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提示音虽然不如面对帝辛时那般爆炸,但却细水长流,从未间断。
这些来自底层的倾倒值,单个看起来不多,但积少成多,汇聚起来也是一股相当可观的力量。它们被系统稳定地转化为苏玉的本源法力,让他的修为在不知不觉中稳步提升。
更重要的是,他能明显感觉到,馨庆宫的氛围变了。
宫人们看他的眼神,不再仅仅是敬畏和好奇,更多了发自内心的亲近和维护。一些宫外的风吹草动,一些其他宫里的闲言碎语,也开始通过各种渠道,有意无意地传入他的耳中。
他不再是那个信息闭塞的“笼中鸟”,而是开始拥有了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一个以他为核心的、初步的、忠诚的班底,正在悄然形成。
虽然这些人力量微薄,无法对抗真正的大人物,但至少,在这后宫之中,他不再是孤立无援。
就在苏玉默默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来自后宫真正掌控者的试探,终于正式到来了。
这一日,坤宁宫派来了掌事嬷嬷,传达姜皇后的懿旨,召“苏氏女”前往坤宁宫觐见。
苏玉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姜皇后,这位大商王朝的正宫国母,后宫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也是原著中命运悲惨的人物之一。她不同于黄贵妃的骄横外露,她的手段往往更加隐晦,也更加难以应付。
苏玉不敢怠慢,换上了一身相对规整又不失身份的宫装,略作准备,便在坤宁宫嬷嬷的引领下,前往那座象征着后宫最高权力的宫殿。
坤宁宫果然气派非凡,比起馨庆宫更显庄重肃穆。宫殿内外,宫人侍女往来不绝,却都鸦雀无声,秩序井然,透着一股威严的气息。
苏玉目不斜视,跟着引路的嬷嬷,穿过层层庭院,最终来到了一处装饰典雅,檀香袅袅的偏殿。
殿内主位上,端坐着一位身着凤袍,头戴珠冠,面容端庄,不怒自威的中年妇人。正是姜皇后。
她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审视感,缓缓落在走进来的苏玉身上。
即便是心中早有准备,但在亲眼看到苏玉的瞬间,姜皇后的瞳孔还是微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饶是她身为国母,见惯了宫中美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的容貌,确实已经超出了凡俗的范畴。难怪能让一向还算克制的帝辛,都做出那般失态之举。
“臣女苏氏,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苏玉上前几步,按照宫廷礼仪,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大礼,姿态谦卑,语气恭敬。
“起来吧。”姜皇后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赐座。”
立刻有宫女搬来一个绣墩,放在下方。
“谢娘娘。”苏玉这才起身,在绣墩上侧身坐了半个臀部,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上,一副谨守规矩的模样。
姜皇后端起茶盏,轻轻撇了撇浮沫,并未立刻开口,只是用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苏玉。
殿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苏玉心中暗自警惕,同时开启了“洞察人心”。他能感知到,姜皇后此刻的情绪主要是“审视”、“平静”和一丝隐藏得很深的“警惕”。
“听闻苏妹妹入宫已有些时日,本宫近日事务繁忙,未能及时召见,妹妹不会怪罪吧?”终于,姜皇后开口了,语气温和,带着几分长姐般的亲切。
苏玉连忙欠身道:“娘娘言重了。臣女初来乍到,本该早日来向娘娘请安,只是恐叨扰娘娘清净,故而未敢擅自前来。能得娘娘召见,是臣女的福气。”
他这话回答得十分得体,既解释了自己为何没主动来请安,又捧了姜皇后。
姜皇后微微点头,似乎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又问道:“在馨庆宫住得可还习惯?宫人伺候是否尽心?若有不周之处,尽管与本宫说,本宫为你做主。”
这话听起来是关心,但苏玉却从中感知到了“试探”的意味。这是在试探他对目前的待遇是否满意,以及是否有告状的意图。
“回娘娘,馨庆宫一切都好。大王恩典,娘娘关照,宫人们也都勤勉本分,臣女已是感激不尽,不敢再有奢求。”苏玉依旧是那副谦卑恭顺的样子。
“那就好。”姜皇后放下茶盏,话锋微微一转,“妹妹如此绝世容颜,真乃天赐。只是,自古红颜易遭嫉,身处这深宫之中,凡事还需谨言慎行,恪守宫规,方能长久。妹妹可明白?”
来了,敲打之意显露无疑。
苏玉心中了然,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和受教的神情:“娘娘教诲的是,臣女身份低微,蒙大王不弃,已是惶恐不安。日后定当谨遵娘娘教诲,谨言慎行,绝不敢有丝毫逾越规矩之处。”
他将姿态放得极低,完全是一副柔弱无害、谨小慎微的模样。
姜皇后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那丝警惕稍稍放下了些。
或许,真的只是个空有美貌,比较懂得规矩的女子?
但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心,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关于冀州风土人情、家中父母情况的问题。
苏玉一一应对。关于冀州,他结合从费仲尤浑处套来的信息和一些常识,回答得似模似样;关于“父母”,他则按照女娲植入的虚假记忆(虽然他自己没有,但可以推断出大概内容),表现出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眼神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黯然。
整个过程,苏玉始终保持着恭敬、谦卑,偶尔流露出一点符合“少女”身份的羞怯和对家乡的思念,但回答问题时,条理清晰,不卑不亢,既没有显得愚笨,也没有过分张扬。
【叮!目标:姜皇后,对宿主‘警惕’情绪略微降低,产生‘审视’、‘平静’,以及一丝极淡的‘异样感(聪慧?)’情绪,倾倒值 10。】
连姜皇后都贡献了倾倒值?虽然只有10点,而且情绪复杂,但也让苏玉心中微微一动。看来自己这番应对,至少没有引起对方的反感,甚至让她对自己产生了一丝“美貌之外”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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