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黄鸢儿背着药篓冲进筠心堂。可下一秒,她却不小心踢翻凳子。“鸢儿,慌什么?”李筠放下正在研磨的乳香,看见她眼眶通红,“是不是又被地主家刁难了?”药杵撞在石臼里的脆响中,秦煜从内室走出。黄鸢儿“哇”地哭出来,把田契拍在药案上:“李姐姐,秦大哥!王老虎说我家欠了三十年租子,要把三亩薄田抵给他!”她指着契纸上模糊的印手印,“我爹不认字,他们就骗他按下了手印!”秦煜拿起田契,指尖碾过纸背的霉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