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中天的威压,云镇海再说不出半句话。
但即便如此,他仍旧没有向周然道歉的打算。
见到这一幕,云中天的火气瞬间又“噌”了上来。
下一秒,一拳又一拳再次挥了上去。
周然见云中天的拳风愈发狂猛,心中不由得一紧。
他知道,若是这样下去,恐怕真会出人命。
真是要死!这家伙疯了??
他要是真把云镇海打出的好歹,他不一定有事情,但他可是因为自己打人的!
若真如此,自己小命肯定要不保啊!
“殿下!”
周然忍不住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如此下去非解决之道!反而会出问题。”
云中天闻言身形微顿,眼神依旧锐利地盯着仍在地上挣扎的云镇海。
“你想让他就这么逃过责罚?”
云中天语气沉重,显然对于放过云镇海并不满意。
周然深吸了一口气,“小的并非此意,只是……若真把二皇子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恐怕我们都难以善了。”
听到这话的云镇海,在地上也是暗自松了口气。
尽管他嘴硬心软,并未真正认为自己的兄长会置自己于死地。
“你说得也有理。”
说到底,云中天打的再疯,终究也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一旦有人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来,那便也不会继续下去了。
片刻之后,云中天终于缓和了些许,“今日之事本就因你而起,既然你开口求情,则给你一个面子。”
转头看向还在地上的云镇海,“记住,管好你手下的人,离周然远点。”
言毕,没有再多停留半分钟便领着周然离开了二皇子府。
周围的小厮见状赶忙上前将云镇海扶起。
云镇海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眼底的愤怒逐渐充斥起来。
“可恶……那个该死的周然……”
翌日,云中天仍觉得心中的怒火不平。、
尽管周然那样说了,但自己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想到这里,云中天直接前往皇宫,请求觐见皇上。
在金碧辉煌的御书房内,云中天跪下禀报:“父皇,臣儿有事相奏。”
皇上放下手中的笔,目光如电般射向云中天,“说吧,是何事让你这般焦急?”
“父皇,昨夜周然遇袭,险些死亡,儿臣发现时二弟所为所以前去讨要个说法,但二弟拒不承认此事,所以……还望父皇明察。”
闻言,皇上眉头微蹙,“哦?但据朕所知,昨夜你将你的二弟打成重伤。”
云中天低头,“儿臣确实没忍住动了手,但那也只是为了还给周然受到的伤害。”
“为了一个太监?”
皇上声音略带惊讶,“就算周然能力强,但你为了一个太监把自己的兄弟打成重伤。这样做合适吗?况且现在并无证据表明此事与老二有关。”
听到这话,云中天心里不由得一沉。
“父皇……”
“行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应当去准备启程前往南海的事宜才是重点。”
皇上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云中天心中燃烧的怒火。
他深知,在这宫廷之中,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言语都是徒劳。
云中天不得不压下心头的愤怒,起身行礼,“……是,儿臣遵旨。”
七日后,南海之行在即。
周然与云中天商议路线时,想起前段时间的刺杀,周然提出绕道而行的建议。
“殿下,考虑到前些日子遭遇刺杀之事,我觉得按照原计划的路线行进已经不合适了。”
“你担心会有埋伏?”云中天眉头微蹙。
“正是。”
周然点头,而后将一张地图铺开在桌面上。
“我们此去南海,路途并不算近,虽说走原定的官道大路可以有效缩短路程,但……这段路程几乎已经是人尽皆知,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对我们进行埋伏。”
周然继续分析,“尽管二皇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手,但那波暗器的刺客身份仍旧成谜,这个是必须要提防的。”
“因此,臣提议往西而进,然后走水路往南海而去,虽然花费的时间相对多了写,但估计下来这是最为安全的路线。”
云中天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也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改走西线。”
于是,在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太子府上时,两人简单的乔装过后,便率领着精挑细选出来的护卫队伍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城。
队伍在快马干过西进的小路后来到走水路的岸边。
波光粼粼映照着两人的脸庞,云中天和周然登上了南行的船只。
为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选择了一个偏僻而安静的房间休息。
然而,当他们经过一间门户大开的房间时,周然意外地发现王腾正坐在桌前嗑着瓜子。
而彼时的王腾视线一抬,也正巧就看到了路过的两人。
眼中瞬间顶上一抹欣喜,屁颠屁颠的走上前行礼。
“小的见过太子殿下,周总管。”
“真是巧得很!小的只是回老家,居然能在这儿碰上殿下和周总管。”
王腾见到两人,立刻满面笑容。
云中天微微皱眉,“确实想不到……”
周然则更加直接,“你这时……打算回家?”
面对周然的询问,王腾利落的点了点头。
“是啊,小的老家在贺州,距离南海近的很,所以就走这条水路,下船后正好就到。”
王腾自然也是知晓周然和云中天是要前往南海的。
因此他便也壮了壮胆子,权当是给自己之后的仕途铺个路,笑着开口道:“殿下要不进来坐会儿,小的知道殿下是要去往南海,殿下若有关于南海的问题,都可以来问小的。”
听到王腾这番话,周然和云中人对视一眼。
他们的确是需要提前了解一番。
云中天没有多言,抬脚就入了房间。
周然紧随其后。
王腾见状,新的乐的不行,觉得自己终于是攀上一个高枝了。
“殿下和周总管有什么想问的?”
周然道:“所有,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南海的消息统统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