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棠一把牵过我的手,把我抱上马:“以后再有谁敢对我的女人出手,死!”
说罢利剑破空划过那酒囊饭袋的脖子。
我惊诧:“我知道你杀神的名号怎么来的了。”
陆初棠并不理会我而是把我带回府邸,留下一句“这几天你去哪里?我一直再找你。以后你想去哪便去哪,但若没有去处,随时可以回到这里,这便是你的家。”便走了。
什么疯子,问人家话也不让别人回答。
我想着得跑,再也不能用莺歌这张脸了,但家伙钱那么多,我拿一点不过分吧。
说罢等夜深人静时,我找来一麻袋,把屋内值钱的东西都收入囊中,便出了门。
迎头撞上陆初棠,看看屋内陈设,心下了然:“你缺钱?”
我无奈:“这不废话吗?是我偷得不够明显吗?”
陆初棠:“你要不试试开口跟我要呢?”
我怪不好意思的:“我不开口要,你也别主动给,我要什么自己拿。主动要跟吃软饭有什么区别。”啊,我这嘴啊,全身上下就嘴嘴硬,说出口的话,想收都收不回来。
陆初棠略微思考,认真点头:“嗯,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我惊愕:“啥?”
他微微侧身绕过我,把一沓数额惊人的银票放在桌子上,觉得不妥,又放在柜子抽屉中:“我家所有家当都在这,都是你的了。”
似乎想到什么,换了套说辞:“需要自取,这是房契地契,都在这。”
我感觉今天他更疯了,他说的没错,这些钱,是他全部家当了,数额之大,可以买下100座樊楼了。
他移情别恋了?他不爱皇姐了,爱上莺歌了?
那我若走了,他会不会再发疯?
不对,我不是莺歌,若真如此,便把真的莺歌给她送回来,为了大家的安全,让莺歌失个忆?
嗯,就这么干,我欧阳曌的得力干将,为国为民兢兢业业十几年,爱上一个女人必须得到,男人都得给他捆来!
我尴尬笑笑:“太……太客气了……你真有钱。”
陆初棠:“嗯,走,我带你府中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
我鹌鹑似的跟在他身后,盘算着怎么收场,他突而停下,我直直撞在他背上。
“这就是弟妹吧?初棠性格有些内向,给弟妹添麻烦了,往后请多费心了。”
原来是遇到了陆初棠的大哥陆瑾瑜,他竟半弓下身躯向我拱手。
我知陆瑾瑜端方守礼,可这也礼也太重了。
这种礼仪只有遇到十分尊重的挚友才会这般,我现在是舞女,着才算是第一次见面,连点头之交都不算吧。
而陆初棠竟默认陆瑾瑜叫我弟妹,不反驳,这个世界疯了吗?毁灭吧,太颠了。
这次陆初棠也向陆瑾瑜行了礼:“大哥,别熬夜那么久,对眼睛不好,按时吃饭。”
陆瑾瑜错愕,我也错愕。
不对!有情况,陆初棠要出事了。
当他送我回屋,痴痴看我许久,似乎通过我再看另一个人,后便离开了。
我运行轻功跟了上去。
他回房后,斋戒沐浴,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出了门。
他来到了我的陵墓前,依恋一遍遍拂过墓碑,说了很多话,然后掏出了匕首,我冲了上去,夺过他手中的匕首,问他:“陆初棠你在干什么?!”
这次我并未掩饰自己的身手步伐,也未变更声音。
陆初棠踉跄走到我的面前,颤声道:“公主你看,我想你想得都出现幻觉了,你是来接我的吗?”
我:没死。
陆初棠双瞳皱缩,轻轻摩挲我的脸颊,撕下了人皮面具,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那漂亮的唇微微颤动,看着那明月清风的人,这般模样,我心中隐隐作痛,踮起脚尖,抱住了他。
愣怔许久,他用力回抱我,似要把我揉入骨血。
我和他讲了关于我的遭遇,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生怕我突然消失一般。
看着平日里理智自持、恭敬守礼的他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傻也看得出,他惦记上的不是我的皇姐,是我。
“好像一只小狗。”说完,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
那是位高权重的人臣,说人家像狗,我脑子铁定进水了,他会不会觉得我不尊重他。
现在解释我没有恶意还来得及吗?
“我本就是曌殿下的狗,从第一眼见到你,便是了。”陆初棠把薄唇轻轻印在王都手上,放置于心口。
我:“你不是喜欢我皇姐吗?以前还让我给你送定情信物?现在移情别恋了?”
陆初棠怔愣片刻,笑了:“您说的是那封信吗?那是大哥的,大哥去外地办事回来,折下了一枝梅花,书案上写了这封拿不出去的信,我便自作主张让公主交给大公主殿下,不曾想您竟误会了。”
我心道:那我曾经在大皇姐面前给你说的好话算什么?
我:“没想到,你大哥平日里那么内敛细致的人,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不想竟藏着这般心思。”
陆初棠的眼睛片刻不离,直接赤裸:“微臣心里至始至终,只有曌殿下一人,求殿下怜惜。”
这……这谁顶得住啊……
我的肱骨忠臣想要什么人我都会给他找来,可是他想要的我!!
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试图让我看着他:“殿下走神了,殿下看看我……”
看着越凑越近的脸,我把心一横,崛起了嘴:“来吧!”
陆初棠微微一愣,笑出了声,松开手,幽怨道:“我恨殿下是个木头。”
哎我都准备好了,又不亲了?不行。
我抬起他刀削般的下巴,对着那薄唇吻了上去,温温软软,味道不错。
陆初棠先是一愣,闭上眼睛,修长的手轻轻拂过我的后颈,温柔又霸道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唇上,许久,意犹未尽的放开。
温润的眼神被疯狂偏执爱意和情欲所替代,如狼一般似要把我拆吃入腹,又极力隐忍轻轻揽我入怀,嘶哑低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殿下总这般诱人不自知,真叫人头疼呢。”
“你……”这虎狼之侧从那清冷自持的陆初棠嘴里说出来,我竟有些面红耳赤。
陆初棠:“不急,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我想殿下把我放在心上,而不是怜悯。”
我怔住了:“没有怜悯……”原来他觉得我对他的情感是可怜吗?
陆初棠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面颊,似乎怕稍微用力就碎了:“微臣知道,微臣都知道。”
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他收回那小心翼翼呢。
如今知晓他的这份深情,不动容是假,想着这些年他的付出隐忍,心中有些酸涩。
虽然我任务在身,前路迷雾重重,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但是也应该给他一个交代。
说罢把他扑倒在芳草之间,扯开了他胸前的薄衫打算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