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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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8月9日,驻上海日本海军陆战队中尉大山勇夫率士兵斋藤要藏,驾军用汽车强行冲击虹桥中国军用机场,被机场卫兵击毙。事件发生后日军对上海发动了大规模进攻。上海中国驻军奋起抵抗,在上海和全国人民的支持下,开始了历时3个月之久的淞沪会战。

1937年11月上海失守。

许念慈开了一家餐厅,慈济堂,除了日常作为餐厅,也承接大型的宴会。

慈济堂成为上海数一数二的餐厅,亦成为上海名流聚集之地,其中不乏日军将领。这对于紫苑与许念慈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据情报所说,上海即将到来以为新任的特务机关长,这位特务机关长毕业于陆军士官学校,曾任伪满洲政府军事顾问,许念慈的此次任务便是潜伏在这位特务机关长身边窃取情报。

许念慈照常在医院上班,突然医院闯进许多日本兵,许念慈瞬间警惕起来在门口观望,之间病床上躺着是一位日本妇人,随行的还有一位日本军官,看着脸生且级别不低。许念慈心中便有了计划,立马跑出去询问病况。由于许念慈在日本留过学,日语流利,经过问诊,加上检查,这位妇人是由于外伤感染引起的发烧,处理完外伤,注射了盘尼西林,叮嘱护士及时换药观察,便出去了。

刚踏出病房,便看到那位日本军官在外面等着,许念慈上前告知病人的状况以及饮食禁忌,大概的一个情况后,又寒暄了几句。那位日本军官对许念慈流利的日语表示很惊讶,许念慈表示曾在东京留学几年,因此日语比较的流利,对日本的食物也很是怀念。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这位日本军官是新来的机关长佐藤十郎,病房里躺着的是他的夫人月野美惠子。

此后一周,许念慈每次去病房都会跟这位军官夫人聊几句,一来二往,变熟了,过了约有一周的时间,佐藤夫人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紫苑夫妇成了佐藤的座上宾。

“念慈,最新消息,日本抓获了我们的重要情报人员,代号“青松”湖南长沙人,国外留学回来,在玛利亚教堂教英语,掌握我们大部分的联络站点,一旦叛变损失严重,你务必要想办法查探清楚。得到情报”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念慈随手就烧掉了。

紫苑夫妇与佐藤夫妇的来往愈加密切,时不时便在餐厅小聚一下,作为老板娘的紫苑更是会亲自下厨做一些日本料理招待佐藤夫妇。只是在许念慈眼里计划有些缓慢,为了能更快的进入日本机关处,许念慈离开医院。

在许念慈的安排下,他成功的因为医院晋升斗争被迫辞职离开医院,成为一个闲人。

“许医生最近怎么在医院没看到你呢,是家中有事吗,如果有需要的话请一定跟我说”对于许念慈,佐藤十郎是十分欣赏的,他们很聊的来,并且医术精湛,帮他调理了很多旧伤,并且对中医十分感兴趣。

“我已经不在仁济医院,目前是待业状态,家中没有什么事。多谢佐藤兄挂念,没事的话我一般都在慈济堂里面,有时间的话佐藤兄可以常来小聚。”一如既往的客套话,

“如果念慈兄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们那里上班,我们在郊区有一个监狱需要医生,只不过对于念慈兄来说有点大大材小用了。”

“哈哈,佐藤兄缪赞了,身为医生只管救死扶伤,那里还分高低贵贱,应当感谢佐藤兄帮我找了一份工作。”

进了监狱总能找到,只希望青松同志真的像青松一样。

许念慈终生都不会忘记在那个所谓监狱医院的见闻,他也没有终生,只是他活着的仅有的日子永远与敌人要抗争到底。

进入医院的前几天,许念慈一直在定时给监狱的的囚犯去打针,以及处理伤口,这些伤口一看就是重刑拷打。只是他一直没能找到青松同志。精通日语的许念慈,在这个医院工作的并不吃力。直到他被派去记录另一组囚犯的生命体征,以及身体状况,他才知道原来还有一个专门研究人体的一些试验品,这些所谓的试验品就是我们的同胞。

暗号一直没人对得上,希望渺茫,如果还没有找到青松同志那就要采取另一种方案了。就在他用湖南话询问最后一个人“呷饭冒咯?”“恰莫子”回答的人声音很弱,许念慈还是听到了,激动的无以言表,不可大意,万一是圈套呢,继续核实,用英语短暂的交流了一下,最终确认是青松同志。只不过身体外伤明显,而且被注入了不明病毒。身体溃烂。

“同志,你好,我是青松,我没有背叛党,请务必将情报传递出去。”身体的痛苦让他没有力气说出完整的话,许念慈将耳朵靠近,才勉强听清。

“情报是什么,青松同志。”许念慈一边记录生命特征,身体症状,一边等待情报。

时间仓促,为了不引起怀疑。许念慈只得先走,希望青松同志能在坚持坚持。他一定要想个办法救出青松同志,当前要先把情报传递出去。

晚上回到家,前往慈济堂后院。

“木梁同志,青松同志已经找到,不过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另外,日本在安插了间谍在我方,日本名叫美智子,精通中文,要紧急排查。”

“情报我会今晚发出,另外对于营救青松同志我们还需进一步商量,这个餐厅不能再做联络点,最近餐厅门口多了很多陌生的车和人。相必已经被盯上,安心等待组织联系。切莫轻举妄动。”梁木叮嘱后便离开了。只不过这事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许念慈照常在监狱里记录数据,监测数据,只不过每一个数据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每写一个字,许念慈心中的恨就增加一份,他们将这些所谓的囚犯去做实验,男女老少,死状惨烈,这些所谓的医生毫无人性,青松同志的状态越来越差,等不了太长时间。

木梁同志迟迟没有联系,这让许念慈有些焦躁,但是也要耐心等待,他怕万一木梁同志也出了意外。

就在此时,佐藤十郎找到了许念慈,说有一个病人需要他去治疗,中了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