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五鬼前去借宝,但道伯邑考回宫研习术法。
伯邑考融了水之精华,一窍通而百窍通,各种水行道法信手拈来,在王宫中来去自如,玩的不亦乐乎。
却不知神州大地,水系相通,不一时竟赶至泰山脚下,蒿里地界。
只觉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不觉止了遁术,停身观看。
但见一道人手持拂尘而来,言曰:“此处乃阴阳交汇之地,冤魂厉鬼无数,君王何故至此?”
伯邑考见此人一身道士打扮,又是仙风道骨,不像坏人,遂回道:“我偶得一法,研习之间兴致起时就来了此处。”
那道人掐指一算,笑道:“原来如此,得道之人福至心灵,贤王与此处或有庄造化,贫道不便久留,这就去了。”
言罢不见踪影。
伯邑考正思虑见,旁边却钻出五鬼,言道:“造化了,我们不曾去会他,他自来了。”
五鬼祭出铜钱,正打在伯邑考脑门上,伯邑考“哎呦”一声,倒在地上。
五鬼喜出望外,复又祭出拘魂锁,绑住伯邑考就往阴曹地府去了。
伯邑考没得经验,此时神魂被制,任由五鬼拿捏,径直往大殿而来。
及至大殿,只见一人头戴冠旒,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靴,双手在胸前捧笏,正襟危坐,正乃阎罗王是也。
阎罗王开口道:“你们借我铜钱,拿来的何人?”
还不待五鬼开口,阎罗王已瞧见了来人,惊呼一声:“祖宗啊,你们怎么把他拿来了?我道为何算不到,原来是拿了他。”
阎罗王慌忙迎下殿来,亲自为伯邑考解开拘魂锁,口称得罪,道:“不想帝君亲临,小王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阎罗王此时头上见汉,恨不得把那五个活祖宗给刮了。
伯邑考乃榜上之人,被封中天紫微北极太皇大帝。
紫微大帝执掌天经地纬,以率三界星神和山川诸神,能呼风唤雨,役使雷电鬼神。
阎罗王乃地府重臣,自然知道封神之事,此时见这上差怎么能不惊?
“伯邑考”也是熟读封神演义的人,见他如此,自然知晓了自己这身份好用。
径直上前,坐在王位上,看着底下战战兢兢的五鬼道:“我自玩耍,你们因何拿我?”
五鬼此时已惊得说不出话来,半天开不了口,还是阎罗王上前,一人一巴掌,把五鬼打醒。
那鬼首慌忙跪伏于地,战战兢兢道:“我日前翻看生死簿,见有上仙性命,又被他们四个说动,才去拿人。”
不待伯邑考发话,阎罗王躬身道:“恐是个误会,帝君待我取生死簿一看。”
忙让人取了生死簿来,一查之下,依然没了伯邑考得名讳。
阎罗王双手将生死簿递与伯邑考,道:“帝君明查,上面并无尊讳。”
下面五鬼已吓得面无血色。
若生死簿上有伯邑考得名讳还好,他们依章办事,或许还有生还可能。
如今生死簿上不见了伯邑考名讳,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已经为鬼,再“死”一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魂飞魄散都是轻的。
伯邑考翻了翻生死簿,不知如何使用,看向阎罗王。
阎罗王知他尚未归位,不晓得此间之事,忙传于法诀给他。
伯邑考得了法诀,才知生死簿乃一功德至宝,妙用无穷。
随意翻看,并无他的名讳,又看了看母亲太姒,寿九十。
伯邑考道:“笔来!”
阎罗王见他查看太姒寿元,此时又要笔,已知其意。
不敢多言,忙将判官笔奉上。
伯邑考大笔一挥,改成寿九十会元,一笔下去整个地府都震动了一下。
阎罗王赶紧上前道:“帝君有所不知,凡人寿元最多不过百年,超过太多,地府也要遭受反噬。”
伯邑考笑道:“你不早说,我已下笔,不好再变。”
阎罗王见他又要翻书,赔笑道:“太姒乃帝君生母,得此寿数也是应当,其余人等怕是不行。”
伯邑考翻了翻,找到姬发一页,道:“必不叫你为难。”
说着提笔改成了寿九百五十。
复对阎罗王道:“不超百数,仍在千年之内。”
阎罗王勉强笑道:“我那宝钱也有些妙用,奉与帝君,只求帝君仁慈。”
伯邑考见他送礼,也不好落了他面子,又改了几个相熟的人寿元,都没下狠手。
又想到自己身上的隐疾,问阎罗王道:“我与一女可能有缘,却不知彼乃何人,不知你这能不能查?”
阎罗王心想你这事得去问月合老人啊,我这地不管这业务的。
心里如此想,嘴上却不敢多说,道:“能配帝君之人,想来必是不凡,我这里有一巾帼榜,帝君可参照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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