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安浑身浴血，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
可怀中夜昭微弱的呼吸却像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理智……
鬼少女歪着头，裂至耳根的嘴角渗出黑血。
指尖凝聚的血珠化作长矛，直指他的咽喉：“你的灵魂……真美味啊。”
“唰！”
一道剑光闪过——不是攻向鬼少女，而是劈向右侧虚空！
“铛——！”
金属碰撞的刺响中，一个黑衣少年踉跄现身。
手中偷抓夜昭的钩爪被程序安的刀锋硬生生斩断！少年瞳孔骤缩，瞬移退至十米外。
他舔了舔虎口渗出的血，笑得挑衅：“哎呀，被发现了？”
程序安单膝跪地，刀尖插进泥土稳住身形，左臂死死搂住夜昭，右眼赤红如恶鬼：“你真当老子怕你们一样……”
鬼少女只是微微笑了笑，她撕下自己一缕长发，发丝瞬间硬化成无数猩红长针。
每一根都缠绕着冤魂的哭嚎，刺入血肉便会引爆经脉。
而少年他则双手虚握，空气竟凝结成透明刀锋。
每一次挥动都撕裂空间，稍有不慎就会被无形的斩击分尸。
两人同时扑来……
血针如暴雨倾泻，程序安旋身挥刀，火星四溅中斩落大半。
却仍有三根刺入后背——“噗嗤！”血管炸裂的闷响，他喷出一口黑血，膝盖重重砸地。
少年趁机闪现至头顶，空痕刃当头劈下：“死吧！”
“轰——！”
程序安竟以刀柄硬接，地面龟裂下陷半米！他虎口崩裂。
却借力翻滚，反手一刀斩向鬼少女腰腹：“滚开！”
鬼少女的血髓针贯穿程序安左肩，他却狞笑着不退反进。
任由针尖透体而出，右手长刀直刺她心窝！
“噗！”刀锋入肉三寸，鬼少女惨叫暴退，胸口黑血狂涌。
少年趁机一刀斩向程序安后背，他却仿佛背后长眼。
猛地侧身——空痕刃只削下一片衣角，而程序安的肘击已重重砸在少年鼻梁上！
“咔嚓！”骨裂声中，少年鼻血喷溅，却笑得愈发兴奋：“有意思！”
三人缠斗处，泥土被血浸透，断刃与残肢四散。
程序安的意识逐渐模糊，唯有一缕执念燃烧：“夜昭……绝不能交给你们……”
程序安意识模糊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春日……
夜昭一袭绯色宫装立于桃树下，金线绣的鸾凤纹在阳光下流转，发间一支珍珠步摇随她转身轻晃，晃碎了满地花影。
她忽然回头，眼尾天生一抹嫣红，像蘸了桃汁的笔尖轻轻晕染。
落花拂过她脸颊时，她倏地踮脚凑近，带着幽兰香气的呼吸拂过他耳畔：
“喂，你不会……喜欢我吧？”
少女尾音上扬，像钩子般挠人心尖。
程序安看见她攥紧裙摆的指尖微微发白——明明紧张得要命，偏要装出这副戏弄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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