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声撕裂虚空，无数赤冥凤的虚影从破碎的穹顶俯冲而下
它们的羽翼拖曳着血色流光，在空间中划出诡异的轨迹。
随着翅膀的振动，地面骤然裂开，猩红的彼岸花如潮水般疯长，花瓣舒展间渗出粘稠的血露。
“轰——！”
最大的那朵彼岸花骤然绽放，花蕊中站着一名白发少女。
她的双眼被绷带缠绕，露出的下半张脸苍白如纸，手中法杖镶嵌着一颗跳动的心脏，血管般的纹路顺着杖身蔓延。
程序安甚至来不及反应，法杖已裹挟着毁灭之力砸向他的胸膛——
“噗嗤！”
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内脏碎块从口中喷出，他的身体如破布般撞上墙壁，鲜血在墙面绽开一朵狰狞的花。
少女轻声吟诵着古老咒语，法杖的光芒如烈日灼烧。
那些赤冥凤的虚影在光中凝实，化作血肉之躯，尖锐的喙部滴落腐蚀性唾液。
凤鸣声如同千百个婴儿的哭嚎，刺得人耳膜渗血。
“呃啊……”程序安瘫倒在地，蕴气早已枯竭。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赤冥凤的利爪刺入肩胛，鸟喙撕扯着大腿的肌肉，剧痛中甚至听到自己肌腱被撕裂的声响。
白发少女的身影逐渐透明，消散前只留下一句冰冷的呢喃：
“时间堕落者……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公主身边？”
“咯咯咯……”
刺耳的笑声从阴影中传来……
一个长着小丑头颅的怪物蠕动着触手爬近——它的上半身是人类躯干，却顶着夸张的油彩笑脸。
嘴角裂到耳根，下半身则是数十条章鱼般的触须，吸盘内长满锯齿。
“饿……好饿啊……”小丑将脸贴近程序安，突然张大嘴巴——那张嘴竟扩张到两米宽，喉管深处嵌着一面空间镜！
镜中映出的画面让程序安瞳孔骤缩：
夜昭白发散乱，双手血肉模糊，却仍紧握方戟疯狂劈砍墙壁。
镜内的“自己”被墙体吞噬了半边身体，胸口以下已与石壁融合，鲜血顺着裂缝流淌。
每一次戟刃砸向墙面，夜昭虎口崩裂的血就溅在镜面上，仿佛隔着时空落在程序安脸上。
“夜昭……停下！”他嘶吼着想要触碰镜面，却被小丑的触须死死缠住。
镜内镜外，绝望同步蔓延……
镜中的夜昭仿佛听不到呼唤，她的方戟越来越慢，最终跪倒在地。
颤抖的手指仍抠着程序安陷入墙壁的衣角……
镜外的程序安突然暴起，竟用牙齿咬断触须。
染血的手穿透小丑喉咙，硬生生扯出那面镜子！
“咔嚓——”
镜面碎裂的刹那，整个空间开始崩塌。
程序安在最后一瞬看到——
夜昭染血的手指似乎穿过镜面，与他鲜血交融的瞬间。
“程序安……别想甩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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