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卫国不解的眼神注视下,安小姐走到箱子边又将那个机关首饰盒翻了出来,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条很细的金项链。
笑着对江卫国说道:“儿子,这红绳虽然好看,但毕竟不耐磨,你还是用这个帮我改一改,这样也能更结识一些。”
江卫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果然,在女人的眼中,红绳什么的在金子面前根本就连个小弟弟都算不上。
其实他最开始做这条珠链的时候也想用金项链连接,但为了给老娘一个惊喜,也就没有和安杰提项链的事情。
本以为她会等上一段时间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没想到这位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看来自家这位老娘还是一个追求完美的。
尽管不知道现在敢不敢把这东西带出去,可仍旧是如此的急不可耐。
就当他以为已经没事的时候,安杰又开口道:“儿子,之前你唱的那首《当你老了》可是真的好听,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情,要不你再给我唱一首你梦中听过的歌儿?”
江卫国没想到自己老娘居然如此贪心不足,有了物质上的礼物,还要精神上的食粮,果然是个有追求的。
看她那副期盼的眼神,江卫国也只能苦笑摇头,谁让这个身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呢?
自家太座嘛,也只能自己宠着。
不过是满足一下这位文艺女青年对精神世界的向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起来江卫国会的歌曲还真不少,可能唱什么的却是有待仔细考量。
那些情情爱爱的绝对不适合,励志歌曲什么的也不符合眼下喜庆的环境。
思来想去他决定还是有必要拯救一下这位被西方先进思想洗脑的老文青,既然你觉得西方文学都是高大上,那我就带领你正确领略一下老祖宗的思想内核。
他笑着说道:“说起来我还真听过一首歌,而且歌词你绝对听过。”
听着儿子如此矛盾的言语,安杰不解的问道:“我听过的有什么意思?”
安杰爱好戏曲也爱音乐,不过现在主流的那些歌曲每天在大喇叭中播个不停,她都快听吐了,儿子绝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所以必定不是那些歌曲。
而小时候听的那些东西也被打为靡靡之音,而且她也不觉得那些歌会被自己的好大儿如此郑重的拿来出说。
江卫国淡笑着说道:“你应该听说过易安居士流传最广的那首《如梦令》吧。”
安杰疑惑的道:“你说的是那首昨夜雨疏风骤?”
“没错,就是这首词,我梦中听到有人添了些歌词并将其谱上了曲,我倒是觉得古风盎然、甚是悦耳。”
早就听说古代诗词是可以唱出来的,可却从未听谁曾经唱过,安杰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四处看看。
确定没有人听墙根之后这才重新关上门,并且插上插销坐了回来。
兴奋异常的说道:“小点声,快唱给我听。”
看着她那副谨慎又兴奋的模样,知道的是儿子在堂前尽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特务接头呢。
江卫国无奈的笑了笑,让后轻咳两声就那么清唱了起来。
由于记忆强化的原因,当他想起这首歌的时候,脑海中自动播放起在后世听到的伴奏,随着洞箫定下的音高,他自然而然的随着调子唱了起来。
“一朝花开傍柳,寻香误觅亭候,纵饮朝霞半日晖风雨着不透。”
“一任宫长消瘦,台高冰泪难流,锦书送罢蓦回首无岁月可偷。”
只是这两句出口,安杰那双漂亮的杏眼瞪得比刚才看到那条珠链之时还要大上几分。
这倒不是江卫国的唱功逆天,一开口就将安杰的头顶直接炸裂,而是江卫国无意识的唱出了男女对唱模式,就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由于系统带来的整体强化,以至于他的声带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声带的松弛操控随心所欲。
且怕声音太大多使气声,因此开口唱出来的女声没有任何违和之感。
歌是好歌,词是好词,再加上江卫国那足以震撼所有人的单人男女对唱,怎能不惊得安杰樱唇大张、头皮发麻。
就在要惊呼出声的时候,她的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打断了儿子的精彩演绎,只能强行将那份震惊转移到对这首歌的专注上。
曲调优美、用词雅韵,这首歌简直就唱到了安杰的心尖上。
对于传统文学有着很深造诣的安杰很快就与歌曲中的意境共情,仿佛被带入了那片误见亭候的锦亭花海之中。
当进入副歌时,那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之后,安杰更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胳膊上已经泛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前面还是偶遇亭候的喜悦,现在就是彼此分开,女子孤枕难眠只能饮酒抚慰相思之情,这种画面的转换对于她来说太过突然,也更富冲击。
那句却道海棠依旧,看似关心房外的海棠,实际却是对于远方人儿的忧思。
这样唯美的意境再配上略带忧伤的曲子,对于她这个听者产生的震撼力简直就是超级加倍。
当江卫国一曲唱罢许久,她才从那种小女子悲春伤秋的情绪中缓解了过来。
如今外面放的都是战天斗地,人定胜天,充满着钢铁一般的力量。
而这种满含古风的闺中怨曲一出,在安杰这里无异于直接炸响了一发大伊万,让她现在的心神还是一阵阵的恍惚。
此刻的她已经顾不上问自己儿子为何可以唱出女人的歌声了,毕竟她早就心有准备,这个小子干出再离谱的事情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相比于之前的那首《当你老了》的直击人心,这首《知否知否》才是她梦境中那处缱绻的乌托邦。
想想吧,大家闺秀、少年侯爷,偶然相遇,陷入爱河,情侣分离,两情相牵,最后独留那份少女对爱人的思念,所有令女人探究的条件堪称一应俱全。
她甚至都能在脑海中勾画出一部烈女遇财狼的狗血剧出来,画面唯美剧情曲折足以让人沉迷其中,这让自诩文艺女青年的安小姐如何能遭得住?
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一定要学会这首歌,而且必须要牢记心中。
哪怕明知不能在外面唱这些,即便是江德福那个不解风情的狗男人也不配听。
但她就是想学会,睡觉前在心中默默给自己哼唱一遍也好。
她一把抓住了江卫国的胳膊,不容置疑的说道:“这是男女对唱的歌曲,你先把歌词写下来,然后教给我唱。”
看她那副坚定的神情,江卫国还哪里不知道这定然是文青病又犯了。
不过自家太座的要求他怎会拒绝,更何况自家老娘向来是个有分寸的,学会了也只会自己偷摸唱两句而已,最起码现在江司令就不知道那首当你老了的存在。
该说不说,安小姐的天赋着实不错,无论是在音准还是节奏感都属于上乘。
再加上这首歌朗朗上口,没有太多复杂的转音,只是半个小时左右,两人就能做到配合默契,丝毫不错的将这首歌给唱出来。
而且在安小姐那强大的脑补能力之下,才子佳人的话本自动带入其中,虽然没有音乐伴奏,但歌曲的意境却也被她演绎得很是传神。
两人合唱完之后,江卫国很是狗腿的赞叹道;“妈,您不学音乐真是可惜了。”
“当年你要是去读音乐学院的话,那还有广播里的那些歌唱家什么事儿啊。”
安杰虽然自负,但对自己能力的认知还算准确,明知道这是儿子用便宜话哄自己高兴,但现在只有母子二人,她倒是也非常乐于接受儿子的恭维。
而且还给了他一个算你有眼光,比你老子强多了的认可眼神。
为了稳妥起见,在自己又全程唱了一遍,江卫国奉上了一个大拇指之后,这才喜滋滋的让这个臭小子赶快滚蛋。
当天晚上,江司令果然又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家里。
有了七分醉意的江德福发现今天自家母老虎的态度出其的好,不但没有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难闻,而且看起来好像又漂亮了几分。
略显昏黄的灯光映衬得她的肌肤好像由内而外的发着光,红唇在雪肤的映衬下更加娇艳几分,雪花膏那甜腻的香味钻入鼻端,令他的小腹更加火热了几分。
收拾停当的安杰转头发现那个老家伙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感受到他那种龌龊心思的,没好气的啐了一声:“出息。”
江卫国必须承认自己的错误,更加要对老江同志的身体负责,大年初二江司令就丢掉了常年养成的生物钟,直到七点多还未见他起床。
相比于江德福的晚起,安小姐则是早早的就出现在了厨房之中,心情大好的帮着江德华躬身熬制锅中的肉卤。
看着安杰那如画般的侧颜,江德华疑惑的问道:“嫂子,你这是用了什么,怎么看着突然白了这么多?”
安杰很是不以为意的道;“你什么意思,我大早晨起来连脸都没洗呢。”
“怎么?你雪花膏用完了?”
“我屋子里还有一瓶没动过的,一会给你。”
听她这么说,江德华继续追问道:“不是,你真没用什么化妆品?”
迎上安杰那疑惑的眼神,江德华终于确定自己嫂子绝对用的不是雪花膏。
毕竟无论什么牌子的化妆品都不能让这张脸变得看上去就连个毛孔都没有,似乎一把就能掐出一汪水来。
明明这还是她那张脸蛋,就是感觉两边的苹果肌更水嫩了,嘴唇也变得更加的丰盈水润,这般长相就连她这个女人都是看得突然恍了一下心神。
狐狸精三个字突然从心中冒了出来,她这辈子是没见过那东西,但想来应该就是长成这个样子吧。
自己三哥娶了这么个妖精真不知是福是祸,毕竟他也不再年轻了。
岛上可是有不少的女人对这位司令夫人评头论足,虽然嘴上都是明晃晃的夸奖,但语气中的那种酸味儿即便是她都能听得出来。
让她想不通的是不过就是一天而已,这个女人看起来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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