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毅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老乡呆在自己身边。
正扶着他的头用芋头叶往他干涸的唇边喂水。
“多。。。谢。。。”武毅庆幸。
还好自己带了老乡来,不过他不明白老乡怎么跟着自己进来了。
只见老乡摸着发际线一拉,武毅才看清,这是白鹤,他的便宜师姐。
武毅刚想说话,白鹤就开口了:
“也就你这么蠢,白白送上门给别人杀!”
“我……”
“你省点力气吧”白鹤没好气的说,她环顾四周找着出路。
虽然心里不爽武毅连累了自己,可是白鹤看着右手没了,面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武毅,心里还是不太得劲儿。
更何况对方用的还是偷袭,简直罔顾道门名声。
眼前最紧要的事,还是止血,白鹤已然察觉到这个空间和南海不一样。
空气里的精气非常稀缺,所以本来武毅受伤的话,如果在南海,不过半日就能够恢复。
这里是一片林区,好歹在山泉水旁,白鹤扶起武毅。
白鹤撕开裤腿把衣服使劲扎住武毅伤口,拖着他往前面走去。
但是不过行了一里路,山林居然就移形换影一般,两人突然置身于沙漠之中了,白鹤心想:“糟了!”
武毅也知道这样的地形变化绝对不正常,可是由于失血过多,他竟一时不能想到脱身的办法。
看着快去西天的武毅,白鹤一咬牙,聚气丹田,然后运功将精气渡了过去。
渐渐地,血止住了,武毅的脸也没那么苍白了,白鹤收了手,问道:“现在有力气站起来嘛?”
武毅还是没力气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扶着白鹤肩头慢慢往前走。
可是这荒漠竟像是永远走不到头似的。
头顶的阳光快穿破两个人的肌肤一般辣,武毅的伤口没有流血了,但是汗水沁在伤口处,疼的武毅抽搐。
白鹤使劲拖着武毅身体,没有察觉,武毅也不想给她添麻烦,就一直忍着不说。
等到白鹤觉得肩头重量骤增,看向武毅时,他的眼睛已经紧紧闭了起来。
“醒醒啊小废物!”白鹤真的有点担心了,这个地方精气不足,她不敢随意施展法力。
毕竟,还没找到出口,还需要留一手。
屋漏偏逢连夜雨,沙土地下传来轰隆之声,白鹤暗道不好。
只见她幻化出一把长伞插在沙里,又把昏迷的武毅扶到伞下,离开原地,用气一推沙丘浮动之处。
一只巨大的蝎子冒了出来,它的外壳深褐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两个鳌一米多长。
最可怕的是它尾部的毒针,一下子向着白鹤扫来。
白鹤轻轻跳起,只一挥便让蝎子头身分离,躺着一动不动了。
伞下阴影里的武毅依旧紧闭着眼睛,白鹤思索,这两个把武毅扔进来的人,不知道有多恨他。
水胆琥珀确实稀缺,但是这样的报复简直有负名声。
如果不是她半路把老乡打晕换了身份,武毅现在已经是一具shi体了。
而他这种没背景的修仙人,死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就算是南海上门要人,也可以推说他早就下山,不知道去向,道门虽然有不合,但是表面上还是得维护。
自从上次,白鹤想到自己师傅和西海师尊的龃龉,叹了一口气,大鱼相争,死的都是虾米。
周围暂时平静下来,白鹤用灵台探了一下四周,除了西南方30公里外有一处木属性地形之外,四周竟然到万里都没有其他地形,全是沙漠。
正在白鹤思考怎么先把武毅带到林子里,却发现武毅眼睛睁了开来。
白鹤在心中不禁道:这小子骨骼清奇,在这样灵气稀薄的地方都能回复如此快速。
她又想这或许是那水胆琥珀的功劳,不过他这手废了,以后如何习武,西海门下未免太狠了。
想到这里,白鹤叹口气,问道:“能起身走路吗?”
语气不同于武毅刚拜进师门的不屑一顾,难得的师门温情让武毅一愣差点鼻酸流下泪来。
不过男儿有泪不轻弹,想想自己这只废手,也知道这个地方绝对不简单,心一横,吊儿郎当说道:
“师姐你可不能丢我不顾啊,我可是你亲亲师弟。”
说的自己都不禁犯恶心。
白鹤看着他演,差点没想把他送去电影学院深造。
本来她看到的是自己关心的话语刚落,武毅眼中有泪花闪烁瞬间替换成坚毅的目光。
然后武毅说着和他自身身份不着调的话。
白鹤又不是傻,看得出这傻小子是怕拖累自己,于是不搭腔。
反而是问武毅:“前面林子你的五感有察觉到危险吗?”
武毅一愣,看来白鹤是不会放弃自己了,来不及感动,只是屏声静气努力探查。
不过武毅探查到树林边缘时,视觉仿佛被什么遮挡住了。
迷雾一般影影绰绰有水声,还似有庞然大物在缓慢前行。
将自己探查的信息告知白鹤,只见美丽师姐皱着眉头,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前去。
因为即使前方危机四伏,两个人也需要水源。
来到林子前,只见此处林子诡异至极,像是榕树,却又有庞大无比的树根和树冠,遮天蔽日。
特别是树根的形状,让白鹤觉得无比熟悉但是又说不清楚。
把武毅扶到树下,白鹤用灵台看了看远处的水源,没问题。
于是嘱咐武毅警觉一些,自己去取点水来。
白鹤到了水源处,发现这里异常地安全,甚至没有一点灵力波动的痕迹。
不疑有他,为了重伤的武毅,白鹤只能又动用了一波灵力,但是只抓了几条小鱼。
等白鹤赶回伞边,武毅不见了,作为结界的金钢伞丝毫无损地躺在原地。
白鹤惊出一身冷汗,因为,即使到这时,她依然察觉不到一丝灵力波动。
这说明要么这是灵异事件,要么就是有极大超出她探知能力的东西在附近。
她此时无比希望是第一个。
而武毅这时在哪儿呢,他还是在伞下,不过,他在伞下的土里。
师姐刚走不久,武毅闭眼间感受到自己身下的土松动,是一条壮硕的树根把他轻轻拉到了地下。
现在他在土里快要窒息了,但是听得见地上白鹤焦急来回的脚步。
武毅想挣脱束缚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感觉自己在土层下的通道里一点点移动,这个通道像是巨大的专门修给人体通过的。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脱身办法他就知道为什么有这条通道了。
他的眼前是巨大的树根交错,每一个树根上有尖刺和凸起。
而那些尖刺和凸起上,是一个个修仙的人!!
为什么武毅看得出来是修仙的人,因为最接近树干那部分树根尖刺上那个人穿的还是月白色道袍。
怪不得这里没有灵力波动,原来都被这颗老树吸收了。
而老树厚实的外皮和深深扎根的树干影响了修行者对于灵力的察觉。
武毅此时嗓子嘶哑也叫不出声,想用灵力引起师姐注意也不行,被树干束缚住。
就在武毅快要被拖到其中一根尖刺穿刺过去时,他的手被一个尖头磕破。
武毅吃痛,可就是这血流出来一点,让白鹤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
只一掌,武毅就破土而出,身上也顿时感到一阵松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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