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安的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前，最后看到的是一抹飘摇的白发，像雪，又像垂死的蝶翼。
夜昭……？
意识沉入深海
无影灯下的噩梦
刺眼的白光灼痛眼皮，程序安猛地睁眼，发现自己正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无影灯的光线直射瞳孔，让他眼前泛出诡异的血色光斑。
这是……哪里？
他试图起身，却发现四肢被厚重的皮质束缚带死死固定……
手腕、脚踝、腰部，甚至脖颈都被金属环扣住，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唔……”他挣扎着扭动头颅，转向右侧——
呼吸瞬间凝滞
被肢解的少女
相邻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
她的白发被干涸的血浆黏在脸上，露出半张被粗糙缝合的面孔——针脚像蜈蚣般爬满脸颊。
左眼被黑线强行缝合成扭曲的弧度更恐怖的是她的四肢
右臂从肩部被整齐切断，断面露出森森白骨。
左腿自大腿根消失，残肢用铁丝胡乱固定在床沿。
腹部有一道纵贯的伤口，隐约可见内脏的蠕动。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头正对着程序安。
仅剩的右眼圆睁着，瞳孔扩散成漆黑的空洞，还流着血泪……
她还……活着吗？
程序安的胃部痉挛起来。
“一闪一闪……亮晶晶~”
稚嫩的童声突然响起，音调却扭曲得不似人类。
程序安这才注意到，手术室角落的老式留声机正在转动，唱片上的暗红色污渍像干涸的血。
“满天都是……血眼睛~”
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金属摩擦声
“嚓！”
程序安适会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他迅速的偏转头……
这时……一把手术刀深深插入他头侧三寸的位置，刀柄还在高频震颤，锋刃距离太阳穴仅差毫厘。
程序安猛地转向左侧，终于看清了袭击者。
那是一个穿着染血护士服的“少女”。
她的下半身完全由蠕动鬼藤构成，像无数条青灰色的巨蛇纠缠盘绕。
上半身勉强保持着人形，但左脸被纵向削去，暴露出的肌肉组织里钻出细小的藤蔓，像蛆虫般扭动着。
“咯咯咯……”她咧开嘴，牙齿被锉成锯齿状，“第95号实验体醒啦？”
藤蔓突然暴长，缠住程序安的喉咙将他提起。
窒息中，他看清了护士胸牌上的字：
护理长·血藤
“别怕哦~”她凑近他耳边轻语，腐臭的气息喷在脸上。
“很快……你就会变得和她一样漂亮了。”
藤蔓尖端裂开，露出吸盘般的口器，朝他的眼球刺来——
“轰——！”
程序安的瞳孔骤然收缩，束缚带被暴涨的蕴气震碎，他一把攥住袭来的藤蔓，并运转周身蕴气，把它扔向一处……
“你算什么东西——”他的声音混着双重回响，然后迅速挥动着手中的剑，以虚化实，就她向砍去……
血气顺着藤蔓蔓延，护士发出凄厉的尖叫。
她的身体开始崩解，却在最后一刻狂笑着指向右侧：
“看看她……看看你亲手缝制的‘作品’！”
程序安转头，只见那白发少女的缝合线正在崩裂，露出下方——
夜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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