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后我没有将帖勃儿大不敬的事告诉父皇,毕竟敢当面向我表白的人还只有这一个,若是砍了,岂不是少了些无趣,留着日后讨伐大原国时当个护身符。
为了我心中的女将军梦,我时常去大将军府学习兵法谋略,顺便让大将军指导我的枪法,期间我都让帖勃儿为我牵马护卫,他很开心,似乎认为我是在对他表白后的一种回应。
呵~男人啊!动了心就失去了辨别的能力,真想问问他,在我和大原国的皇位做个选择他会如何呢?
大将军有个女儿,比我小些,唤作徐婷玉,眼若春潭,肌如白玉,话语软糯,最是可人,但我不喜她,她也不喜我。
总是喜欢背地里向下人蛐蛐我,说:”皇上什么都好,就是生了个男儿心的女人,舞枪弄棒粗鄙的很,像个男人婆。”诸如此类。
若非大将军的关系,我早把她剁了!嚼舌妇!
从大将军书房出来后,在回廊遇见了她。
“参见公主殿下!”徐婷玉恭敬的向我行礼,声音柔绵。
“免礼!”我不想理会她,径直离去。
不曾想她却跟了上来。
“公主,前门的那马夫我看长得挺勇猛可否赏赐于我。”她说的是帖勃儿,此刻在大将军府前门马斯牵马等候。
我回过头冷冷说:“不可,此人危险,非常人能降。”抢男人抢我头上了?不要命乎?
她不肯放弃,继续纠缠:“公主骗人,他是原国皇子是降将俘虏。我爹为大周国力下汉马功劳,公主却不肯赏赐个马夫。”
说完还装模作样哭上了。
烦死了。
“既然知道是皇子,更不该在我面前索要,他于我不过是个下人,于你,你却高攀不起。”我加重语气提醒她注意分寸。
徐婷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但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模样,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公主,您何必如此羞辱我?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仰慕帖勃儿的英勇,想求公主成全!”徐婷玉咬着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心中冷笑,英勇?只怕是看上了帖勃儿的皮囊!
“不可!”
没想到这女人属狗皮膏药的,甩都甩不掉,竟敢还粘着。
我火气蹭地就上来了,回身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啪”的一声脆响,回荡在长廊里。
这一巴掌,我可没留力气,徐婷玉直接被打懵了,捂着脸,半天回不过神。
我死死盯着她,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找死?”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再敢得寸进尺,直接剁了!
自从那晚跟我表白,帖勃儿更来劲了。
护卫对主子动心,搁别人那是死罪,他倒好,更积极了。
我宫门前那条小破路,他找人全给翻新了,换成了耐磨的石板,说是怕下雨天我脚滑。
呸,下雨天我压根不出门!
宫里的花花草草,他也修剪的整整齐齐,还说什么,这样刺客就没地儿躲了。
我呸!大周皇宫,他当是菜市场?谁都能进?
最可气的是,他还把桌角椅腿全包上了软布,说是怕磕着我的脚。
我特么是学武将的!还怕磕?
这厮,八成是想借机表现,好让我离不开他!
所以每天不是在我房间更换鲜花就是替我磨剑擦刀,反正就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生怕我注意不到他。
看着他又将我的剑拿去磨,我立马叫停。
“你说,男人跟剑比起来,是男人危险还是剑更危险。”我问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他放下剑想了想,一副深沉的说:“当然是男人,男人可以使剑,而剑不能自己随心而动,所以男人更危险。”
“就是你比剑更危险?”
这句话似乎戳中他的敏感点,立马起身脱下上衣露出上半身,向我炫耀肌肉。
还别说这敌国皇子,这身肌肉确实锻炼的漂亮,胸肌硕大腹肌明显,黄铜色的肌肤泛着油光,我忍不住摸到腹肌上。
他一脸娇羞的侧过脸去不敢看我。
敢看我,我就把他眼睛挖出来。
“练的不错,继续保持!”
父皇说过,男人深情是可以伪装但是肌肉是装不了的,衣服一脱就知道,而深情即便刨开心脏,你也无从知晓。
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喜欢是真心的还是权宜之策。
听我表扬他开心的点头,我又问:“你说你喜欢我,若现在放你回去,你会替大原国报仇吗?”
刚还得意的脸上逐渐变得严肃,我以为他会说个结果,可半响屁都没有放个,我知道,他会的。
明明可以一心搞事业的,偏偏还要来虐我一下。
也罢,若他权衡下说出违心的话,我更难过,父皇说过,利益权衡之下的爱啥也不是。
父皇真是英明,让我少走好多弯路。
几日后,帖勃儿终究忍不住离我近了些,我并不反感,父皇曾说过做人要有格局,我不知道什么是格局大概就是不要小气吧。
“公主,我们骑马比赛吧!我骑马可快了!”距离一近他那谄媚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浮现开来。
“比赛?你当本公主不会骑马?牵我马来!”
在一声喝令下,我和他骑着马向远处奔跑,一个大周国公主,一个大原国皇子,此刻谁都不想落后,他没有想要让我的意思。
疾风从我脸上吹过,马儿卖力的冲刺,就在我要冲向终点时马儿突然受惊,来了个急停,我顺势从马背上向前方跌去。
“公主莫要惊慌我来救你!”
帖勃儿立即从马背跃下,在我落地前揽住我的腰,旋转中稳住身形。
我稳住了身体却稳不住火气。
反手就赏了他一个耳光:“见不得我赢就使诈?”
他捂着脸说:“我没有!公主明察!”
“查个毛线,这里就你我俩人,你不使诈我的马能受惊吗?”我指着一马平川的草原拆穿他:“是不想我赢得比赛还是说自导自演来个英雄救美?”
他捂着脸没有说话,说了也没用,我要定他的罪何患无辞?
我牵着马往回走,留下他在风中凌乱。
“公主,我喜欢你!”后方传来大喊声。
“什么?大点声听不清!”
“我~喜~欢~你!”
“哦!知道了!喜欢我的皇子很多,你去父皇那取个号!”父皇果然看人很准,这小子眼睛一转父皇就知道他在打什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