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蔚垚与王泽邦已经悄然退了出去,充满苦涩草药气味的竹室只剩她与他两人,但门扉大开着,不算幽闭独室。“守啊,你口中轻描淡写的一句想让邺国灭国,却不知此事关乎千千万万的人,他们跟你有仇吗?我跟你有仇吗?”郑曲尺语气平静地问他,甚至脸上还带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