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上,两个青涩的少女,正是刚从小渔村被带出来的高小琴、高小凤姐妹俩,满脸的惶恐与不安。
紧接着,画面切换,她们正在接受专业的茶艺、礼仪、琴棋书画培训,一举一动,都被严格规训。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间奢华的套房内,赵瑞龙那张狞笑的脸,和姐妹俩绝望的泪水,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祁渊的声音淡然:
“高小琴姐妹俩,从一开始就是赵瑞龙精心培养的‘美人计’和‘白手套’。”
“一个送给了你,一个送给了高育良老师。”
“所以实际上,你们俩都是被赵瑞龙用这种方式,牢牢拉下水的棋子。”
祁渊看着脸色惨白的祁同伟,继续说道:
“而且,高小琴早就被赵瑞龙用各种手段精神控制了。”
“她表面上忠于你,实际上,她的身心都只忠于她的主人——赵瑞龙。”
“不可能!”
祁同伟猛地站起身,因为情绪激动,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他双目赤红,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我和她还有一个孩子!”
他不甘地嘶吼道,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一直以来坚信高小琴对他有真情的最大凭证。
祁渊脸上露出一丝怜悯,他再次挥手。
画面切换。
一份清晰的亲子关系鉴定报告,凭空浮现在祁同伟的面前。
白纸黑字,冰冷的数据,无情地宣告着一个事实。
他从未怀疑过的儿子,生物学上的父亲,是赵瑞龙!
“不!”
祁同伟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嘶吼。
“我一直以为她对我是真心的!我一直以为儿子是我的!”
所有的骄傲,所有的自负,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他引以为傲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视若珍宝的儿子,竟是仇人的血脉。
祁渊走到他身边,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
“哥,看开点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自古戏子最无情。”
“高小琴、高小凤,从落入赵瑞龙手中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调校成了没有灵魂的棋子和工具。”
“她们只会忠于她们的主人,其他的一切,都只是在按照主人的要求,逢场作戏罢了。”
祁同伟痛苦的喘息声渐渐平复。
良久,他抬起头,眼中的疯狂和绝望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缓缓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既然连孩子都不是我的,那就好办了。”
他扶着茶几,慢慢站起身,眼神中再无半分儿女情长,只剩下彻骨的寒意。
“我祁同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虚情假意上。”
“从现在起,我与高小琴,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祁渊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点了点头:
“很好,既然你也深受赵瑞龙之害,那么,赵家就作为我们第一个清算目标。”
祁同伟心脏猛地一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阿渊,你的意思是……”
“没错。”
祁渊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斩钉截铁,
“赵家,必须第一个倒下。”
“而且,要快,要彻底,要让他们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赵立春,盘踞汉东数十年,根深蒂固,关系网遍布中枢与地方,他的儿子赵瑞龙更是仗着他的权势,在汉东为非作歹,官商勾结,巧取豪夺,民怨极大。”
祁渊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以前,没人能动他,不是因为他真的无懈可击,而是因为掀翻他的代价太大,牵扯太广,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敢轻易去捅这个马蜂窝。”
“但现在,”
祁渊的目光投向那片刺眼的红色光网,眼神骤然变得锐利,
“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着,他伸出手,在代表赵家的那个最耀眼的红色光点上轻轻一点。
嗡的一声轻响,关于赵立春及其家族核心成员的所有信息,
包括他们的资产、关联公司、保护伞、甚至是一些隐秘的通话记录和资金往来,都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方式呈现在祁同伟面前。
每一条信息,都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精准地刺向赵家的命门。
祁同伟只扫了几眼,便已是心惊肉跳。
这些证据,任何一条放出去,都足以引发一场官场大地震。
而现在,它们像小山一样堆积在这里,等待着雷霆一击。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被弟弟一点点碾碎,然后重塑。
是啊,只要有了这些信息,想扳倒赵立春、赵瑞龙乃至赵家派系的任何一个官员,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阿渊,这些信息,你是怎么弄到的?”
祁渊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祁同伟的问题,而是继续说道:
“哥,这个你不用管。我说过,棋盘归我,这就是棋盘!”
祁渊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空:
“我们的目标,是让这个帼家彻底清除所有发展的阻碍,屹立于世界之巅。”
“汉东,只是我们的科技反腐的第一块试验田。”
“接下来,沙瑞金很快就会收到一份‘大礼’。”
他指着屏幕上的一些信息:
“这些,就是我送给他的第一份礼。”
“有了这些,他就有足够的底气和弹药,去对付赵立春,去清洗那些附着在汉东身上的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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