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个小子似乎不明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陈炳云低声说道,
“他以为掌握了公司控制权,鳄鱼恤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哼,他太天真了。鳄鱼恤是您一手创建的,永远属于我们陈家,谁也夺不走!”
事实上,自从秦仕安通过控股鳄鱼恤并重组董事会,自任董事长以来,起初那些担心失业的高管们还小心翼翼,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发现秦仕安除了安排两名亲信外,并未对公司架构进行大的调整,公司依旧沿袭旧有的运营模式。
慢慢地,这些老高管心中萌生了异样的想法。
许多人暗中联系陈骏,向这位鳄鱼恤的创始人表达忠诚。
毕竟,在鳄鱼恤多数员工的心目中,秦仕安无异于一个挥舞金钱大棒、粗暴闯入并夺取公司的野蛮资本家。
情感上,大多数员工还是倾向于同情和支持陈骏这位创始人。
陈骏在成功击球入洞后,对儿子点了点头,同时提醒道:“行事需谨慎,别被发现了,毕竟现在他在股份上占优势。”
儿子对被排挤出局心有不甘,陈骏又何尝不是?
他辛辛苦苦经营近三十年的公司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因此,对于原高管们以及儿子的小动作,陈骏选择了默认。
“放心吧,我们很小心,那小子不会察觉的。”陈炳云保证道。
陈骏审视了儿子一眼,突然问道:“你在公司时那些事,处理干净了吗?”
陈炳云闻言,心中略显慌张,
“处理……处理干净了。”他回答道。
陈骏轻轻点头。
从鳄鱼恤董事长位置被赶下台的这半个月里,他思考了许多。
最让他困惑不解的是,秦仕安究竟从哪里得到如此巨资,又为何要溢价购入鳄鱼恤的股份。
秦家作为港岛根基深厚的豪门,稍作调查就能得知秦仕安及晨星电扇公司的背景。
而这种易于调查的事实,反而让对此次收购事件感兴趣的港岛富豪们感到费解:秦仕安的资金来源何处?
为何要以如此高的溢价收购鳄鱼恤?
种种疑问,无人能解,陈骏也不例外。
既然想不通,陈骏便不再纠结于此。
这段时间,他唯一考虑的事情,是如何夺回鳄鱼恤的控制权!
最直接的方法自然是股权上的操作,但秦仕安已持有52.1%的股份,除非他自愿出售,否则无人能撼动其控制权,这条路显然行不通。
陈骏开始寻找其他途径。即便无法取得控股权,掌握公司的实际管理权也是可行的,比如重获董事长职位,这还有一线希望。
正当他思虑之际,跟随他十多年的秘书吴财匆匆走进陈家花园。
“约翰。”
陈炳云微笑着以英文名相称,这是对他父亲老臣的适当尊重,
“来打几杆吧,我从欧洲定制了几副新球杆,手感极佳,你……”
吴财摇了摇头,转向陈骏报告:“老板,那小子在公司开始胡来了,您必须设法阻止他!”
陈家父子一听“那小子”,便知所指何人。
陈骏沉声道:“他做了什么?”
“那个秦姓小子,将公司账户上的六百万港币流动资金,留了一百万,其余的五百万全转入了一个叫福德证券的公司!公司账户现在空空如也!”吴财急切地说。
陈炳云闻言,不禁怒吼:“他怎么敢!他凭什么这样做!那可是我们陈家的钱啊!”视鳄鱼恤为家族私产的陈炳云,一时气急攻心,眼眶泛红。
陈骏皱眉,冷静问道:“他以什么名义转移公司资金?”
吴财回答:“说是投资……财务主管又是他的人,钱已经不在公司账上了。”
陈骏沉吟片刻,命令道:“帮我召集股东,说是要召开股东大会。”
次日清晨,鳄鱼恤大厦内,一场临时股东大会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鳄鱼恤作为港岛上备受瞩目的优质企业,其股权分布广泛,吸引了众多富豪的目光。
在秦仕安的强势介入前,持有超过0.01%股份的股东人数超过了三百位。
然而,随着秦仕安的金融攻势,不少股东手中的股票最终流向了他的囊中,使得这一数字锐减至百余名。
今日的临时股东大会,陈骏自是必不可少的一员,而到场的股东,包括他在内,共有17人。
若要这16名股东在陈骏与秦仕安之间做出选择,无一例外都会站在陈骏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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