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驻地遭渗透的消息后,季衍之面色凝重,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的线条仿佛被岁月刻刀雕琢得更加刚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
他明白此刻返回驻地无异于自投罗网,但若置之不理,驻地恐将全军覆没。
几秒间,他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腮帮的肌肉微微隆起,做出了决定。
“洛槿年,”季衍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幽深的山谷中传来的闷雷,“你先一步潜回驻地,探查具体情况。见机行事,务必查明叛徒身份。”
洛槿年急忙点头,转身便要离开,却见王佳期也站了起来,眼神坚定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说道:“我也去。”
季衍之目光一凛,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行,佳期,你留在这里保护主力部队。洛堇年,速去速回。”
王佳期咬了咬嘴唇,唇色变得更加鲜艳,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洛槿年乔装改扮,心情紧张,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如同急促的鼓点。
他混入驻地,小心翼翼地在各个哨岗间穿行,脚步轻得如同猫步。
却发现原本应该戒备森严的哨岗竟空无一人,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
这让他心头一紧,急忙加快了脚步,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来到粮仓附近,他发现这里聚集了大量陌生士兵,他们神情紧张,低声交谈,那嗡嗡的交谈声如同苍蝇在耳边乱飞。
洛槿年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悄悄接近,试图听清他们的对话,耳边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杜副官已经安排好了,待会儿就发动叛乱,把龙骧军一网打尽。”
洛槿年心中惊骇,立刻明白了一切——杜余怀早已投靠陆天佑,这一次借机发动叛乱,企图彻底瓦解龙骧军。
他迅速记录下这一情报,小心翼翼地离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薄冰上。
回到临时据点,洛槿年将所见所闻详尽汇报给季衍之。
季衍之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光,如同寒夜中的流星,他立刻明白了局势的严峻性。
“传令全体,”季衍之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是寒冬里的北风,“立刻向废弃工厂集结,准备应对叛军。”
废弃工厂内,季衍之迅速召集所有可用力量重新部署。
王佳期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们可以利用工厂复杂的管道系统设置爆炸装置,拖延敌军进攻速度,争取时间。”
季衍之眼睛一亮,点了点头:“好,立刻执行。”
工人们迅速行动起来,将炸药安放在关键位置,金属碰撞的叮当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王佳期在一旁指挥,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不出纰漏。
她的专业素养和冷静果断,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不一会儿,杜余怀率领叛军抵达工厂外围。
他志在必得地命令部队向前推进,却没想到迎接他们的是一连串猛烈的爆炸。
巨大的爆炸声如同雷霆般炸响,震得人耳朵生疼,火焰和烟雾瞬间将夜空染红,刺鼻的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
叛军顿时陷入混乱,惊恐的士兵四处逃窜,呼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杀!”季衍之一声厉喝,亲自带队冲杀,手中的枪械喷射出炽热的火舌,枪声震耳欲聋,将叛军打得措手不及。
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异常英勇,仿佛是一头誓死保卫家园的孤狼。
王佳期则留在后方,指挥医疗小组救治伤员。
她手中的对讲机不断传来前线的消息,嘈杂的声音让她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迅速调整防线策略,确保主力部队能够持续输出火力。
战斗异常激烈,但季衍之的冷静和王佳期的智慧,让龙骧军逐渐占据了上风。
叛军的士气开始溃散,杜余怀的脸色愈发难看,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季衍之准备发动最后的突击时,王佳期的声音突然传来:“少帅,小心!杜余怀可能还有后手!”
季衍之目光一凛,立刻下令全军戒备。
他深知,这只是一个阶段性胜利,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夜色渐深,战斗的余烟还未散尽,季衍之眸中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仿佛在暗自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深知,这只是开始,真正的决战还未到来。
洛槿年看着季衍之,心中一片坚定:“少帅,我们一定能赢!”
季衍之微微一笑,却带着一丝冷意:“对手还没有完全露出獠牙,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他转身望向远方,嘴角轻轻勾起,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杜余怀,陆天佑……”他低声道,“你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第十六章腹背受敌智破局
尽管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但季衍之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
工厂内的余烬还在冒烟,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废墟中不时传来受伤士兵的呻吟声,那声音凄惨而微弱。
他站在高处,俯瞰着自己亲手打造的防线,心中却是一片阴云密布。
他皱着眉头,仔细分析着杜余怀的战术,思考着己方在战斗中的得失。
他担忧着那些受伤士兵的情况,也在初步谋划着如何彻底剿灭叛军。
就在他思考下一步行动时,突然,一个神秘的身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季衍之的警惕性瞬间提高,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方向。
紧接着,一只手突然递给他一个密封的信封,那只手干枯而粗糙,带着一丝凉意。
季衍之眉头紧锁,接过信封,慢慢撕开封口,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信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熟悉感:
“若想活命,请单独赴约。署名:故友。”
这封突然出现的信件像是一把冷锋的匕首,刺入了季衍之的心脏。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手中的信纸被紧握成一团。
是圈套?
还是转机?
他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他不能忽视的警告。
“故友……”季衍之低声呢喃,他将信纸收入怀中,转身对洛槿年说道:“洛槿年,立刻布置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
洛槿年点了点头,季衍之独自一人走到无人的角落,紧闭双眼,脑中飞快地运转着各种可能性。
这封信究竟是谁的杰作?
他心中暗自思量,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仿佛能从中读出更多的秘密。
终于,他睁开眼睛,嘴角轻轻勾起,仿佛做出了某种决定。
他轻轻自言自语道:“故友,你这次的棋,我接了。”
他深吸一口气,迈步朝前走去,心中却在暗自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杜余怀,陆天佑……”他低声道,目光坚定而冷酷,“你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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