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童眸映齿轮,医圣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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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童医院走廊的荧光灯在赵晴儿的白大褂上投下冷硬的影子,她的手指划过1207病房的门牌,金属质感与记忆中大唐的铜制门环重叠。推开门的瞬间,消毒水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机油味,床上的男孩正把齿轮形状的玩偶举过头顶,齿轮缝隙间漏出的幽光,恰好映在他瞳孔里的“神门穴”位置。

“赵医生,这孩子从昨晚开始拒绝进食。”护士长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说‘齿轮要吃掉心跳’。”赵晴儿注意到男孩手腕的银色手环,齿轮纹路正沿着寸口脉移动,与大唐含元殿地宫的机械螟虫蠕动轨迹完全一致。当银针悬停在“少商穴”上方,玩偶突然发出机械运转的咔嗒声,齿轮眼睛里投射出慈恩寺的画面:燕俊的长剑正劈开观音像的莲花座,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机械佛珠。

“是‘童心收割机’。”赵晴儿的银针精准刺入男孩的“商阳穴”,齿轮玩偶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们在抽取孩童的先天之气,那是龙脉最本源的能量。”随着银针转动,男孩瞳孔里的齿轮倒影出现裂痕,手环内侧的日期“贞观二十三年冬至”逐渐淡化,而玩偶的齿轮心脏正在分解成十二片,每片都刻着不同的囟门穴位。

慈恩寺的大雄宝殿内,燕俊的断剑砍在青铜香炉上,火星溅在机械佛珠的齿轮间,竟引燃了藏在榫卯结构中的反物质粉末。“这些佛珠的齿合频率,”他踢开飞溅的齿轮碎片,“和现代金融大厦的共振器完全同步!”暗卫们的唐刀劈向佛像基座,莲花座应声裂开,露出十二具青铜小棺,每具棺盖上都刻着孩童的生辰八字——正是儿童医院十二名重症患儿的资料。

“燕世子,小沙弥们的脉搏在减弱!”寺内住持的袈裟被齿轮划破,露出下面的机械护心镜。燕俊突然想起赵晴儿说过的“囟会穴”,那是小儿囟门未闭合时的重要穴位,对应着青铜棺盖上的齿轮核心。他的断剑刺入“囟会穴”位置的齿轮,整座佛像发出嗡鸣,机械佛珠纷纷崩裂,露出里面封存的先天之气光团。

现代儿童医院的护士站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赵晴儿冲出去时,看见三名穿白大褂的身影正拖走昏迷的实习医生,他们袖口的齿轮纹身还沾着草莓果酱——那是上午给患儿分发的零食。追至消防通道,金属台阶上的油渍竟形成了“涌泉穴”的图案,墙壁上的指示灯排成DNA双螺旋,每个节点都是齿轮与银针的抽象符号。

“赵晴儿,你果然来了。”李铭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知道为什么选孩子吗?他们的囟门未闭,先天之气如纯净齿轮,最适合启动时空纯净仪。”当她闯入地下实验室,十二具水晶棺正在升降台上旋转,每个棺盖都刻着不同的儿科穴位:“囟会”“神庭”“前顶”……而棺内躺着的,正是儿童医院的十二名患儿。

慈恩寺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燕俊发现每具青铜小棺都连接着水晶棺,佛像的眼睛其实是时空摄像头,正将患儿的生命体征实时传输到现代实验室。他果断挥刀斩断所有生辰八字卷轴,慈恩寺的钟声突然变得清亮,而水晶棺内的齿轮仪器开始逆向转动。

“燕俊!切断连接!”赵晴儿的声音从水晶棺的齿轮核心传来,她的银针已刺入时空纯净仪的“神门穴”接口,“这些仪器在模仿小儿推拿的频率,却用齿轮代替了掌心温度!”李铭的机械义肢突然掐住她的脖子,齿轮关节压迫着人迎穴,却发现她后颈的胎记正在变化,逐渐显露出初代实验体的编号“0723”。

“你以为自己是救世主?”李铭的镜片后是疯狂的红光,“萧九曜没告诉你吧?他用初代的基因克隆了你,而她的死,就埋在这栋大楼的地基里!”赵晴儿的脑海中闪过碎片记忆:实验室里,萧九曜握着初代的手说“这次,我会让银针比齿轮更锋利”。她突然笑了,银针刺入李铭机械义肢的“极泉穴”——那里是心经起点,也是机械义肢的动力核心。

随着齿轮碎裂声,水晶棺的舱盖纷纷弹开,患儿们的手环自动脱落,而慈恩寺的青铜小棺也化作尘埃。燕俊接住从时空门跌出的赵晴儿,发现她后颈的胎记已变成银针穿过齿轮的图案:“李铭呢?”“他带走了最后一块纯净仪芯片,”她望着逐渐愈合的患儿,“但他不知道,孩子的笑声,才是最强大的时空稳定剂。”

实验室的全息地图突然亮起,所有齿轮标志消失,却在中心浮现出药王谷密室的坐标。萧九曜的玉笛声从水晶棺的齿轮核心传来,这次的曲调带着破茧的喜悦:“去密室,时空门的稳定器需要你们的血——但不是作为容器,而是作为医者。”

当两人推开密室大门,看见的不是冰冷的机械装置,而是悬浮在空中的十二盏青铜灯,每盏灯上都刻着他们救治过的患儿面容。赵晴儿的银针与燕俊的断剑同时触碰灯台,青铜灯突然亮起,灯光交织成齿轮与经络的图案,正是“时空医圣”的印记。

“原来,”燕俊望着灯影中玩耍的孩子们,“齿轮会追逐的终极力量,一直都在人心之中。”赵晴儿点头,指尖划过刻着“医心”的灯台,金属表面还带着患儿的体温:“无论是大唐的小沙弥,还是现代的早产儿,他们的心跳,就是我们的时空坐标。”

密室深处传来齿轮归位的轻响,时空门再次开启,门后是融合了两个时空元素的医馆:左侧药柜摆着当归与齿轮状温度计,右侧诊疗台放着CT片与银针盒。赵晴儿摸着胸前的罗盘,发现十二道光束已化作十二只振翅的蝴蝶,每只翅膀都闪烁着生命的微光。

“下一站是哪里?”燕俊推开医馆大门,现代的救护车鸣笛与大唐的驼铃同时传来。赵晴儿看着街道尽头奔跑的孩童,他们手中的风车既有齿轮造型,又画着经络图谱:“wherevertheresaheartbeat.”她微笑着踏入阳光,后颈的新印记与医馆匾额上的“济世堂”同时亮起,那是他们用无数次针灸与挥剑刻下的,永不褪色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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