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方山。漫天的飞雪如刀片利刃胡乱刮在人的脸颊,刺入眼瞳惹得生疼,再睁眼早漫上猩红的血丝,晕开后视线都变得模糊。河淡拄着从帝师府院里随手拿出来的一截炭火棍子,裹紧身后银白色的大氅,他走得艰难而缓慢,时不时还要停下来歇息片刻。到了后面,他后背被鞭子抽打出来的伤口竟被冻裂了,淌出鲜血来,虽没透过那厚氅,却顺着内里的袍子淌在雪地上,可他丝毫不觉。只一个劲儿朝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