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宿初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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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亲人的痛,又怎能只影响一人,深深的刺痛的母亲的心,儿是娘的心头肉,外婆没有在我们面前掉过一滴泪,只是有一年她过生日,我看到她静默的出去了,我在屋里像被定住了一样,没有跟着,她就坐在房前放声大哭,我在屋里一声没有,感到害怕和恐慌,悲伤真的可以安慰吗,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心可能就不那么痛了,所以让她尽情的流吧,我也很害怕靠近一个人的伤心,对于极强烈的情感我想来不知道如何安慰,妈妈后来知道这个事情,埋怨我为什么没有跟上去,万一心脏出毛病怎么办,你呀,姥姥白白的疼了你,我也一时觉得委屈,我一个小孩子能怎么做啊,那些年,我们在一起常常不敢过年,二舅家的小弟十三岁失去了父亲,他的性格变得内向敏感,仿佛一瞬间长大,父亲在的时候很偏向妹妹,可是作为长子他扛起了家里的重担,我们只是在情感中不能自拔,他们在后来的日子里,不仅要坚强,而且要面对很多需要体力,需要男丁的时候的那种无力感,所以他们的身心都受到了折磨,二舅走的那天晚上,据说村东头有一个火红的火球,大舅他们劝他不要去卖粮食了,估计是不太好的征兆,但是他心意已定,半夜十二点出发,自己把饭菜热了一下,吃了一口就出去了,和三舅一起,走到半路的时候,天蒙蒙亮,路旁边的沟也看不清了,一下子车就栽了下去,二十八袋子苞米都压在了他的身上,内脏出血,没得治了,牙齿都掉落了,后来家里人去的时候,我妈妈过去看,一眼就差点昏厥,这个过程多么的残忍,明知是死讯,但是没有别的选择,面对死亡,选择勇敢之后,就是让残酷的真相偷走了最后的一丝侥幸,生与死的一线之间,总是在极大的快乐和极大的痛苦之间徘徊,人间在那一刻如同炼狱,把心放在火上烤,而后的三天我们又回到了姥姥家,那样的平静,让我感觉有些生气,好端端的人没了,我们连悲伤都在隐忍,命运把我们捉弄的没有半点反抗之心,二舅妈来了,面色惨败,仿佛周围的人都不再和她有关系,我们不太敢说话,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只是那样坐了一会儿,她便走了,我不太敢再见她,因为二舅不在了,我也不在愿意去后院儿,仿佛那是一个不敢接近的地方,伤心,难忘也没有亲切的感觉,然而这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所为,家里的庄稼都被承包了,姥爷舅舅都开始下地帮他们干活,那是一九九六年的事了,距现在二十五年,外公外婆都去世了,他们是不是在那边相聚了,生亦是死,死亦是重生!

妈妈从那年开始得了癔症,真是受尽折磨,可能这就是心魔,心里觉得自己是姐姐,没能保护好弟弟,在他来我家的时候,我妈妈说,感觉他有些失魂落魄为什么没能留下他,开导他,仿佛冥冥中人会有一种感应,说不清楚的第六感!

我妈开始每天听到敲门声,似有若无,听到舅舅呼唤姐姐我好冷,我好痛,她对我说那是真的听到,我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想象,如果用现在的医学来看,不就是幻想症吗?人走了,留下来不愿意放他走的亲人,当然有很多的看病者就会解释成,这是他有没放下的心事呀,放不下的是儿女家人还有父母,相信谁就会总在谁的身边!

我妈因为思念过重,总是神情恍惚,常年吃药,也不见大好,我不总在家,也不知道爸爸照顾她没有,恩爱的夫妻可能好的快些,但是我的爸妈我一度觉得这是折磨呀!

我曾给爸爸写过一封信,信中我告诉他,我是如此的渴望着完整的家庭,到比这更重要的是我深爱着我的妈妈,不会允许别人伤害她,我所认为的伤害不是背叛,也不是打骂,而是一种无视,和极大的凌辱,和得不到爱,这样的酷刑在婚姻中远远大于家庭暴力,我没有希望他们和好如初,只是作为女儿我这么的难以抉择和无助,我觉得他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当初的相濡以沫,病痛时的不离不弃,事业上的用心辅佐,家庭里的忍辱负重,桩桩件件我妈妈都没有任何的私心,全心全意的牺牲着自己的精力和时间!我当时是恨的,

九八年的洪水特别肆虐,爸爸去了抗洪的一线,我和妈妈在家里等着前方的消息,当时比较大的堤坝都没淹没了,他带着一些人没日没夜的操劳,我们在家里听到一点消息就如坐针毡,妈妈是爱他的。比我还爱,后来洪水腿去了,他的脸都是黑黝黝的颜色,我妈每次都会给爸爸打洗脚水,他在家里的时候削好的苹果总是第一个递给我爸,这个时期已经和从前大不同,从前我妈妈是风风火火的女干部,那个年代虽然不需要扛枪,但是要是有战争,她第一个就能冲上去,可是年岁的增长,她没有了当年的果敢,婚姻啊,更多的女人都把自己给了孩子和丈夫,可是到头来,一肚子的心酸又和谁去说,外婆在农村,母亲奋斗了这么多年让外婆的家过的像了样子,如今怎么能让年迈的父母感受着自己的不幸,她当然不能,骄傲不能,责任更不能,我很多时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仿佛姥姥姥爷都知道爸妈的感情有了危机,可是他们从未提起,每次回家的时候,我们大包小包的往回去拿东西,姥姥姥爷开心的迎接,爸爸总是在上座,姥爷佝偻着腰,拿着水壶的盖子装满热热的水,然后把酒放在里面热,端着递给爸爸,君德跟爸喝点,那是一种骨子里的善良,是疼爱,是对自己孩子的呵护,是淳朴,是无声胜过千言万语,十多年的婚姻万一成了一家人,打舍骨头连着筋,分都分不开,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无比幸福。并且我的心总是在愉悦满足和低落无助中来来回回,并且我举足轻重,稍不注意,我可能就会坠落,记得有一次,我们回到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他们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到家了两个人谁都不肯让步,爸爸就躺在冰凉的床上,一边流泪一边对我说,真是一种折磨,我心里气不过,别人的爸爸都会把所有美好的一面给孩子,你一个大人,干嘛对我诉说着无助,我生气的躲在墙角,偌大的世界只给我了留了一个小小的角落,谁也进不来,我也不想走出去,爸爸的事业做到了镇长的位置,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趋之若鹜的人越来越多,可是我和他渐行渐远,青春期的懵懂,长时间的误解让我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花钱的时候想到他,除此以外,我会在心里默默的滋养着恨意!

高中一年级,我分班读了文科,我喜欢政治,不爱历史,我喜欢物理,不喜欢化学,到了高一六班,我的成绩能够维持在前三名!但是我开始经常溜号,如果电话没有接通,我就担心妈妈出事儿了,所以一晚上就在纸上乱涂乱画,风声雨声内心的嘈杂声,伴随了我高中的岁月,母女连心,妈妈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一个人!

高中的住宿经历颇为波折,独生子女的养尊处优暴露无遗,和寝室的同学到了高二才渐渐好转,我们的寝室里风波不断,但是后来我才知道高中的时候大家已经有了自己的思想,我和叶子的相识源于一次食堂打饭,她说我说话奶声奶气,本来就是想整蛊我一下,没想到后来发现我总是头发像抱窝鸡一样,傻乎乎的很可爱,慢慢的接近我们住在了一个寝室,叶子的性格古灵精怪,不喜欢的人会义无反顾的推出自己的世界,然而她喜欢的都不一定是常人眼中的正常人,比如我,在他们眼中足足的富二代,记得有一段时间,我爸爸送了我一个数字传呼机,金黄色的,带着镀金的小链子,我把她别再腰间,衣服放在裤子的里面,头发短的比男生还要短,这样的画面在叶子眼里像是一个暴发户家的孩子,如此令人厌烦却满满的喜感,我自从找到了组织,天性变一发而不可收拾,每天我们都在作妖,寝室的生活变得丰富有趣,寝室老师是一名姓董的老师,他总是毫不顾及的查女生寝室,我们有一次化妆,叶子给我画了很夸张的妆容,突然间寝室的门口显现一张凌厉的脸,瞬间我就躺在了床上,把盆扣在了头上,大家早已乐的喘不过气,他进来说,别只顾美自己,收拾收拾屋子,老师可能也是当时乱了阵脚,胡言乱语了几句走掉了,寝室的生活并没有让我锻炼出了自己能力,我的床单褶皱,我的被子凌乱,我经常请假回家,宿舍他们把我的被子里面塞的满满的,我就成功的逃脱了,班主任叫岳老师,他四十多岁,哪儿都好,唯一一辈子不可能入党,原因后面我再说,当然无从考证,我喜欢他,幽默风趣,政治课每次的难题我都能解答出来,因此颇有自信,用联系的观点看问题,一分为二的解决问题,理论联系实际,内心决定外因,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等等,我对答如流,政治也包括时事政治,我如此的着迷,哲学的部分更是让我叹为观止,因此老师对我格外厚爱,我没有复杂的想法,班主任的眼中,我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儿,所以他的偏爱可想而知,请假在他那里没有一次被拒绝,周末的回家是我最难控制的事情,我家到县城需要坐火车,三占地,乌台,前后带,烟筒屯,大概是半个小时的时间,每次都带我去下馆子,买新衣服,所以我的少年时期,从来没有物质的烦恼,精神的支持也满满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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