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人用厚实的袍子,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走过兵卒组成的人墙,前排的百姓隐隐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恶臭味儿..
他们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这让
一些心思敏感的女子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眼角有泪水滑下。
“你们来啦?”
邬文化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为首女子的脑袋。
这些女人...
是邬文化在从西岐逃亡朝歌的深山中遇上的。
彼时...
她们不着片褛,身上布满伤痕,正在被人追杀。
邬文化出手救下了她们,并将她们一路带至朝歌。
那日...
邬文化说要去城外看望他的朋友,便是去看这些女人。
她们身上厚厚的衣袍,是子受让人给买的。
邬文化手无分文,买不起这等华贵衣裳。
“民女...参见大王。”
为首的女人冲子受躬身行礼,跟在她身后的几十号女人,亦跟着行礼。
礼毕...
为首的女人忽然转过身,直视盯着她们看的百姓..
就见。
她哆嗦着手,解开玄色大氅、解开厚实的衣裳。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满目疮痍的身体..
这里被剜了个洞,那里被切掉一块。
脖子以下,竟没有一处完好之地。
此前,前排百姓们闻到的恶臭,便是伤口恶化的腥臭味儿。
有的地方,伤口已经坏死化脓,腐臭味儿很大。
“我叫..小兰,是黎地的一女子。”
“五年前,也是他们这样装束的人来到我们村,说我们村之所以今年欠收,乃是因为得罪了河神..”
“恰好河神的儿子需要娶妻,他代我们村的人向河神求情,只需献上一名貌美女子给河伯的儿子做妻子,就能保证来年丰收..”
“我就被他们给选中了..”
“根本没有所谓的河神之子娶妻,我坐上他们扎着的船,顺河漂流而下..”
“河流的下游,有他们的人在等候,用钩子将我坐的木筏勾走,给我灌下药汤,等我再次醒来时..”
“就看到我穿着跟他们一样的衣裳,有一个老头儿正痴迷的看着我..”
到这里,女人停顿了一下,眼角有着豆大的泪水滑落。
“他肆无忌惮的欺辱我,咬掉了...咬掉了我的..”
“从那之后,我在他们这些人的带领下,辗转各地,每晚身边都睡着不同的人。”
“睡着不同的贵族。”
“他们有些人很残忍,只因为我的叫声不够大,就剁掉了我的胳膊。”
女人用极为平静的语气,讲述着令人发指的事。
自始至终,除了眼角滑落的泪水外,她的心情都很平静。
“这些姐妹,跟我有相同的遭遇..”
“我们的身体受到创伤,他们就..就把坏掉的地方切掉,继续让我们服侍一些人..”
“试问,他们就不该死吗?”
“他们不该死吗?!”
女人的声音渐渐高昂,话音中带着浓浓悲怆、激愤之意。
“我们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选择逃离..”
“路上遇上了这位好心人,他带我们来到了朝歌,见到了大王..”
“大王,给我们买了新衣服,请医师来为我们治疗。”
“大王本不愿意让我们前来,说我们的过去已经够惨了,没必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
“可我还是来了..”
“我们还是来了!”
“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他们不该死吗?”
“他们不该死吗?”
女人说道激动处,竟不顾伤口的疼痛,以头触地,跟山间野兽般疯狂啃食起了被烘烤成人干的巫祝尸体。
“把她们带下去吧...”
子受沉声说道,他确实没有让这些人来...
也下令让人看管着她们。
她们已经够可怜的了。
但她们来了...
义无反顾的来了!
“是...是二丫吗?”
人群中,忽有一老人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一裹着厚厚大氅的女人颤声问道。
“是我啊...太爷!”
女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须发皆白、身形枯瘦如老树根般的老人颤颤巍巍走出,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后辈。
却抓了一空。
掀开厚厚大氅一看,映入眼帘的...
是被钝器直接剁吊的双臂。
两条胳膊都没了。
“杀的好..”
“杀的好啊!”
“大王杀的好!”
老人忽然哆嗦着大吼,有了他带头...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开始声援子受。
这让隐在人群后方的伯邑考脸色顿时变的铁青。
他恨恨的看了眼邬文化,都怪这个死逃奴!
若是当日在西岐便将他杀了,也不会有后续发生的这么多事儿了。
伯邑考收回视线,准备离开此地...
就见,两位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把他给拦住了。
“世子...大王有请。”
方相方弼一人夹着伯邑考的一条胳膊,将他架到子受面前。
“罪臣之子伯邑考,叩见大王..”
伯邑考是个能屈能伸的,落地就直接向子受咣咣磕头。
子受低头看着伯邑考,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这逼...
竟然有两道金色品质的词条!
杀了...
必须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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