弦的箭一样,在街上狂奔起来。
萧峰心里非常清楚,鬼子已经把整个南京城包围得水泄不通。今天能不能出城,还是个未知数。与鬼子的一场恶战,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东方已经泛出了鱼肚白,离天亮的时间不多了。萧峰早已得到消息,今天天一亮,鬼子就要大举攻城了。他必须赶在天亮之前回到部队,参加守城的战斗。守城的国军在唐生智誓与南京共存亡的感召下,个个拼死杀敌。无奈日军武器精良,空中有飞机盘旋轰炸,地面有坦克、装甲车和重型火炮猛烈攻击,这场战争打得异常残酷。国难当头,萧峰已经做好了与南京共存亡的心理准备。
不一会儿,萧峰的马车就到了城门。他是战狼队队长,守城门的官见到他自然必恭必敬地开了城门。见他要出城,那官员惊讶地说:“长官,鬼子已经把整个南京城围得像铁桶一般,你怎么出得去啊?”
萧峰笑着说:“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过去!”
守城门的士兵见萧峰执意要走,只得悄悄地把城门打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萧峰出了城门,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知道,要送梅子过江,就一定要经过鬼子设在城外的关卡。今天肯定会有一场恶战,但为了梅子,为了萧家的香火,他只有冒险一试,无论如何也要送梅子过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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