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双面博弈,再破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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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将显影的羊皮纸举过烛台,跳跃的烛火发出“噼啪”声,暖黄的光线在烟雾中摇曳,鸢尾花火漆纹章在烟雾中扭动着绽放,那鲜艳的色彩在视觉上格外夺目。

她捻碎半块宁神草丢进坩埚,沸腾的蓝紫色液体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溅在实验台面,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腐蚀出教会审判庭的缩写字母,手指触碰到被腐蚀的台面,能感觉到一丝粗糙。

维克多先生真是教会忠实的猎犬。她对着空气轻笑,银质镊子夹起从商人靴底刮下的红泥,银质镊子与红泥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炼金术之眼分解出铁矿渣与硫磺的独特比例——这是领地东南角废弃矿洞特有的混合物。

雷恩的阴影笼罩住坩埚时,艾琳正把荧光粉掺进止血药膏,荧光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东南矿洞的巡视提前到明早。她将药膏拍在领主冷白的手背上,药膏凉凉的触感从手背传来,就说我要给新炼金工坊选址。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切割着领主的面庞,雷恩垂眸凝视手背泛着幽蓝的药膏:你闻到鬣狗的味道了?

比鬣狗有趣。艾琳踮脚咬开他领口的银扣,舌尖尝到鸢尾花毒液的酸涩,银扣在牙齿间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当雷恩的佩剑撞翻蒸馏器时,“哐当”一声,蒸馏器倒地的声音格外响亮,她顺势将沾着红泥的靴子踢进床底——那里还藏着半块印有乔治家族纹章的断剑。

晨雾未散时,艾琳的银纹马车已轧过结霜的橡木桥,车轮碾压在桥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结霜的桥面在车轮下微微颤动,手触摸车窗,能感觉到一丝冰冷。

她倚在软垫上摆弄黄铜星象仪,炼金术之眼透过三层丝绸帘幕,捕捉到三百步外松针上凝结的汗腥味,丝绸帘幕轻轻飘动,发出微弱的“簌簌”声。

士兵队长彼得突然勒马停在山道拐弯处:夫人,车轮好像卡住了。

真是遗憾。艾琳掀帘时故意碰翻水晶墨水瓶,“啪嗒”一声,墨水瓶落地,泼洒的液体在冻土绽放出靛蓝色毒菇,那靛蓝色在晨雾中显得格外诡异。

二十七个心跳后,淬毒箭矢穿透她方才倚靠的软枕,“嗖”的一声,箭矢带着风声飞过,钉入车厢的力道震得星象仪齿轮乱颤,发出“咔咔”声。

彼得拔剑的瞬间,“锵”的一声,剑出鞘的声音清脆悦耳,艾琳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腕:去检查下第三匹挽马的蹄铁。她指尖弹出的磷粉沾在剑锋,随着士兵队长挥剑格挡的动作,星火点燃了埋伏者藏身的枯叶堆,“呼”的一声,火焰燃烧起来,热气扑面而来。

此起彼伏的惨叫中,艾琳提着裙摆跃下马车,裙摆飘动发出“呼呼”声。

鹿皮短靴碾过冒烟的箭囊,发出“噗嗤”声,炼金术之眼将刺客后颈的刺青放大三百倍——盘旋的蛇纹里藏着乔治家族的荆棘图腾。

她突然弯腰咳嗽,借着帕子遮掩将中和剂撒向燃烧的松脂,松脂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和剂撒出时带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当第三个火人冲出灌木丛时,刺客们终于发现异常。

他们沾着磷粉的武器在晨雾中自动引燃,试图扑灭火苗的动作却让藏在衣领里的毒蒺藜扎进脖颈,发出痛苦的叫声。

艾琳倚着焦黑的树干轻笑,看他们像被蛛网缠住的飞蛾般互相劈砍,焦黑的树干摸起来粗糙且温热。

夫人小心!彼得突然扑过来。

艾琳顺着他剑锋所指望去,最后那个刺客正将淬毒匕首掷向她的心口。

她假装踉跄跌倒,藏在肘部的磁石却改变了匕首轨迹,寒光擦着发髻没入树干的瞬间,“噗”的一声,匕首入木,三枚银针从她袖口射穿了刺客的膝盖。

正午阳光刺破雾气时,艾琳蹲在溪边清洗血迹,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的声响,手指触摸溪水,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炼金术之眼突然捕捉到水底异样的反光——被鱼群撞碎的月光里,半枚鸢尾花火漆印正顺着暗流漂向矿洞方向。

她捞起碎片的指尖微微发烫,教会审判庭的纹章在阳光下泛着血痂般的暗红,碎片表面粗糙,触感明显。

彼得,派人封锁下游所有支流。她将碎片按进士兵队长生茧的掌心,染血的裙摆扫过溪边芦苇,芦苇发出“沙沙”声。

当队伍转向矿洞时,沿途的景色逐渐变化,从溪边的湿润清凉,到矿洞周围的干燥闷热,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

没人注意到艾琳偷偷踢翻了草药筐,“哗啦”一声,草药筐倒地,摔碎的琉璃瓶里流出粘稠的金色液体,裹着几片沾有硫磺痕迹的橡树叶,悄无声息地渗入溪水。

矿洞深处传来铁器碰撞的脆响,“叮叮当当”的声音在矿洞中回荡,艾琳用裙摆兜住十几颗月光石,磷粉在石壁上拖曳出荧蓝色的轨迹,石壁粗糙,裙摆与之摩擦发出“沙沙”声。

当她踢开第三道生锈的铁栅栏时,“哐啷”一声,铁栅栏倒地,维克多镶着金线的鹿皮靴正踩在乔治家族侍卫的断剑上。

您订购的硫磺纯度不够啊。艾琳指尖弹出一簇火星,照亮商人袖口沾着的鸢尾花粉,“嘶嘶”声中,火星闪烁,或者我该称呼您——审判庭的采购员?

维克多猛然转身撞翻了炼金天平,砝码滚落时在地面砸出硫磺燃烧的蓝火,“砰砰”声中,砝码落地,蓝火燃烧发出“呼呼”声。

乔治家族的侍卫长突然捂住喉咙,指缝间渗出与天平砝码相同色泽的黏液。

艾琳倚着潮湿的洞壁轻笑,看那些试图偷袭的侍卫接二连三跪倒在地,他们铠甲内侧的毒刺正随着呼吸扎进自己皮肉,潮湿的洞壁摸起来凉凉的,还有一丝滑腻。

您居然用我改良过的窒息毒剂?艾琳用银镊子夹起侍卫长掉落的毒蒺藜,炼金术之眼清晰映出蒺藜内部螺旋状的导流槽——正是三日前她不小心遗落在厨房排水口的模具痕迹。

维克多的银匕首抵住乔治子爵肥厚的脖颈时,艾琳正往岩缝里倾倒金色黏液,金色黏液流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粘稠的液体顺着昨夜她让雷恩修改的灌溉图,悄无声息地裹住所有人脚踝。教会许诺给你圣水配额?商人手腕翻转,在贵族颈间割出血线,但他们没告诉你,上个月审判庭刚处决了六个走私圣水的合作伙伴?

乔治的咒骂被洞外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断,“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彼得带着铁甲卫队撞碎腐朽的木门,晨曦混着硫磺烟雾灌进矿洞,“轰”的一声,木门破碎,艾琳提前泼洒在洞顶的荧光粉遇氧爆燃,将维克多与贵族们互相撕扯的丑态照得纤毫毕现,荧光粉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东南矿洞果然适合做烟花工坊。艾琳弯腰捡起乔治掉落的翡翠扳指,内侧蚀刻的审判庭暗码在炼金术之眼中分解成六组坐标。

当她用鞋跟碾碎第二枚扳指时,“咔嚓”一声,扳指破碎,彼得的长剑已经架在维克多渗血的锁骨上。

暮色染红溪水时,艾琳独自站在实验室的星空仪前。

二十六枚沾血的月光石悬浮在半空,炼金术之眼将它们表面的硫磺结晶排列成星图,月光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周围有淡淡的光晕。

她的指尖突然顿在第三颗石头的气泡纹路上——那里面凝固着半枚不属于任何已知教区的火漆印痕。

窗外的猫头鹰撞上玻璃,“嘭”的一声,震得桌上证物袋里的毒蒺藜微微颤动。

艾琳凝视着蒺藜尖端那抹不自然的银蓝色,突然想起今晨刺客后颈的刺青在燃烧前,蛇眼曾闪过同样的诡谲光泽。

她抓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疯狂演算,羽毛笔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墨迹晕染开来的瞬间,星空仪投射出的硫磺结晶突然在墙面上扭曲成眼睛的形状。

实验室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夜风卷走她惊觉转身时捏碎的月光石粉末,“呼呼”的风声中,粉末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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