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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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名君亦在孤竹国寻到离山,见到了自己的母亲,想把母亲接到宝月湖,母亲拒绝了,独自在离山辛勤劳作。

宣名君失落而归,整日觉得三株谭里清冷寂寞,闷闷的,寻思着到山上走走。

初晨、一汀见大王不开心,便想了法子,去后山训了几匹野马,训成之后,献给了老大。

宣名君这才高兴起来,背上弓箭,带着初晨、一汀去山上打猎。

到了后山,宣名君道:“我一向惜弱痛强,爱整治不平之事,听说这一带多是虎豹,经常出来害人,我们专挑他们打一打!不知哪个山头虎豹多呢?”

初晨道:“咱们这里一共有五座山,墨阳山、双岭山离咱们最近,听说墨阳山上有凤凰仙子掌管,他的山头一向相安无事,没有听说过什么是非,咱们就不用去了,倒是那双岭山,好像住着许多魔头,那里虎狮狼群,经常出来害人,咱们去他们山头打一打吧!其他山头离咱们比较远,就不得而知了。”

宣名君依了初晨之言,一齐奔向双岭山。

宣名君打猎时,从不欺负弱小之物,专门挑那凶残狠毒的鹰狼下手,为此,山中弱小精灵都很敬他,为他唱歌,引路。

连打三日,他们对这里已是轻车熟路了,

一日,宣名君带着初晨、一汀到山上去。

野马奔腾数十里,公子猎了一豹一豺,齐齐坐下来烤肉,喝酒。

傍晚,三个人骑着马,半醉而归,路过一片林地,宣名君看到一棵山梨树上有只老鹰欲抓鹦鹉,鹦鹉学人说话,道:“救命啊!”。

宣名君拽住马辔,悄悄举起弓箭,射向那无主的野鹰。野鹰中箭,扑梭扑梭从树上掉下来,岂料,树上先是传来一位女子的尖叫,随后,一女子、一老鹰、篮子、果子,一同捽在地上。

野鹰死了,鹦鹉飞走了。

女子坐在树下揉着胳膊。

宣名君仔细看她,见她俏丽端庄,却是丫鬟打扮,刚刚又从从树上捽下,心有不忍,跳下马,初晨、一汀见老大下马,自跟着跳下来。

宣名君问道:“你没事吧!”

女子轻声责道:“我倒不碍事,只是……你为何无缘无故射杀我的爱鹰?”

宣名君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到它要抓一只鹦鹉,一心想要救鹦鹉,才射杀了它,却不知这老鹰是有主人的!”

女子看他半醉,亦不想与他争论,道:“这只老鹰跟了我五年了,我特别喜欢它,只可惜它死在你手里。突然间就死了,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你若替我好好埋葬了它,倒也罢了,如若不然,我告诉我家主人,定将你一顿好打。”

宣名君道:“就依你!”说罢,便要动手挖坑,埋葬老鹰。

初晨喊道:“你是谁?凭什么让我们老大替你埋它,天快黑了,你们在树上做上什么,你是人是鬼?谁看得见你?”

宣名君道:“初晨,这本是我的不对,姑娘吩咐,我照办就是了!”

初晨自言自语道:“老大今日倒没有脾气了?”

一汀笑着,悄悄回道:“我们老大也不小了,想必是看上这位姑娘了,想娶她为妻呢!我们还是对她好点吧!你若再凶她,万一以后她成了我们嫂子,就不好办了!”

初晨听此,方才不语。

宣名君只当没听见,埋好老鹰,对姑娘道:“这下好了!”

女子见他诚恳,亦无话可说。

正在此时,一辆轻裘华车从这里经过,里面有一少年公子探出头,对女子道:“心莲,让你给太子妃摘果子,怎么这么久还没摘到?天色已经不早了,若再要耽搁,何时回渤海?”

女子忙道:“这就来。”说罢,蹲下身,收拾果子。

宣名君听到车上少年提到渤海两字,知是同族,向女子问道:“车上坐的是什么人?”女子道:“车上坐的是渤海龙太子,还有太子妃,我们太子妃怀孕了,我们太子要把太子妃接到渤海居住,一路上颠簸劳累,也没个去处,恐怕又要连夜往回赶了!”

宣名君道:“这又何必呢?再往前走上十里地,就是宝月湖,我是宝月湖的主人!你们若是不嫌弃我这里地方狭小,我倒可以留你们住上一晚!免去你们急途之苦。”

女子喜道:“公子如此好心,我这就去禀报!看我们太子是走是留?”说罢,走到马车旁边,对着少年说些什么。

初晨悄悄对宣名君说道:“老大,听说渤海龙王品行不好!也不知道这个太子怎么样?”

宣名君疑道:“你怎么知道他品行不好?”

初晨道:“我可是从天下下来的,听师傅说的!”

宣名君道:“我刚才都发话了,无论他们品行如何,我身为男子,亦不能反反复复啊!”

一汀道:“反正只留他们一个晚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天明以后,老大舍不舍得让那个女子走掉?”

宣名君道:“胡说!我有什么舍不得!”

不久,只见少年搀着一位身怀六甲的孕妇从马车里慢慢走下。

少年面容白皙,衣冠楚楚。太子妃黄衣薄纱,温婉大气,很是气派!

少年走来,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宣名君道:“我叫宣名君,住在前面的宝月湖!听说你们要摸黑回渤海,不如到我湖中休息一晚,明日再回也不迟,我那里虽小,比不上渤海,可我定会全力相待。我有刚打的野豹一只,回去一起烤了吃。”

少年道:“我叫无忧,是东部渤海龙太子,这位是我的受妃,怀有身孕,我们从摩罗河过来,要赶去渤海,比不得游山玩水,劳累了一路,天黑还要着急颠簸。想想真是愧对我的妻儿!如果这位兄弟肯留我们一晚上,我将不胜感激,日后定会带厚礼前来相谢!回渤海后一定禀告父王,日后多与你相识相交!”

宣名君一听对方如此谦卑,道:“无忧兄弟哪里话?我帮你是看在这位姑娘的份上,我无竟中射杀了她的爱鹰,心里有愧,况且你与我是同族,眼看你们有不便之处,我竟不能留你们歇息一宿吗?”

无忧太子见他心诚,同意了、道:“如此盛情,终身难忘!多谢!多谢!”

宣名君道:“既然是兄弟,就不提谢字了。”

一汀道:“老大,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不带路,恐怕咱们也要摸黑了。”

一语提醒了宣名君,于是,三人骑马带路,马车随行。

到了湖口,公子打开水门,请他们进去,吩咐后厨设宴款待,又命人取了绫罗绸缎,与客人铺床叠被。

当晚,宣名君与无忧太子又痛饮了几怀。一汀与初晨再三提醒老大,道:“老大,我们不知这几个人的底细,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他们!”

公子应允了。

不久,宣名君醉了。

无忧道:“真想不到,人间还有这么个好去处?你这个小地方,山美水甜,空气如兰,你住在这里,真是有福啊!我只不明白这里为什么叫宝月湖呢?”

宣名君醉道:“想不到吧!我这里虽然比不得江海湖海,在湖底却有三口宝泉,泉水充盈,日溢泉水三尺有余,所以这里从不缺少水,湖水广阔,堪比江河。”

太子听了,默不作声。

一汀与初晨见老大对他们掏心挖腹,急得直跺脚,趁机把老大扶走了。

第二日,公子亲自给他们送行,与他们道别。

路上,太子妃道:“昨晚睡得真是舒坦,这里山清水净,仔细想想,你竟连这个湖主都不如,自从与你成亲之后,也没个住处如今还要随你回渤海,以后要看你父王脸色行事,想想心里都烦!”

无忧太子:“你喜欢这里吗?”

太子妃道:“以湖而论,这里算不得小,环山而生,湖水干净,离渤海也不远,来去方便,只可惜,这里不属于我们!”

无忧太子道:“既然你喜欢,我给你买下来,当作咱们的宫殿,如何?”

太子妃道:“我只当你玩笑话。”

无忧太子笑则不语。

不出一月,无忧太子派仆人推满满一车黄金白玉来商议买卖,道:“我们太子说了,太子妃看上这里山美湖甜,想在这里长住,欲买下此湖,还请想请公子到渤海担任上将军一职,”

公子道:“无稽之谈,我整个宝月湖就值这些?就是你们搬一座金山过来,我也不会卖它,再说了,这一带的行云布雨,皆归我管,我走了,谁来保护这里一方风调雨顺。”

老仆推着车子走了。

又过了几日,老仆带着一个俏丽丫鬟来了。

公子细细打量,正是太子妃身边的那个丫鬟,不知何意。

老仆道:“我们太子说了,既然公子不给也无妨,但是受了湖主一夜挽留的恩惠,岂可不报,特命丫鬟来侍候公子十日,以当报恩。”

公子拒绝。

女子柔声道:“公子请勿轻易回绝,此事关乎贱婢性命,如果我就这样回云了,主家定以为公子嫌弃服侍不周,或是我容貌丑陋或是手脚笨拙,定是一顿责罚,重则伤及性命,请公子怜悯。好歹容我十日,”

公子见她可怜,答应了。

一连几日,她尽职尽责,服侍公子沐浴、洗漱。

宣名君正直无邪,原本是多情的,不曾提防别人。那无忧却是圆滑歹毒之辈。他见靖湖在宣龙治理下,水甲丰备,风雨太平,湖面也较从前大了许多,竟想占为己有。如若明目张胆来抢,只怕怕坏了名声。无忧太子暗地里寻找到绝迹毒物瓦桑莲子,研成汁液,表面上派了侍女前来报恩,为答谢留宿之情,实则寻机相害,想毒死宣名君,霸占宝月湖。

宣名君并不知情,慢慢被女子感化。一晚,女子正在给公子铺床叠被,宣名君望着她的身影,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心莲?”

女子袅袅婷婷走来,行礼,回道:“我叫心莲,是王妃的贴身侍女,王妃让我来的目的,是将我许给大王,就看大王中不中意,我车的上珠宝绸缎就是嫁妆,大王如不嫌弃我出身卑微,就多留我住几日吧!”

那江河湖海底下均有夜明珠,此时,在隐隐光下,照得女子越发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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