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犁地北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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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滂沱大雨过后,地上的泥土被雨水冲刷,露出了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几下锹锄下去,又是几块奇特形状的石头,露出了它们的真容。这是什么?于是村民们抱回了家,开始在上面搓洗自家的衣物。直到有考古学家偶然发现。

石磨盘的发现逐渐引起文物界的关注,是原始社会晚期的遗物,为碾谷物的生产工具,但是没有说明具体时代。石磨盘的形状像一块长石板,而两头呈圆弧形,像鞋底状。石磨盘是用整块的砂岩石磨制而成的,正面稍凹,可能是长期使用造成的。大多石磨盘的底部有四个圆柱状的磨盘腿,高3至6厘米。石磨盘一般长70厘米左右,最长者可达1米,宽度一般为20厘米至30厘米。与其配套使用的是石磨棒,它的长度一般约30厘米至40厘米,直径6厘米左右。真是难以想像,7000年之前,在如此遥远的时代,人类就能够用整块的石板琢磨出可供谷物脱壳的加工工具。

既然是有了加工工具,自然这加工的工具是要有用的,也就必然会有需要磨用的谷子。谷子最早是在中国驯化种植的,其野生型是狗尾草,又称莠绿、毛莠、狐尾草等。从磁山、裴李岗等出土遗址可以确认,谷子又称粟,其果实去皮后称为小米。谷子最晚在8000年前就已在中国的河北、河南等地普遍种植。中国是世界上唯一最早从种植粟开始发展起来的农业国。

在前面,我们说过,在今天河北至于辽宁的地方,有帝俊后代建立的牛黎部落和柔利部落,这两个部落盛产黍米和粟米。那么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兴隆沟遗址的发掘使这一疑问有了初步的答案。2001年考古人员对该遗址进行发掘时,发现了数量极少的炭化粟(小米)。因数量有限,对于这些粟的认识,考古人员没有做最后定论。2002年,在该遗址上,考古人员再次发现了炭化粟。而这次发现的数量之多足以证明距今近8000年前的古代先民已经开始种植粟用来食用。对出土的古人类遗骨标本进行了检测,通过对其稳定同位素碳十三和稳定同位素氮十五的分析,发现敖汉地区古人主食中粟黍占到60%至80%,表明那时粟黍已成为人们的主要食物。

对比两个部落在《山海经》中的记述,至少在兴隆沟文化中,应该有牛黎和柔利部落的存在。

接到少昊命令的共工氏大行伯出兵北征了。经过长途的跋涉,大行伯的远征的人们终于来到了牛黎部落和柔利部落。一直没有战事的两个部落的族人们骤然看到这黑压压的来自于南边的征战者,手上还都拿着石质武器,都惊恐万状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算是知道一些世事的牛黎族派出了人来到大行伯的行营问询。大行伯自是先将少昊的命令宣读了一遍,然后以命令的口紊要求两个部落加入大伏羲氏族,并按时按规定向大伏羲氏族进献粟米和黍米,并将他们用于耕种的石犁工具进献给大伏羲氏和共工氏部落。

最早农民是用简易的挖掘棒或锄头来挖垦农田的。农田挖好后,他们把种子抛撒在地里,希冀着能有一个好的收成。早期的犁是用Y形的木段制作的,下面的枝段雕刻成一个尖头,上面的两个分枝则做成两个把手。当将犁系上绳子并由一头牛拉动时,尖头就在泥土里扒出一道狭小的浅沟。农民可以用把手来驾驶犁。

我国的耕犁是源于本土的。和其它的生产工具及兵器一样,它也依次经历了石(木)器、铜器和铁器的发展过程。

石犁标本在我国长江下游的太湖流域、黄河流域的中下游地区及东北、内蒙等地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中均有发现,出土地点已达三十余处,从器型上分析,可定为三种类型。

第一型:舌状犁形器。可以山西闻喜汀店仰韶文化遗址出土的石犁和在吉林长春新立城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的石犁为代表。闻喜石犁器身扁平,表面磨光,刃部尖锐,残长16.7、宽21.6、厚1.8厘米。对长春石犁,原报告中说:其中的“一件长28.5、宽12、厚2厘米。通体磨光,刃部略呈舌状,经使用底面磨蚀,有亚腰两对。”“观察其刃部磨蚀痕迹和划痕,确属耕地时斜插土中,向前牵引,受到急激的冲击所致,其前端的磨擦痕迹是直的,两侧有磨划的斜线痕迹。这与石镐的磨擦痕不同,石镐入土时是直下的,故其刃部擦痕短而直,不向两侧磨擦。”

第二型:双刃三角形石犁。这类石器在长江下游流域介于马家淇文化与良诸文化之间的秘泽中层遗址及良诸文化遗址中,以及在黄河流域的龙山文化等遗址中均有发现。此类石犁体形扁薄,形若等腰三角形,两长边为刃,夹角在40°一50°之间,在江浙沪一带出土的往往在器中部凿有一至四个圆孔,并在后端有一孤形或方形凹缺,使两腰如后掠式双翼。[2]

第三型:单刃三角形石犁。此类石器在江浙地区新石器时代晚期的良诸文化等遗址中发现较多,在黄河流域属于龙山文化早期的山西襄汾陶寺遗址、曲沃方城等遗址中也有发现。该石犁略呈三角形、单刃,顶端有一斜向的把柄,有的刃边和一斜边都向外延伸,使第三边中部内凹形成缺口。

耕犁的出现,为大面积的开垦荒地,解放生产力创造了条件,并且为我国古代犁耕农业奠定了基础,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是应该充分肯定的。但是,新石器时代和商周时期的耕犁还是十分原始的,这一时期还只是我国犁耕的原始阶段,在农业生产中起支配作用的仍然是裕耕或锄耕,而犁耕还远远没有或不可能得到推广。

使者将大行伯的话带回去了。大行伯则在乐滋滋地等候着美丽的结局。这仗不好而获胜,又给大伏羲氏,尤其是自己的共工部落添丁加口,发展生产,提升共工部的实力,这真是算是共工部落中最好的一任首领了。

然而第二天,从牛黎国传来的消息是这两个部落不愿降服,并且还从西北的一目国请来了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