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怎么了?”
长生苏不明所以。
“......”
官玖:???
“没有,只是觉得剑宗的压力挺大的。”硬生生把一个二十九的壮年小伙儿变成了六七十老太爷。
“...啊,这个啊,大长老说我年纪小,不容易让小辈服从管理,所以让我画个老态的妆。”长生苏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胡子呵呵一笑。
官玖不语,只觉得莫名其妙。
“诶呦跟你说也不懂。”
“哦。”官玖也不解释,反正这玩意儿,各有各的活法。
之后官玖在剑宗待了三日,让自己的灵力恢复,期间除了二长老长生苏找她,还有大长老也过来探望她,只是没有长生苏那么热情,让她好好休息,需要什么告诉他,官玖也点头应下。
与此同时,让官玖没想到的是梵尘渊也过来了,两个人坐在桌子那里,旁边的窗户折射两个人的影子,他就坐在对面看着她,半天不吭声,最后还是官玖受不了主动开口:“您老过来一句话不说是来观赏动物的吗?”
“你...之前使用的...是何等招数?”
似乎是在等官玖先开口一样,官玖一开口,梵尘渊那边就也跟着开了口。
官玖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男的:“符修的御血符。”
“御血符?”梵尘渊沉默了半晌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然后起身转身就走,白色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条弧度,一瞬间的划开窗户照射下来的官玖的影子,但也仅仅是一瞬,待人离开,官玖的影子又恢复了常态。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沉默不语又莫名其妙。
之后的日子,宫玖过得可谓是格外舒服,剑宗对她好吃好喝的供着,生怕她身上有那个地方的伤没好。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七天,宫玖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于是跟剑宗的人一一告辞。
可在找梵肃的时候,得知梵肃不在宗门。
“梵师兄的剑在比赛的时候坏了,师兄下山去修剑了。”
官玖听着剑宗弟子的话若有所思。
难怪她这些天不见梵肃的影子,答谢过后她走出了剑宗。
下山后看着前面的分岔路口,一边的牌匾写着她来时的镇子,另一边是京城。
京城?
官玖从未去过,好像是丹宗跟御宗所在的地方,想着现在回去也是无事,她抬脚朝着京城走去。
与此同时,京城内,热闹繁华,人潮之中,一个白衣身影走在人群之中,俊郎的外表惹得周围的人频频侧目,眉眼冷淡之中带着化不开的忧愁,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人。
干净的白色衣着显着修长又不失力量的身材,走路的姿势挺拔而稳健,一看就是某家的公子,浑身的气质悠然天成,只是身后背着一个粗布的包裹显得格格不入。
此人,便是来梵肃,他的仙剑在大会的时候损坏,剑就是剑修的第二条命,梵肃只能去修,可他也是第一次去修剑,在得知名字跟地址后,他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来到京城,找到了那修剑的老师傅。
结果没想到,到了地方,老师傅看了一眼后,张口就要价:“一千灵石。”
一千灵石!!
梵肃把自己卖了都没有这么多钱,他可算是知道门内的师兄长老们为什么如此爱惜自己的仙剑了,这修一次是真的贵。
“那个,能不能便宜一点?”囊中羞涩的梵肃没办法,只能卑微的求降价。
老师傅打量了一眼梵肃,然后嫌弃的别过脸,冷声道:“知道你们剑修没钱,五百灵石,但是修剑的玄铁要你自己去找。”
然后就把梵肃连带着他的破剑赶了出去。
之后,就变成这样,没有人知道,那好像有故事的眉眼,时不时的叹气,是因为他没钱修自己心爱的仙剑。
梵肃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总不能回去找长老他们借吧,那群家伙放款的高利贷多的吓人。
一千得还两千。
他这辈子都别想还上了。
这样想着梵肃又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先想办法赚钱。
就在梵肃苦恼之际,路过一个公告栏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大喊:
“来!都来看看都来看看!皇城贵女公子们要参加三日后的夜猎,正缺护卫,现征集十几位能人异士,保护各位贵女公子,为期七天,事后,赏钱三十金!”
三十金?!
这可是一个惊天数字,换算成灵石也有二十多,一个小小的狩猎,竟然能要来这么多?
梵肃觉得此事有诈,况且贵女公子们的夜猎,不应该由自家护卫保护?为什么要上外召集来路不明的人?
梵肃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而且他一个修仙者,去干扰凡间的事情不太好,
然后,他去报了名。
没办法,原则上是不行,可他实在是缺钱,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况且只要别让别人发现就行。
三日后,梵肃带着现买的最便宜的木头面具来到指定的地点,发现除了他之外竟然还有十几位人报名。
一个夜猎需要这么多人?
梵肃还在不解,这个时候四个豪华各异的马车行驶过来,一个类似管事的人对着他们大喊:“各位,这几位就是你们要保护的对象,工作很简单,不允许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头发丝都不许受伤!”
梵肃他们点头答应,然后跟在队伍的后面。
渐渐离开了京城后,梵肃注意到队伍里有一个奇怪的人,他带着斗篷。身材瘦小,走路也慢悠悠的,时不时的朝着他这边看过来,就在梵肃疑惑想要问个究竟。
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下来。
“这里就是我们的营地,各位先把帐篷搭建好!”
听着管事的命令,梵肃随着队伍任劳任怨的搭帐篷,也就没空去管那个奇怪的人。
梵肃没有搭建过帐篷,对于修士来说,天为被,地为席已经是常态,所以手法十分笨拙,同组的有一个大哥看不过去,直接让梵肃一旁站着自己搭建。
被推走的梵肃有些尴尬,结果他看见,对面那个黑衣斗篷的人也站在那里,两个人对视,似乎都察觉到了彼此的窘迫,于是默默的别过脸。
搭建完之后,那几位贵人也从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