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安的脑袋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刺入，剧痛瞬间炸开，他的视野骤然模糊。
手中的剑“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整个人踉跄着向前栽去——
“噗通！”
血海翻涌，无数腐烂的血手从猩红浪潮中伸出。
死死缠住他的四肢、脖颈，像无数条毒蛇般绞紧！
他挣扎着想要呼吸，可腥臭的血水已经灌入鼻腔，窒息感如潮水般淹没意识。
“夜昭……”
他嘶吼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可血海深处却传来低沉的笑声，仿佛在嘲弄他的无力。
“你逃不掉的……”
“你永远……都只是个小丑……”
黑暗彻底吞噬了他。
现实·刺眼的白光
“哗——”
刺耳的仪器声骤然响起！
程序安猛地睁开眼，刺目的白光让他下意识抬手遮挡。
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像是被血水灼烧过一般。
“醒了！他醒了！”
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到几个穿着白色密封服的医生正围着他，口罩下的眼睛带着审视和警惕。
更远处，一群记者扛着摄像机，闪光灯不断闪烁。
而几个穿着西装的历史学家正低声交谈，眼神里透着兴奋和贪婪。
“这……是哪？”
程序安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他想要起身。
却发现全身被束缚带固定，动弹不得。
“别乱动……”医生冷声警告，“你的身体还在恢复期。”
程序安的目光扫过四周——洁白的墙壁、冰冷的仪器、陌生的面孔……一切都和血海、腐尸、夜昭毫无关联。
“不可能……”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手指下意识摸向胸口
玉佩还在！
那块夜昭亲手交给他的幽蓝色玉佩，此刻正静静贴在他的皮肤上。
冰凉的温度提醒着他，那一切绝非幻觉。
程序安突然笑了……
先是低低的闷笑，随后变成歇斯底里的狂笑。
他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吓得周围的记者后退几步，医生们面面相觑。
“你们在骗我，对不对？”
他猛地扯开束缚带，一把抓住最近的医生，双眼赤红地怒吼：
“夜昭呢？血海呢？那些腐尸呢？”
医生被他吓得脸色发白，挣扎着想要挣脱，可程序安的力气大得惊人。
“先生！请你冷静！”历史学家中的一位老者快步上前，试图安抚他。
“你经历了严重的脑部创伤，那些只是你的幻觉——”
“放屁！”
程序安一把推开医生，踉跄着下床，玉佩在他掌心攥得生疼。
“这块玉佩怎么解释？夜昭的气息还在上面！你们休想骗我！”
他的声音近乎嘶哑，眼神疯狂而执拗。
记者们的镜头对准了他，闪光灯不断闪烁，仿佛在记录一个疯子的表演。
“程序安先生，你是否承认自己患有精神分裂症？”
“你是否因过度沉迷虚拟游戏而产生了幻觉？”
问题如尖刀般刺来，可程序安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玉佩，指尖颤抖。
“夜昭……你不可能只是我的幻想……”
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眼中的绝望却如深渊般蔓延。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