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中医院的手术室里,无影灯在赵晴儿的白大褂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盯着手术台上机械心脏骤停的患者,左手捏着银针,右手握着现代除颤仪,两种截然不同的医疗器械在她掌心形成诡异的和谐。监测仪的蜂鸣突然变调,机械心脏的齿轮卡榫处渗出黑色黏液——那是齿轮会的纳米机器人,正顺着电路侵蚀患者的生命体征。
“准备针灸‘内关穴’,同时调整除颤仪参数至200焦耳。”赵晴儿的声音冷静如手术刀,银针刺入患者腕部的瞬间,除颤仪的电流与龙脉之力产生共鸣。黑色黏液发出尖啸,化作光点涌入她后颈的齿轮胎记,而监测仪上的心率曲线,正以针灸得气的频率恢复跳动。
“赵医生,机械臂的神经接驳处又出现排斥!”护士的喊声从隔壁手术室传来。赵晴儿摘下手套,罗盘在口袋里发烫,指针同时指向两处:现代手术室的机械心脏,与大唐长安机械工坊的蒸汽动力心脏。燕俊的传音玉佩突然震动,传来他混着蒸汽轰鸣的声音:“工坊的蒸汽心脏集体失控,齿轮纹路和你手术的机械心脏一样!”
大唐机械工坊内,燕俊的唐刀劈向暴走的蒸汽齿轮,高温蒸汽在他铠甲上凝结成经络图案。这些本该为百姓治病的蒸汽义肢,此刻却被齿轮会篡改程序,关节处的齿轮正按照“足三里”“三阴交”的轨迹运转,将治疗模式转为破坏模式。他突然想起赵晴儿说过的“病气循经”,断剑刺入齿轮组的“太溪穴”位置——那是肾经原穴,对应着蒸汽心脏的能量核心。
现代手术室的机械心脏突然发出蜂鸣,齿轮卡榫处浮现出大唐工坊的实时画面:李铭的机械义肢正将芯片植入蒸汽心脏,每个芯片都刻着赵晴儿的针灸手绘图。“原来你们想窃取我的针灸神经接驳技术。”赵晴儿的银针在掌心旋转,突然福至心灵,“用机械模仿经络传导,却忘了医者的手感温度!”
她将银针刺入自己的“神门穴”,那里是心经的原穴,对应着机械心脏的控制芯片。金色光芒顺着神经传导,在手术室的监控屏幕上,齿轮会的黑客程序正被逐一破解,而大唐工坊的蒸汽齿轮,也因她的龙脉之力出现短暂停滞。燕俊趁机挥剑,斩断了连接所有蒸汽心脏的时空共振缆。
“赵晴儿,你以为手感能胜过数据?”李铭的虚影从机械心脏的齿轮间浮现,“看看这些蒸汽义肢的用户——都是你在大唐救下的百姓,现在他们的心脏,就是我们的时空电池!”他的话刚落,现代手术台的患者突然坐起,瞳孔里流转着蒸汽齿轮的光影,机械心脏的跳动声,竟与大唐工坊的蒸汽轰鸣完全同步。
赵晴儿的胎记几乎要穿透皮肤,在剧痛中看见记忆闪回:萧九曜在实验室反复调试的,正是这种“医械同频”技术。她突然明白,齿轮会并非要摧毁医道,而是要将其转化为纯粹的能量代码。“燕俊,用你的剑意稳住共振频率!”她大喊着,银针刺向患者“膻中穴”,那里是气会之穴,对应着机械心脏的能量中枢。
燕俊在大唐的断剑突然发出清鸣,剑意顺着时空共振缆涌入现代手术室,与赵晴儿的针灸之力形成太极图案。机械心脏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患者瞳孔里的蒸汽光影逐渐消散,而工坊的蒸汽义肢,也重新恢复成治病救人的模样。李铭的虚影发出不甘的嘶吼,随着齿轮崩裂消失在时空乱流中。
当最后一片齿轮碎片落地,赵晴儿发现患者的机械心脏表面,不知何时刻上了“医”字的篆体,笔画间融合着齿轮纹路与经络走向。燕俊从大唐带来的蒸汽义肢零件上,同样浮现出相同的印记——那是萧九曜留下的防伪标志,只有真正的医者之血才能激活。
“九曜兄早就在医械上种下了医道印记。”赵晴儿抚摸着患者的机械心脏,感受着齿轮转动中夹杂的心跳温热,“齿轮会偷走了技术,却偷不走医者注入的仁心。”她的罗盘突然指向正西,现代的康复科与大唐的针灸馆同时亮起红光,那里有更多被齿轮会篡改的医械,等待着真正的医圣去修复。
燕俊的手掌覆上她按在罗盘的手,铠甲下的体温透过唐装传来:“无论是蒸汽齿轮还是机械心脏,只要注入医者的手感温度,就不会沦为破坏工具。”他指向窗外,现代康复科的患者正试着用修复后的机械臂握住针灸铜人,大唐针灸馆的学徒们,则在蒸汽动力的碾药机旁标注经络刻度。
“那就让我们教会两个时空的人——”赵晴儿收拾起银针与手术器械,白大褂下的唐装领口,萧九曜的玉佩正与机械心脏的齿轮共振,“医械不分中西,圣手只问生死。当齿轮转动时,医者的指尖,永远该放在患者的脉搏上。”
时空门在手术室角落若隐若现,门框上的齿轮与经络图案,此刻正随着两人的心跳明灭。赵晴儿知道,齿轮会的阴谋不会停止,但只要医道的温度还在,那些被注入仁心的医械,终将成为跨越时空的救人利器。她与燕俊相视一笑,携手踏入时空门,下一个需要他们的地方,或许是充满机械故障的未来病房,或许是等待针灸救急的古代疫区,但无论何处,医者的脚步,永远不会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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