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都城的夜色,可真叫一个浓!灯笼挂得比星星还密实,脂粉香气能把骨头都熏入味了。
今儿个,咱陆大世子爷就来会会这天都城里头最勾人的地儿——醉花楼!
要说这醉花楼,跟教坊司那些个庸脂俗粉可不一样。人家玩儿的是“清倌”生意,卖艺不卖身,就讲究个“雅”字,主打一个高端会所。
可越是这样,越是挠得人心痒难耐,这进账的银子,也跟流水似的往里头淌。
不过嘛,今儿个陆景舟来这儿,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寻花问柳。
他陆大世子,身体里可住着几位爷呢!这要是都带进来,还不得把这醉花楼给拆了?
得,先得把那几个不省心的给“打发”了。
第一个,就是那酸了吧唧的“梦川居士”,陆景舟叫他“老大”,他也管陆景舟叫“大哥”,他俩各论各的,倒也习惯了。
“咳,老大啊,哥哥我今儿个要去青楼逛逛。”陆景舟故意逗他。
“此等污秽之地,有辱斯文!大哥,您高抬贵手,把我屏蔽了吧!”这老学究,一听“青楼”俩字,就跟耗子见猫似的,立马怂了。
“得嘞!”陆景舟心里偷笑,一号人格,轻松拿捏!
第二个,则是那冷面杀手“独墨”,这货最好对付。
“老二,哥哥我今儿要去青楼转转。”
“嗯。”独墨惜字如金,一丝情绪波动也没有,只是淡然一应“不妨碍我练功就行。”说完,自个儿就把跟陆景舟的“连线”给掐了。
至于老四,小屁孩一个最好哄。
对于这种少儿不宜的场景,陆景舟自然是不会让他看的,撂下一句“老四啊,乖,明儿个给你买糖葫芦吃,今儿个你就先睡会儿吧!”
陆景舟连哄带骗,四号人格,也下线了。
这下,就剩那“芳心纵火犯”老三了。这货,一听“青楼”俩字,比闻着肉骨头的狗还兴奋!
“嘿嘿嘿,大哥,就剩咱俩了!小弟我这些日子可算是憋坏了,今儿个您可得让小弟我好好乐呵乐呵!”这浪荡子,还没等陆景舟开口呢,就自个儿凑上来了。
“滚犊子!今儿个是来办正事的,下次再说!”陆景舟可不敢放这货出来,这厮别的本事没有,支帐篷的功夫那是一绝,这要顶着走上一程,真能走火。
“你你你……你个狗日的!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简直不是人!”老三气得跳脚,破口大骂。
可惜啊,他还是低估了陆景舟“当狗”的本事。
任凭他骂得再难听,陆景舟是一个字儿都听不见!
拥有控制权的他,可以决定所有人格的自由调动,只要不违反人格运作的底层逻辑,他们是不可能抢走身体的主动权的。
翠玉轩,醉花楼里的销金窟,里头的姑娘比外头那些个妖艳贱货可高级多了。
清倌儿嘛,讲究风雅,投怀送抱不存在的?因为掉价!想听曲儿?先掂量掂量自个儿荷包的子,够不够格!
陆景舟是来办正事的,自然没功夫跟这帮小娘皮们腻歪。
伙计麻溜儿地领着他,七拐八绕,总算是到了一处僻静的别苑。
穿过雕花连廊,一方小亭自此入眼。
而里头早有人候着了!一个锦袍玉带的公子哥,身后还站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那小模样,比画里走出来的还要水灵!
“陆兄,你可算来啦!快快请坐!”锦袍公子一见陆景舟到来,那叫一个热情,麻溜儿地起身让座。
陆景舟刚要落座,这手,嘿,它不听使唤了!“啪”的一声,脆生生地落在了那美人儿的翘臀上。
“哎呀!你个臭流氓!”美人儿惊呼一声,俏脸涨得通红,跟熟透了的蜜桃似的。
她娇嗔着拍开陆景舟那只“不安分”的手,怯生生地躲到了锦袍公子身后,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带着几分戒备。
“紫鸢姑娘,你听我狡辩……呸!你听我解释!我这手,它真有自个儿的想法!”
入手的触感那叫一个Q弹,陆景舟也懵了,这双手,被老三那浪荡子调教得,都快成本能反应了!
“哈哈哈,无妨无妨,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紫鸢啊,你先前不是还念叨着陆兄吗?怎的见了面,反倒是害羞起来了?”锦袍公子打趣道。
“殿下,您……您又取笑人家!紫鸢哪有说过这等羞人的话!”美人儿一听,脸更红了,小嘴气鼓鼓的。
她娇羞地跺着小脚,那扭捏的小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兄,请坐!”锦袍公子也不恼,忙招呼陆景舟落座。
毕竟,这“疯世子”好色成性,在青州那可是出了名的!
“失礼了!”陆景舟尴尬一笑,这才坐下。
可这手好似不听使唤,跟得了多动症似的,又开始摆弄起面前的茶盏,非得摆得四平八稳才肯罢休。强迫症晚期,没救了!
“都给老子安分点!”陆景舟心里头暗骂,这几个“爷”,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他赶忙在意识里头“敲打”了一番,这才勉强控制住那只蠢蠢欲动的手,还有那颗躁动的心。
几人面面相觑,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六殿下,如今小弟已到天都,咱们先前合计的那些个事儿,是不是也该动起来了?”陆景舟率先打破沉默,开门见山。
没错,眼前这位锦袍公子,正是当今君朝圣上第六子,萧行鹤!
“不急,不急,”萧行鹤摆了摆手,“咱们的买卖倒是可以先张罗起来了。喏,这是我从父皇那儿‘借’来的手令,有这玩意儿,办事儿可就方便多了!”
说着,萧行鹤从怀里掏出一块墨绿色的玉佩,递了过去。
陆景舟小心翼翼地接过,跟接圣旨似的,仔细收好,这才说道:“妥了!等青州那边的银子一到,小弟立马就去操办!”
“你办事,我放心!”萧行鹤点了点头,话锋一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上了我这条船,可就没回头路了!”
这话,听着像是嘱咐,可细品,却带着几分敲打的意味。
没法子,他要干的,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夺嫡!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站错队,跟错人,那可都是万劫不复!
“小弟能有今天,全靠殿下提携!殿下但有所求,小弟万死不辞!”陆景舟想都没想便应道,直接表露忠心。
他自然知晓,自己能有今天这番“成就”,全靠抱上了萧行鹤这条大腿。
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任你富可敌国,在权贵眼里,也不过是个会下金蛋的鸡罢了。
想要保住小命,保住家业,就得找个靠山!
当初,陆景舟选择投靠萧行鹤,就是看中了他这“贤王”的名声。为人宽厚,体恤百姓,倒是颇有明君之相。
只不过,这萧行鹤一直藏拙,在众多皇子中,并不起眼。
陆景舟有时候想想都觉得刺激,要是真能把这么个“小透明”扶上皇位。
那场面,啧啧,想想都带劲,和护国公带老特力战国会比,也是不遑多让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陆景舟和萧行鹤都不会轻举妄动。
他俩,都是属王八的,能苟则苟,没有排除危险之前绝不冒头!
“好!说得好!不愧是我萧行鹤的好兄弟!”
萧行鹤一拍大腿,满是赞赏,赶忙对着不远处的杂役喊道:“来人,上酒!今儿个,我要与我兄弟不醉不休!”
“殿下,酒就先不喝了!”陆景舟却摆了摆手,“小弟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预祝殿下您早日登临大宝,君临天下!”
说完,他端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真是豪情万丈!
“哈哈哈,好说,好说!那本王也预祝老弟早日富甲天下!事成之后,我掌乾坤,你握财政,你我二人,共享这万里山河!”萧行鹤仰天大笑,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夜幕低垂,萧行鹤这才起身告辞:“景舟老弟,如今到了天都,你我二人自不能再像在青州那般来往密切了。
往后,本宫若有事找你,便在天香楼挂上红绸,你瞧见了,就到顶楼天字号雅间来见爷!”
“得嘞,殿下您就瞧好吧!”陆景舟满口应承。
“对了,还有件事儿,”
萧行鹤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他拍了拍陆景舟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紫鸢这丫头,可是本宫的表侄女,打小儿就在本宫母后身边伺候着,你可不能亏待了人家!”
“殿下,您……您又拿人家打趣!”紫鸢一听这话,小脸红得跟苹果一般润色,娇嗔一句,又躲到了萧行鹤身后不敢见人了。
“嘿嘿,殿下您放心,小弟我省得!”陆景舟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可话一出口,就品出味儿来了。
“等你和九妹那丫头完婚之后,本宫就差人把紫鸢送到你府上!”萧行鹤丢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在他看来,笼络人心,就得舍得下血本。
陆景舟这小子,赚钱的本事可不是盖的,短短两年,就把青州那些个豪商世家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给挣到手了。
把自家表侄女送给他,既能收买人心,又能让自家表侄女有个好归宿,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这“疯世子”在青州的风流韵事,早就传开了,身边的女人,个顶个的都是绝色,可偏偏这小子,到现在还是个“童子身”!
面对这么多娇滴滴的美人儿,他竟然能坐怀不乱,难不成,坊间传闻世子“不举”的事儿,是真的?
可刚刚瞧着,也不像啊……罢了罢了,等回头再给他寻摸些壮阳的方子吧。
当然,萧行鹤这些个小心思,陆景舟可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了,非得当场脱裤子证明自己是个“真男人”不可!
紫鸢这边呢,还有些扭捏,倒不是说她不愿意进侯府,只是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就离开。
临走前,还一步三回头地瞅着陆景舟,那小眼神,别提有多幽怨了。
“都怪老三这王八犊子!得,这下好了,又陷进去一个!”陆景舟在心里头暗骂。
倒不是说紫鸢这丫头不好,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虽说小了点儿,但也算得上是“秀色可餐”。
可让陆景舟头疼的是,这丫头可并非是个“省油的灯”!能在皇子身边办事的人,有哪个是好惹的?这小妮子,一身功夫,狠起来可比老二独墨还厉害!
别看她现在一副娇滴滴的小女儿姿态,可真要发起火来,啧啧啧,保准没他陆景舟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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