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不懂事,见谅,见谅,稍后我便将熬好的药送过去,天气不早了,我得快快熬药去,免的你家大人着急,你来这也有一些时辰了,长官请回吧,我随后便到。”
老汉连忙打圆场,知道这类人可不是好惹的主。
猴头经他这么一提醒,想到大人吩咐过还要去看望一下那位施救的兄弟呢。
大人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将可眼前这位,美若天仙,与众不凡,难怪人们说山中飞凤凰,原来,此凤凰遇见是全不费功夫。
“大夫,这位小姐是你老的千金吗?”
猴头见老汉从里屋出来,拍拍刚刚因生火而沾在衣服上的柴屑,有些低媚。
“草药我熬好送去便是,大人还是请回吧。”
老汉见猴头这个模样,赶紧应他的事,好让他早点回去。
“不急,不急。”
猴头倚着桌旁的凳子坐了下来,紧靠着央金,眼睛却从没离开过央金的脸。
央金被看的不好意思起来,心里不觉紧张起来,待老汉走近,起身走到老汉的后面。
“这位大人,此乃我家之留下,军中无医,等于兵无器啊,定要好生劝说。
“那,就快点吧,我家大人等着呢。”
说罢又向老汉身后的央金抛一媚眼而去。
央金觉的来者不善,又穿着与常人不一样的衣服,从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态度来看,想必是酉长之类的人物。
她也不敢声张,等那人走远后,她才从老者后面走出来问“刚刚那人是谁?”
“狗官,说是追查什么国宝,谁知道是真是假,没一个好东西,买东西不付钱,这里的良家妇女都被他们糟蹋了,姑娘,我看你还是先避一避。刚刚那家伙也不是好惹的,万一……”
老汉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正思考着该让央金藏到什么地方去。
虽然央金还不怎么会说汉语,但这段时间与欧阳相处也能听个大概,甚至还能说上俩句。
刚才那位官人模样的人虽然话没怎么听清楚,但看他那副色迷迷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老爷爷让她避一避,她能躲到哪去呢?
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即使能走出这个小镇,茫茫大山也是死路一条啊,想想自己的命运怎么就这么苦啊,不禁又悲泣起来。
老汉见央金伤心也着急起来,连忙说“姑娘,别急,别急,我写个地址,你去找我在南方当兵的儿子,这个地方我看是真呆不下去了,还不如早点走好。”
“可我也不认路,不识字啊。”
央金抹着眼泪,感觉到自己前途缈茫,越发伤心。
“你顺着镇南的路一直向前,翻过那座山就有条大路直通康马县而去了,你再顺着那条路往前找到信上的地址,就能找到我儿子了,他们看到我的笔迹就会收留你了。”
老汉匆匆地取来笔墨,在上面奋笔疾书,然后揣进央金的手里。
“姑娘,事不疑迟,快快上路吧。”
又到厨房里包上几个刚刚蒸好的馒头,“这个带上,路上充饥,小心便是。”
央金还没有缓过神来,便已经被老者领到村南的一条小道上,这条路的俩旁长满了荒草,在初冬的风中顽强地挺着。
央金回头看看刚刚还惊喜的小镇,不消一个时辰便又要告别了。
这里的人,这里的一切新鲜着而又陌生着,她多想在这样繁华而热闹的地方住下来,与自己心爱之人过完一生,然后相伴入尘。
可,欧阳,你在哪里呢?想到伤心处,泪俩行顺颊而落。
可事已至此,奈何世事难料,人情悲凉,早知今日,还不如让杰布抓了去,一死百了,也好比现在艰难强许多。
老汉向她挥挥手,让她快快走,免的猴头生疑,派人追赶,那是必入虎穴无疑了,他还算了解自己的儿子。
虽然在南方当了他不喜欢的兵,但对于他这个老子还是算孝敬听话的,从小他便教育他们要忠,要孝。
现在已经像风筝一样飞到他触不到的地方,也就随之任之吧。
要不是看在这个可怜姑娘的身上,他这把老骨头,死也不愿有求于他们,像那些官府做的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天也难容。
猴头从欧阳处出来后去见领队,发觉老头还没有将药材送来,领队躺在床上正闭目养神呢。
欧阳又是如何成了官兵的座上宾的呢?
原来欧阳在滚下山坡后,发现一队人马抬着一个人,他看到被抬的那个人满脸的血迹,出于做医生的本能,他想看看那个人到底怎么了,便尾随他们而去。
原来是往一个诊所而去的,可不巧的是大夫上山采药去了,这下子让那帮人急死了。
有人甚至大嚎起来,看到伤者已经神智不清了,有人叫起来“大人,你不能死,再坚持一会儿。”
欧阳急忙推开众人,见伤者头上伤痕累累,还不停地向外流血,上前一把按住伤者的颈动脉,一边说,“我是大夫。快拿块纱布来。”
众人被他这么一推,定睛一看,原来是个乞丐模样的人,一个小啰喽正欲发火,一旁瘦猴脸的人伸手拦住了。
他看到欧阳熟练的止血指法,便知道他不会骗人,一边命人在大夫家翻找纱布,一边在旁边静观其变。
欧阳蹲在地上熟练地包扎好,又摸了摸伤者的脉搏,对那此人说:
“不是太严重,再过一个时辰便会醒来。等大夫回来熬点补血的药便无大碍。”
欧阳欲站起身来离开,他感觉身体好虚,冷汗直冒。
他知道因为肚子饿,加上一夜的紧张,现在又用力止血,必然是力不从心的,他想扶着墙离开,不料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醒过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张豪华的房间里,床上是珠帘碧玉垂挂,满屋香韵氤氲。
欧阳觉的自己头很重,想坐起来,一个丫鬟走过来说:“终于醒了,要喝水吗?”
另一个女佣说:“我叫人去。”
欧阳对女佣摆摆手,又用手指指桌上的糕点,虚弱地说:“我想吃……”
他太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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